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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气死他
  “沈禾,你给我等着!”
  英俊高傲的男人在咖啡厅不顾形象地大喊,周围人纷纷目录鄙夷,觉得他对女伴怒骂的模样十分没有风度。
  纷纷怀疑赵家河被泼咖啡的原因就是他冒犯了沈禾。
  而衣衫飘飘,较弱美丽如荷花的沈禾,自然不会有任何错。
  于是无人敢拦住沈禾,任由她气冲冲地回到家,同时思索要不要告诉江北邻自己知道了赵家河的事情?
  他知道了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沈禾一时间拿不准主意,走路变慢了些,险些一头撞在电梯门上,正巧看到里面等候着一男一女。
  “楼下最近是不是搬过来人了啊?听着动静都比以前多了。”
  “应该是搬进来一个阿姨,我刚才还遇见了,人特别好。”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沈禾并未放在心上,到了自己的楼层后就要回家。
  但却被异常的声音打断动作,沈禾身后传来一道惊喜又耳熟的声音。
  “禾禾回来了!”江母走上前叫停了沈禾回房的动作,热络的直接牵着沈禾到了江北邻面前,埋怨江北邻。
  “禾禾回来了你也不知道接一下,得亏是我遇到了,不然禾禾今晚还得自己做饭。”
  说完一把按下沈禾,从动作生疏的江北邻手中接过锅铲,摆摆手赶走两人,“去去去……你们哪有我会做菜,等着吃就行了。”
  “这……”沈禾和江北邻坐回沙发上,她这才疑惑地看向江北邻,迟疑问道:“江阿姨也是搬过来了吗?”
  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别墅不住,毫无征兆地搬了过来。
  她直觉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在其中作梗,神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再次确认道:“江阿姨还好吗?”
  “以后母亲住我这里,”江北邻神情莫测地看了一眼江母忙活的方向,神色中藏着沈禾看不透的情绪,他平静道:
  “我有一个私生子弟弟,父亲将他与那个女人接回家,母亲一怒之下离开,这件事,我也才刚刚知道。”
  “怪我最近不怎么回家,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疲惫地捏了捏鼻根,看起来格外愧疚,也让沈禾格外的心疼。
  “不怪你,”她贴心地为江北邻倒了一杯温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心情还算愉悦的江母,低声安慰道:
  “姜阿姨一定不希望你因此自责,如今大家团聚在一起,更应该开心才是。”
  “别难过啦,我跟你讲点开心的?”沈禾眼珠一转,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后,忽然扑哧一声笑了,神秘兮兮道:
  “我今天其实见到赵家河了,你猜我对他做了什么?”
  而后在江北邻疑惑的目光中,她绘声绘色转述了当初那壶咖啡泼在私生子脸上时她有多解气,以及赵家河当时有多么的可笑。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沈禾见到赵家河大概都忘不掉这件事了。
  她的脑中浮现的只会是赵家河被咖啡浸染的高档西装,以及一丝不苟的发丝被浇的垂落在脸上,实在是好不狼狈。
  “扑哧——”
  “沈禾,你也太厉害了吧!”角落中忽然冒出一道声音,吓了沈禾一跳。
  很快,江南溪的身影从中钻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睡出来的印子,哈哈大笑道:“太解气了,你是不知道赵家桥有多过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吃瘪,赵家河,恐怕现在都要气死了!”
  原来是上门探望江母,但自己反倒先睡着的江南溪。
  “你是不知道这个赵家河有多讨厌!”江南溪丝毫不见外的挤在沈禾身边,而沈禾也向她靠近几步,两个人窃窃私语讲赵家河有多么讨人厌。
  原本就年纪相仿,极有话题聊的两人,如今更是热火朝天地凑在一起,沈禾惊叹地听着江南溪讲述的过往事例,觉得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简直是罄竹难书!
  什么故意在江母生病期间上门拜访;
  什么带着自己的母亲,在江父面前控告一些子虚乌有的。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而江父只会视而不见,几乎每次赵家河和她那个母亲上门做客,江母的心情就会一直低迷许久。
  这次也是两人竟然登堂入室,江母再也无法忍受,这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来到了江北邻这里。
  有江母与江南溪在这里,到了晚上,沈禾和江北邻在江南溪戏谑的眼光中分别踏入各自房间,只当江南溪的调侃不存在。
  但到了次日,沈禾神清气爽走出房门,正思索今日要不要带江母出去走走,却忽然听到门铃的一声脆响。
  熟悉的慢条斯理的敲门声传来,沈禾的心情瞬间没那么美丽了,拉开房门冷脸道:“你来做什么?”
  她可不信这人会有什么好心眼。
  “当然是来接江女士回家的,”他挑眉看了眼屋内,向沈禾坦然问道:“江女士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还玩离家出走……”
  “江叔叔在家很担心,我这才来接江女士回家。”
  他笑了笑,语气挑衅,说是来接江母回家,但句句都在透露着自己身为主人的姿态,以及江母一把年纪还在任性。
  “赵家河,”沈禾没兴趣再听他的茶言茶语,直接打断了赵家河,直言问道:“这就是你身为晚辈,来接长辈回家的态度吗?”
  “还有,”她认真道:“这里是江北邻的家,对江阿姨来说一个是她亲生的儿子,一个是明媒正娶了她的丈夫,两个人的房子都是她的家,她想住在哪就住在哪,何必你来多余的请?”
  “哦,我忘了……”
  沈禾似乎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地瞥了赵家河一眼,不屑的目光故意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遍,冷笑道:“是因为你不熟悉这种光明正大的身份吗?”
  她直白的嘲讽赵家河身为私生子见不得人的身份,嘲笑他不懂江母如今住在哪里都理所应当的处境。
  无论他究竟怎么想,只专注笑话赵家河从前在暗处东躲西藏,见不得光的日子。
  将赵家河气得脸色阴沉,脸上始终若有似无的恶劣笑容也终于消散。
  他就这样目光阴狠地盯着沈禾看了半晌,猛地甩袖走人,竟然一言不发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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