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拾欢,你为什么要伪造自尽?”
我下意识反驳,“贫尼没有。”
傅霁手指紧紧握着,漆黑如墨的眸子内蕴藏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
我被看得底气越来越弱。
他突然抽出一截绳结,套在一旁的丫鬟头上,是发了狠地用力收紧。
丫鬟被勒得直翻白眼,腿脚不停地挣扎起来,手也去抓勒她的绳索。
傅霁的眼神冰凉得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一般来说,被勒的人,除了脖子上有勒痕他们的腿也会有痕迹,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
我下意识张嘴。
“你不用急着反驳,时时,你忘了,你系的是万花结。”
万花结是绑匪劫持人质时最爱绑的绳结,因为没有人能解开它。
除了傅霁。
幼时我曾遭父亲的仇人绑架,是傅霁单枪匹马把我救了回来。
当时绑匪绑的万花结很紧,他怕用剑会划伤我的手臂,情急之下,研究出了万花结的解法,可以说,全天下只有我和他会解万花结。
他松开了手,丫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他突然将我钳制住,双手抓在我的肩膀上,慢慢收紧。
不疼。
“时时,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避开他的眼神,“与你无关,少卿大人。”
他眼底骤然亮起猩红,“与我无关,那就与楚泊简有关吗?”
他的指尖掐紧,停在我的脖颈处,那里有一道暧昧的红印。
我的沉默让傅霁以为是真的。
他面色沉得可怕,周遭都覆上了寒冰。
“我都舍不得碰的女孩,他楚泊简竟然敢!”
我后退,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我终于是忍受不住,一巴掌扇了下去。
空气都仿佛凝滞。
傅霁的嘴角残留着血迹。
唇红,眼也红,带着破碎的美感。
我却不想再看第二眼。
“少卿大人,您在崔府的时候,我自问崔府待您不薄,您既然已经踩着崔府的白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烦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个罪臣之女。”
他的拳头紧握,喉咙似乎是想要出声,又强忍着握拳。
竟然咳出了猩红的血。
我忍着钝痛,嘲讽地笑了。
人人都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傅霁,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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