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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当是梦
  “去洗澡。”
  许颂千留在张从珂脸上的拇指蹭过她眼角那一点生理性的泪,下一秒,那扇盛满泪珠的眼睫轻颤着打开。眼神飘忽着总没有一个定点,看上去很傻很好欺负。
  “我先去,你坐好散散酒气。”许颂千企图扶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稳。
  “那我怎么办?”
  “什么?”
  “我洗澡,”张从珂两三下向后搂起披散的头发,一把抓起来示意性地晃了晃,“今天下午刚洗的头,不能湿。”
  “而且这里也没有我常用的梳子洗发水护发素精油和吹风机,”张从珂一点没带停顿地报完这一串名字,进行了总结,“不能洗头。”
  许颂千有一瞬怀疑她根本没喝醉。
  “……那怎么办。”
  他随口顺着这个话题向下聊,眼睛不动声色地向下瞥了一眼,在心里对谈及此话题还能保持着性欲的自己表达新奇和肯定。
  “我洗的时候你帮我拿着头发可以吗?”
  在大脑处理完这句话的信息之后,许颂千又飞快地朝自己身下瞥了一眼。不过其实已经不用借助眼睛的确认,只刚刚那一瞬,他就开始觉得下面裹得不舒服。
  这已经是今晚的不知道第几个问句了。
  只不过这次,张从珂的表情尤为生动。如果是之前那些是“单纯”的、固执的请求,那这次就是明晃晃地勾引和邀约。脸上虽然不在笑,但眼角眉梢都透着狡黠。
  许颂千久久没应声,张从珂没忍住去往他喉结上摸了两下。
  大拇指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搭在那块儿,感受到凸起的喉结在指尖上下滑动了两下,随后她终于听到那声:
  “好。”
  许颂千好像是听到了张从珂的一声轻笑,下一秒就见她灵巧从自己身前跑开,脚步轻快地冲进卫生间,进门前已经把外套扒下来扔在了外面的床上。
  等到许颂千也拐进浴室的时候,张从珂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内衣裤了。
  虽然仅穿着这些,张从珂也丝毫不见窘迫,好整以暇地半靠在洗手台上。
  “你好慢。”
  张从珂转身,从镜子里看他,左手撑着台面,右手反到后背上不带一丝犹豫地“啪嗒”一声解开了扣子。
  以上大半是许颂千的想象。
  “你不脱吗?一会儿会弄湿。”
  在现在这个氛围下,面对面干巴地脱衣服好像也成了前戏的一部分。
  张从珂眼睛扫了一眼对面那抬起头跟她打了个照面的物什,单手勾下肩带扔在一旁,施施然转过身去。
  “头发。”她发号施令。
  许颂千上前去,虔诚地接住张从珂拢在后脑的那一把头发。
  “后面你帮我,我够不到。”
  她说完,已经自顾自地在浴球上熟练地搓出了泡沫,一捧一捧均匀地抹在了自己前身。而且看样子,并没有想要把浴球递到身后的样子。
  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一下,许颂千平复片刻后,抬手附上那片最亮的地方。
  张从珂开始冲洗泡沫。
  她于是也动了,前进一步垫脚,贴上那唇。
  头发还是湿了。
  酒精带来的疯劲儿已全然过了,热水澡一洗,全身上下都开始犯懒,她只觉得黏黏糊糊地扒在许颂千身上很是舒服,也就再也不愿动。
  她张嘴在自己下巴放过的那块皮肉处收着劲儿咬了口,开口命令:“不想在这里。”
  许颂千领命,三下两下给她冲洗好身体,踩着防滑垫将张从珂往上一提,后者就顺势挂在了他身上。他只觉得怀里的躯体哪哪都滑得抓不住,抱起来颇为费劲,且惹得张从珂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嚷着不舒服,最后只能把她就近放在洗手池旁的梳妆台上,拿了张浴巾先给她包起来吸吸水。然后转身又扯了条浴巾给自己下半身简易地围了一圈。
  张从珂披着浴巾,双脚悬空着坐在大理石桌台上。许颂千把她放下来之前,还记得拉一条新的毛巾垫在她坐的地方,是以她此时坐得惬意无比,虽裹着浴巾,却也不擦拭身体,只单单裹着,露出的一半小细腿止不住地轻轻晃荡。
  “擦头发。”她吩咐。
  许颂千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裹住张从珂沾湿的发尾,一截一截往下绞。
  张从珂被人服务着,懒洋洋地打量着这过分豪华了的盥洗室。干湿分离坐得彻底,浴缸和淋浴的地方单拎一个出来都跟她租的那个小卧室一样大了。更不用说这洗漱台的区域,跟她合租的一整个出租屋一样大,除却两个偌大的洗漱梳妆台面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平板沙发,侧面靠墙的地方还有几盆绿植,靠着几乎一整面墙那么大的镜子。几乎是一个简易衣帽间了。
  从张从珂的角度看镜子,刚好照见两人侧身的模样。
  她把自己大腿上的浴巾扒拉下来,露出一整节白腿,大腿往上肉感十足,小腿以下线条流畅。张从珂欣赏了一会儿,视线又很自然地转到正在给她绞头发的许颂千身上。
  她稍微抬了抬腿,镜子里的两个身影就错位交叠,女人的腿看起来盘在男人的腰上,美好的肉体相得益彰。
  张从珂盯着兀自欣赏了很久,直到许颂千放下手里的毛巾对她说:“吹风机在外面。”
  “不吹了。”张从珂的视线依旧停在镜子上。镜子里活的的男性肉体肌肉也有了相应的变化,腰腹处的线条性感得不像话。她又移了一下腿,直到镜子里的腿碰上男人的腰。
  许颂千顺着她的视线也看过去,和张从珂的视线在镜子里相撞。
  “这儿坐得还舒服吗?”许颂千替她理了理身下垫着的毛巾。
  “还行。”
  “好。”
  许颂千整理毛巾的手一下收拢,掌住那两瓣浑圆往自己身上一托,那两条细腿儿就顺势盘了上来。
  水擦干了,这次张从珂没有往下滑。
  “别掉了一会儿。”
  ……
  那瓶白酒的威力说大不大,刚好够人兴奋一阵,兴奋之后是倦怠,调动出来相纠缠着的慵懒和饥渴,密密麻麻啃噬着她的神志,让人思绪空白却充斥绵长的快乐。
  张从珂这一场欲望并非来得无端,面对压力,她想要放纵,想要欢畅。此时恰好面前出现了个虽然来路不明但是气质样貌哪哪都戳中她的男人,酒精模糊了危险信号,本能驱使她靠近,于是她就真的这么做了。
  就当是梦,她想,不是梦也没事,只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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