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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非她不娶
  唐见夕从小便被教育怎样做一个正室王妃甚至皇后,她嫁的夫君将会有三宫六院的事,早有准备。而能嫁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是万幸,她不敢奢求更多。
  回府的时候,甫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闷得慌,但很快便甩到了脑后。
  此时她更关心的是慕忱渊和宁婉儿的事。
  “你们正事谈完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私事了?”
  慕忱渊早料到了她是个憋不住的,所以故意装傻道:“你有什么私事?不然我先回避?”
  “别啊。”
  唐见夕果然急了,赶紧拦着他道:“私的就是你的事,还想往哪躲?”
  慕忱渊嗤笑一声,“我有什么私事?”
  唐见夕嫌弃撇了撇嘴,“别装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和婉儿那点眼神来往,上次问你,你就支支吾吾不说,这回可跑不掉了吧?”
  慕忱渊云淡风轻的靠在椅子上,眼神不由得看向窗外忽然落下的雪花。
  又是下雪啊。
  “我上次说的心悦之人,就是她!”
  唐见夕一愣,随即惊诧的道:“乖乖,还真是婉儿,之前我还只是在心中存个疑影,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
  说着,又好信的问:“快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慕忱渊失笑道:“什么话,什么叫勾搭。”
  “是是是,我用词不准,那你们两个是怎么……嗯,走到一起的?”
  慕忱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愈发幽深,半晌道:“这就不必告诉你了吧?你们只要心里有个底,知道我心悦她,并且非她不娶就行了。”
  唐见夕惊呼一声,“天爷!”
  就连从容的宇泽都惊了,诧异的道:“非她不娶?这词是不是有点重啊?”
  “不重!”
  慕忱渊直言道:“就是你们听到的意思。”
  宇泽沉吟着,“可她的身份……”
  两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今天在勤政殿发生的事。
  慕忱渊铿锵的道:“就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勤政殿的事才让我下定了决心,与其给她时间考虑,不如快刀斩乱麻。”
  “可是……婉儿同意吗?”
  慕忱渊想起她之前说要给自己介绍那个什么七姑娘的事,心里的迫切感从未如此强烈过。
  “等不及她表态了,同不同意的,先娶过来再说吧。”
  他怕再缓缓图之,等他从两广回来,她说不定都被一道圣旨安排着再嫁了。
  宇泽担忧的摇了摇头道:“你这事不好办,女子态度不明,身份又落差太大,就算你想强娶,父皇为了皇家颜面也未必同意。”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收个偏房都勉强。”
  慕忱渊也知道促成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宁婉儿背后还有将军府,若是嫁给自己,皇上会放心吗?
  但是他等不了了,他不能为着这些阻碍就把心悦之人割舍掉。
  “我也知道难,所以我并不急着她过门,但是在我去两广之前要跟她先把事情定下,只要她肯跟定情,其他的事都可以缓缓图之。”
  慕忱渊斜眼一瞥宇泽,“所以待以后我跟皇上请求赐婚的时候,你可要出把力啊!”
  宇泽又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说:“原来是在这等我呢,我说你这个闷葫芦怎么今天跟我交底了。”
  慕忱渊根本不受嘲讽,从容的低头喝了口茶道:“你知道就好。”
  知道这件事最开心的就当属唐见夕了,她一抚手掌喜笑颜开的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我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姐妹结成一家,以后串门都省事了。”
  说着,又意有所指的道:“这回你该拿出‘今朝醉’了吧?总是藏着掖着,看你成婚那天还怎么藏。”
  慕忱渊悠悠一笑,“就算成婚我也不会给不相干的人尝的,它有其他用场。”
  唐见夕好奇,“莫非要等到孩子满月?”
  慕忱渊讳莫如深的笑了笑,却未说话。
  而被讨论的中心人物,此时正听着兄长说勤政殿上发生的事。
  宁婉儿惊诧的问:“他真这么说?”
  “对啊。”
  宁明勋灌了一大口水,道:“连我都没想到他会当庭替你拒婚。不过那个沈从安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敢把你介绍给武陵王,简直其心可诛!等我找到机会,我定……”
  宁婉儿除了他的第一句话之外,其他的都没进心里。
  他替她拒婚?
  想到慕忱渊在宫门口和自己的拉扯,宁婉儿简直心乱如麻。
  他到底要干嘛啊?!要把他们的事公诸天下吗?
  耳边又传来哥哥絮絮叨叨的声音,“不过慕忱渊也真是条汉子,谁不知道两广现在瘟疫横行,谁都不想沾,他竟有勇气接下了,实在是让我震惊。”
  “什么?!”
  宁婉儿惊呼出声,“他要去两广?”
  两广的瘟疫她也略有耳闻,听说十分严重,已经死了许多人,就连当地的知州都殉职了,如今已经封锁城门了。
  慕忱渊为什么要去啊?!他不知道情势危机吗?!
  宁明勋感叹道:“是啊,不过说来这事也怪沈从安,要不是他站出来提议,还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谁会凭白推一个王侯出去。”
  宁婉儿一听又是沈从安,简直恨得心头出血。
  她急切的问:“那慕忱渊就不能拒绝吗?”
  宁明勋沉吟了片刻,沉重的说:“可以拒绝,但是无法拒绝。”
  “他要打定主意不去,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是老侯爷的一根独苗。但在皇上那,对他的看法会减低很多很多,甚至从此冷落他。”
  他叹了口气,“而且沈从安是当着众大臣的面,又把他抬到非他去不可的位置上,他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宁婉儿顿时慌了神。
  瘟疫比战争还可怕,战争能看见敌人和刀枪,可瘟疫无形于流水之间,弥漫在空气当中,该如何防范?
  这一去是生是死全看天命。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焦虑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小情小爱,世俗眼光已经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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