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
第102章 为何帮我
  宁婉儿诧异的看着他黑了的脸问:“你怎么了?”
  慕忱渊盯着她半晌,道:“听县主的意思,是对沈从安还有执念?”
  宁婉儿失笑道:“我对他有执念会处处提防,与他合离?”
  慕忱渊虽然心里清楚宁婉儿对沈从安的厌恶,但听到她关心沈从安的根苗还是不痛快。
  冷声道:“总之你不要管沈云舟的事。”
  宁婉儿一头莫名其妙,问道:“慕侯爷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我管不管他的事,好像没碍着你什么吧?”
  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慕忱渊好似并没放在心上,而是深深的望着她,忽然问了一个她怎么都没想到的问题。
  “我问你赠玉是什么意思?”
  宁婉儿一怔,她方才把那个陪嫁的簪子送他了。
  诚然,那簪子确实是碧玉做的,而赠玉的意思,她也懂。
  赠玉——定情之物。
  宁婉儿小脸瞬间烧红了起来,别扭的道:“那是你要的,你讲的条件怎么成我赠玉了,你不要混为一谈。”
  慕忱渊却似没听到一般,又问:“那收玉什么意思?”
  收玉当然是接受了这份情谊的意思。
  宁婉儿顿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这慕忱渊也太腹黑了些。
  她涨红着脸,一跺脚道:“你若这么说,那把簪子还来,我不送了!”
  慕忱渊都快被气笑了,问道:“送出去的东西还要要回去的道理?”
  宁婉儿嘟囔的说:“你要是一定要给这个簪子下定义,那我就有要回来的道理,怎么样,你还不还?”
  慕忱渊见她被自己气成这样,一时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奇迹般的消失了,闲庭信步的往马边走,语气清浅又坚决的道:“不还!”
  宁婉儿心里气不过,一边追他一边叫嚷的道:“要嘛还簪子,要嘛让我安排沈云舟的事,你选一个。”
  慕忱渊见她追来,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叫道:“我不还,也不让你沾手关于沈从安的事,你奈我何?”
  宁婉儿怎么赶的上慕忱渊的速度,追来追去自己都想是被逗的小猫一般,怎么都沾不到他的衣袖,气呼呼的说:“你若这么耍赖,我再也不让你登我的府门。”
  慕忱渊打趣道:“哎哟,原来县主这么小气,只要不答应你的要求便连门都不叫进,可惜了本候还惦记你。”
  宁婉儿娇嗔的喊道:“谁要你惦记?把簪子还我。”
  彼时,夕阳西下,晚霞红彤彤的照着金黄色的麦田,两个容姿倾城的人,在夕阳下你追我赶。
  不知过了多久,宁婉儿觉得自己的肺都快喘出来了,实在跑不动了,便连体统都不顾了席地而坐,双手撑在身后的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累死我了,我不追了。”
  慕忱渊脸不红气不喘的走到她面前,逆着光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温声道;“累了?那回去就不骑马了吧,直接做马车回去。”
  宁婉儿愕然道:“咱们不是骑马出来的吗,哪里有马车?”
  慕忱渊淡淡一笑,“你忘了这是谁的庄子了吗,怎么会没有马车。”
  话音刚落,马夫便牵着马车走了过来,给慕忱渊行了个礼,便低着头在原地等。
  慕忱渊伸出手递给宁婉儿道:“起得来吗?”
  宁婉儿看了看面前修长又干净的手指,又将目光落在慕忱渊的脸上。
  他背着光,英俊的脸孔在夕阳的照射下似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
  她看的不由得有些怔愣,直到慕忱渊从喉咙里逸出“嗯?”的一声,才堪堪回神。
  她慌乱的错开眼睛,把手搭在他的掌心。
  慕忱渊倏尔一笑,轻轻用了些力把她拉了起来,一步步往马车边走,却始终没松开手。
  马车平稳的响起踢踢踏踏的声音。
  宁婉儿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直到吹过的清风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才转回身。
  慕忱渊如若未觉般给她倒了杯茶道:“喝点茶吧,方才跑了那么久,你应该也渴了。”
  宁婉儿也不见外,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才觉得自己的心跳恢复平稳。
  找了个安全话题问道:“我要安排沈云舟是有原因的。”
  慕忱渊一听说起这个,神情不经意的淡了淡,道:“什么原因?”
  宁婉儿道:“像你这么养着固然是没什么出息,别说出息,能不能活到大都难说,但我要的不是这个。”
  她的眼神幽深,“我要的是让沈从安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接班人变废物,让他后半生都在绝望中度过。”
  只有这样,才能以偿她的岫儿受过的苦。
  慕忱渊沉默了半晌道:“你就这么恨他?”
  在他看来,宁婉儿是黑白分明,绝不牵连旁人的豁达女子,怎的一沾上沈家的事便不一样了?
  按说,她不该为了报复沈从安而毁了一个孩子的命运啊。
  宁婉儿眼中迸出寒霜,咬牙道:“恨!我恨沈家每一个人,恨他们心狠手辣,恨他们不得惩戒!天愿恕,我不恕!”
  慕忱渊被她眼中的恨意震撼,随即心头泛起无法抑制的心疼。
  他很想将她拥进怀里,但他知道她不愿,故而也只能拍了拍她握拳的手背道:“好,不恕,我帮你。”
  宁婉儿缓缓看向他,似是不信,问道:“你为何帮我?”
  慕忱渊有一刹那马上就要宣之于口了,但在最要紧的一刻还是强压住想诉说的想法,思忖了片刻道:“因为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沈从安夜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帮你也是帮自己吧。”
  宁婉儿明显不信,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慕忱渊紧抿着唇,半晌道:“你我虽说没有什么确定的关系,但几番云雨也不可能再做陌生人,你如此恨沈家,我自当会帮你。”
  说着,又解释了一句:“但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咱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才这么做。”
  宁婉儿听的云里雾里,但她不想深究。
  她隐隐有个预感,再追问下去,得到的答案可能不是她现在想知道的。
请选择充值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