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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钱财
  宁婉儿赶紧为自己解释道:“当时是臣女被猪油蒙了心,一心看上沈从安的文雅风流,岂料相处下来才看清他本人,竟如此与臣女的认真相悖……”
  皇上悠悠问:“认知相悖?”
  宁婉儿斩钉截铁的说:“背道而驰。”
  皇上淡淡的“嗯”了一声,但宁婉儿能看出皇上是放下心来。
  半晌才道:“既如此,朕也不好强拉人做配,让你们终成怨偶,稍后你回去就可以跟沈从安商量合离文书,递交到宗人府就是了。”
  因着宁婉儿被封了县主,属于皇亲国戚故而是结是离都要由宗人府记档。
  宁婉儿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一半。
  皇上又问:“还有事吗?”
  宁婉儿这才把自己心中的另一半要办的事说出来。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确实还有一事。”
  她语气轻缓的说:“臣女与沈从安成婚之时,府里陪送了许多嫁妆,前几日沈从安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来臣女的院子闹,要拿走嫁妆,臣女不肯,便被他扼着脖子险些被掐死。”
  皇上眉心一皱,问道:“还有这样的事?”
  宁婉儿点了点头,“是啊,后来还是臣女的侍卫发现不对冲进来及时出手,才保下一条命的。”
  说着,她声音愈发哽咽起来,“陛下,臣女自嫁到沈府,一直秉承为妻的本分,孝顺婆母疼爱小姑,不仅把困于闺阁的小姑子嫁了,还为了不让婆母忧心,帮她解决了亲家上门取闹的事。”
  “岂料最后,竟半点好处都没得,反倒落了个被欺辱的下场。”
  紧接着,便垂泪哭了起来。
  皇上眼珠转了转,悠悠问道:“你那小姑子,可是叫沈安澜?”
  宁婉儿垂着头做驯服状,“正是。”
  皇上点头道:“此事朕略有耳闻。”
  宁婉儿心知肚明,皇上的有耳闻指的就是她里通外国的事,否则他怎么会知道沈安澜这个没头没脸的人的名字。
  她继续诉苦道:“虽然沈从安险些掐死臣女,但臣女毕竟是他的妻子,看着他为银子着急自然会想着为夫君分忧,但臣女无能帮不上什么,便想了个应急的办法。”
  “变卖了沈家名下的庄子和铺面,凑足银子给他周转,也好接济一下府里的开支,岂料,沈从安非但没领情,反倒把臣女骂一顿抢走了全部的银票。”
  “还下令让府中的侍卫将我的院子围困起来,就连今天出来贺寿,也是动用了朱雀令才得以脱身的。”
  说到这,宁婉儿抽泣的更为大声,哭道:“陛下,您可要为臣女做主啊。”
  “放肆!”
  皇上骤然睁开眼睛,怒道:“他沈从安当我皇室中人成什么了?你再如何还是朕亲封的嘉宁县主,竟被他欺辱至此!”
  宁婉儿赶紧下地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息怒,臣女也是心里实在委屈才跟陛下说一说,在臣女的心里您同我父亲是一样的。”
  皇上眼中精芒闪烁,沉声问:“你想如何?”
  宁婉儿抿了抿唇,终于说出自己最后的意图,“臣女虽然已经决定跟沈从安合离,但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只求陛下把那笔变卖家产的银子分给臣女一些就行了。”
  皇上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半晌道:“好,朕就下旨让沈状元割出一半家财用于补偿你受欺辱的损失。”
  宁婉儿心满意足,躬身道:“谢陛下。”
  走出后殿的时候,宁婉儿脑中百转千回。
  今日的做法可谓是顶着不大不小的风险的,每一步她都在脑子里过了许多遍。
  沈从安私通皇商之事已经压不下来了,又被沈安澜里通外国的事牵连,已经焦头烂额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而自己是将军府的女儿,若将军府也支持沈从安暗地里做这些事,联系到一起想,那简直是叛国的先兆。
  想必皇上早就忌惮了。
  今天宁婉儿态度坚决的提出合离,一来这本来就是自己算计中的一环,二来也是变相的跟皇上表明态度,她将军府并不知道沈从安的事,甚至对他暗地里的那些勾当是相当震怒的。
  她能主动提出来,皇上也是乐于见到将军府跟沈从安割裂的。
  至于银钱之事,也算是她变相提醒皇帝,沈从安在上下活动,试图逃罪呢。
  而自己没有跟皇上提更狠的要求直接把沈从安踩死,也是算准了皇上不会同意。
  沈从安怎么说也是当朝状元,背后牵涉的关系太多,盘根错节一时间不可能重罪加身。
  而拿走沈府一半家财是最稳妥的办法,既掣肘了沈从安上下活动结交党羽之路,也没完全把他治死,让皇上掌握主动权。
  想睁只眼就卡死他无法活动的困难之路,想闭只眼就看他用这一半的钱能活动到什么程度。
  是生是死都由上位者定夺。
  而自己,拿到了合离口谕,又带走了沈府的钱,最重要的是替将军府洗清了嫌疑,可谓是一举三得。
  她深深吸了口气,上辈子无法逃脱的桎梏终于在这一世被自己挣脱了。
  来到了前厅,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的正热闹。
  男客们有的拼就有的划拳,女客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头面聊款式,也有一些人玩着投壶。
  唐见夕嬉笑的走过来道:“你可出来了,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宁婉儿掩饰不住喜悦之色,笑道:“合离!见夕,我就要自由了!”
  “什么?”唐见夕瞪大眼睛道:“你要合离?”
  “当然。”
  宁婉儿扬着下巴,“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他过一辈子吧。”
  唐见夕惊叹道:“乖乖,你可真有勇气,没记错的话,你可是本朝第一个主动合离的女子。”
  说完,又砸吧砸吧嘴道:“不过也能理解,你那个沈从安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根本配不上你,早该离了。”
  两人正说着,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哟,这不是嘉宁县主么?”
  宁婉儿回头去看,只见陈瑜月盛装华丽的站在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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