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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谁敢给我动家法?
  沈安澜心里一惊,脸色顿时苍白,慌乱的说:“你、你血口喷人,我几时去过客满楼?”
  客满楼就是宁婉儿新开的酒楼。
  她悠然一笑,道:“沈小姐慌什么,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提,瞧你吓成这样,难不成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胡说!”
  沈安澜心虚的道:“我从来就没去过那种地方,你少听风就是雨。”
  宁婉儿冷哼一声,却懒得继续跟她纠缠,她的那件事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在这解决的。
  宁婉儿目光一转看向沈老夫人道:“您方才说沈从安是被人挑唆,我深以为然,抓出后面主使的人我没意见,但这事到底是他自己做下的,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想堵住大家的嘴,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老太太怨毒的望着她道:“你想如何?这个家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宁婉儿无辜的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嫁进沈府也以来,我什么时候不是为着府里着想,从安不愿同房,我便让他自己睡,他强占了我身边的丫鬟,我也同意提成妾室,难道这还不够为人妇的本分吗?”
  她淡淡的瞟了一眼沈安澜道:“您可千万别听有些人的胡言乱语,扰了家宅安宁啊。”
  “我还没老眼昏花!”
  沈老夫人怒道:“若不是你的逼迫和挑唆,安儿怎么会去碰那个禁药?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她一指门外,“你去,从今以后你给我好好伺候安儿,让他给我把禁药戒了,否则别怪我请出家法!”
  宁婉儿从容的笑道:“您既然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无不从命,但我有一个条件。在我给他戒药的时候,无论用什么手段您都不能插手,否则不成功可就不能怪我了。”
  “至于家法……”
  她冷笑一声,“我乃当朝一品将军的女儿,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这个府里连沈从安的品阶都低我一等,谁敢给我家法?!”
  宁婉儿斜眼睨着沈老夫人道:“不过我好心劝您一句,沈从安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抄家的大罪,我奉劝你以后还是闭紧了嘴的好,别哪天说漏了,把你宝贝儿子做的下作事讲出去,惹来祸端!”
  “你放肆!”
  沈老夫人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她道:“这就是你跟婆母说话的态度?!你们将军府就教养出你这样不懂尊卑的女儿?”
  宁婉儿不卑不亢的道:“您这是哪里话,你们沈府小姑子和婆母能联合起来商量怎么整治儿媳,难道这是沈府的规矩吗?”
  也不等沈老夫人再接话,宁婉儿看向沈安澜道:“我这人最是大度,但你一个嫁出去的人还总在娘家指手画脚实在是欠妥,这样吧,我明日便叫人通知你婆母,让她好好看管你。”
  她意味不明的勾起一丝笑意,轻声道:“有这个时间不如给夫家多生几个孩子的好。”
  沈安澜不知想到什么,瞬间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宁婉儿说完要说的话,便对沈老夫人施施然的行了个礼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这就按照您的意思去给沈从安戒药去。”
  说罢,也不管两个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刚回了自己院,便见夏橘焦急的等着她。
  “查的怎么样了?”
  夏橘跟着宁婉儿身后,待进了房间关好门后才道:“我细细去查问过,沈少爷的饮食用具向来都是下头的丫鬟准备的,只有今日的粥在送来的时候被冬霜碰过。”
  宁婉儿挑了挑眉,道:“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心气,竟能弄来此等禁药。”
  冬霜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凭她心性,受沈从安和沈安澜这么大的侮辱,定然是想会报复回来的。
  宁婉儿从告诉她真相那一刻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冬霜这么心狠手辣,竟打着鱼死网破的念头,企图将整个沈府推向地狱。
  这一点上,她们二人是不谋而合。
  但宁婉儿却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下去,这样虽然沈府覆灭了,但他们将军府也难逃罪责,自己作为沈从安名义上的妻子,更是逃脱不掉。
  但是冬霜一个贱妾,连门都没怎么出过,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个禁药的呢?
  她正蹙眉思忖着,却被夏橘打断。
  “小姐,要不要让孔石绑了冬霜过来?”
  宁婉儿摇了摇头,制止道:“不用,你只派人好生盯紧了她,不让她再生事端便是,其他的事我自由打算。”
  入夜,宁婉儿再次换上男子装扮来到西巷的花院,熟门熟路的找到慕忱渊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毫无意外的,慕忱渊风流倜傥的靠在窗边饮茶,清风吹动他额前的刘海,一飘一荡间更衬的他英俊无双。
  只不过在他对面弹琴的女子有些碍眼。
  虽然她容姿倾城,但不知怎么,落在宁婉儿眼里便觉得格外不舒服。
  一曲终了,宁婉儿轻轻的拍了两下巴掌,夸赞道:“慕侯爷真是好雅兴,连喝个茶都有美人弹琴相伴,真是风雅。”
  慕忱渊早就知道她来了,却故意没说话,只等她先开口,听见她颇为不善的语气,悠然笑道:“宁小姐最近来的很勤啊,莫不是对本候……的地方产生了什么兴趣?”
  他故意在“本候”的自称上顿了一下。
  宁婉儿神情从容的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我来找侯爷自然是有事相商。”
  她垂眸看向坐着不动的胭脂道:“你下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胭脂起身,先是看了慕忱渊一眼,见他并不反对,便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待房中只有二人后,慕忱渊才道:“你就这么把我点的人赶走了,剩下的事谁来伺候?”
  宁婉儿坐到胭脂的位置上,伸出葱白玉指划了一下古琴,道:“侯爷想被怎么伺候?”
  她眼中水波潋滟,眉梢间透出妩媚的风情,看得慕忱渊瞬间想起那两晚的迷乱。
  他猛然错开双眼,故作镇静的道:“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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