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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借题发挥
  “你做的很好,不仅搅得周承安失了官爵,又将周家闹得天翻地覆,如今周家夫人病着,府里都是周家少夫人主事,我行事也方便了许多。”
  琴奴膝行几步,乖巧的跪在十安跟前,一脸仰慕,“能为主子分忧,是奴的荣幸,主子何时归位,周家那样的地方,除了耽搁主子大事之外,实在没有半点用处。”
  十安看也不看她,说道,“周承安在府里闹着要纳你进门,我会在背后祝你一臂之力,等你进门后我另有要事吩咐。”
  “为了主子大计,奴愿意,只是主子留在周家心甘情愿的做什么下人,可是为了周家那少夫人?”
  “琴奴,你僭越了。”
  十安不答,眼冷冷的扫过去,吓得琴奴连连求饶,“是奴糊涂,求主子责罚!”
  “一切等此间事了,我自由论断,周家虽瞧着不比从前,但内里底蕴深厚,故定南侯又极得先皇看重,周家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过几日周承安会来迎你进门,到了周家见机行事。”
  琴奴连忙应是,再不敢多说半句。
  十安要离开时,忽的又问道,“吕秉可还有到红袖阁来?”
  琴奴摇摇头,“不曾,他那日破了相,据说伤势颇重,就连我那日登门,都没见到他。”
  “吕长淮对这个小儿子娇惯得很,他那你也不能全然丢着不管,这几日你再给他去封书信。”
  “是,奴知道该怎么做。”
  交代完了事,红袖阁里也慢慢有了客人,十安不敢再多逗留,翻窗走了。
  他走后,琴奴便坐在桌前开始给吕秉写信,只道为着自己这样低贱之人,连累吕秉世家公子无辜受累,又言周家家大业大,不愿吕秉为她再得罪周家,周承安执意要纳自己为妾,自己无奈便只能遵从。
  信的末尾,琴奴还不忘写道,“奴只一生,深爱者唯有吕公子一人,可叹今生有缘无分,无法和公子白首到老,惟愿来世,奴不再是此等卑贱身份,到时也好匹配公子身份。”
  吕秉尚且卧病在床,接了信自是捶胸顿足、痛哭不已,闹着要到红袖阁给琴奴赎身、要娶她进门。
  以被吕长淮施了一顿家法,禁足在自己院子里而告终。
  他本就有伤在身,挨了家法后便一病不起,吕夫人心疼儿子,可又惧怕丈夫,夹在中间无计可施,无奈只能日日落泪。
  不过几日,便听定南侯府世子纳了红袖阁琴奴进门,给的还是良妾的身份。
  周家更是在临都大街小巷支起了棚子,给来来往往的行人发放瓜果肉脯,显然对这个琴奴姑娘十分满意。
  消息传到吕家,竟气的吕秉直接呕出了血。
  这一切自然都是周承安的主意,外头流言蜚语纷纷,他有意给琴奴做脸,便从公中支了银子,找人买了不少东西。
  那日柳桑桑从凝香院离开后,并没有回自己院子,反而抱着周志远去了祥安堂。
  周母对周志远喜爱的紧,不仅抱着他用了晚膳,甚至又从公中的库里取了不少小玩意给他,柳桑桑看着虽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儿玩具,但样样都价值不菲。
  周家再是败落,但底蕴犹在,实非寻常人家可比。
  她低着头不说话,周母只以为她是为着琴奴之事心里不是滋味,便劝道,“你啊,也不必将此事太放在心上,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那个劳什子琴奴、花奴什么的进周家的门,你如今有志远,又是周家贵妾,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人伤心。”
  “夫人说的是,只是世子爷日日宿在红袖阁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此世子爷的心思只怕都放在了那女子身上,就连志远也数日都见不到他一面,我受些委屈自是不打紧,只是志远到底只是个孩子。”
  “男人嘛,年轻时未免都会做些糊涂事,等年纪大些就好了,至于志远……”
  周母低头看着怀里的孙儿,心头软的一塌糊涂,“他若是连志远都不心疼,也实在太过分了些。”
  “桑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看在志远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应你。”
  柳桑桑咽了咽口水,似是有些畏惧的开口,“世子爷这般喜欢这琴奴,夫人何不松口让那琴奴进门,毕竟世子爷日日留在红袖阁,对周家名声也不好,况且长此以往,世子难免会对夫人有所怨怼,到时跟您母子连心,可就不好了。”
  她一脸委屈,但说出来的话却是为了周家和自己着想,使得周母十分受用。
  当母亲的都是护短的,即便自己儿子再混蛋,也不喜欢别人说他半个不是,自己说得,旁人说不得。
  直到现在,柳桑桑说起周承安都是一脸仰慕,周母见了,对她也越发满意。
  “我实在也有私心,世子成日不归家,我与志远都见不到他一面,若是纳了琴奴进门,等世子对她失了兴趣,自然会想起我们娘俩。”
  柳桑桑这恋爱脑的模样,便是周母见了都觉震撼。
  但她见不到周承安也觉得思念,便只含糊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过几日再说罢。”
  柳桑桑乖巧应下,再没说什么。
  只是后来的几日,周承安又到祥安堂找周母闹了几次,周母无奈,便只能应了下来,还许了琴奴良妾的身份,只盼着柳桑桑和琴奴二人,能留住周承安,不要让他再出去惹是生非,若能如此,后头再慢慢筹谋,在朝堂上未必没有出头之日。
  周家近乎敲锣打鼓的将琴奴迎进了周家,第二日朝堂之上参奏周家的折子便又堆满了顾占朝的书案。
  只是周家现在无人有官职在身,顾占朝无奈,便只能当着朝臣的面,将沈余贤喊了出来,问他可知周家情况。
  沈余贤恭敬行礼,“臣不知,只知那周承安对这青楼女子喜欢的很,其余一概不知。”
  “沈相原是那周承安的岳丈,岂会当真不知周家之事?莫非是故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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