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回答道,“你想去拍卖行查什么?”
“我想查查这个墨盒到底是从哪里拍卖来的。”
张大说道。
“我觉得这个线索可能还没有断。”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们来到了那家拍卖行,一个穿着旗袍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她仔细看了看我们出示的墨盒照片后说道:“这个墨盒是我们这里拍卖出去的。”
“能不能告诉我们它的来源?”张大急切地问道。
“很抱歉,行有行规,买家的个人信息不能透露。”工作人员回答道。
也让我感到张大是有路子的,他怎么知道最后这个墨盒是从这里卖出去的。
“这是对客户隐私的保护。”
工作人员再次说道。
在市区类似的事多了去,有的人不满看中的宝贝被买走,一直打听消息的不占少数。
“我们不求知道他的姓名地址,能否告诉我们卖家的信息呢。”
我接着补充道:“想知道这个墨盒是从哪里来的,对我们很重要。”
也许是张大和我的坚持,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告诉你们吧,墨盒是我们的一位老客户提供的。”
在拍卖会的接待室里,张大和我坐在暗红色的木制沙发上,等待着工作人员的回复。
墙上挂着一些古色古香的字画,淡淡的墨香与茶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安静而沉稳的氛围。
工作人员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面带歉意地告诉我们:“鉴定过程需要一些时间,目前只能提供卖家的名字,其余的暂时无法告知。”张大和我都有些失望,但也表示理解。
在这个行业中,保密是惯例,也是对客户和物品的尊重。
在接待室里,工作人员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凝重,我们心里一紧,预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经过我们的鉴定,墨盒的卖家是一位名叫张庭峰的老先生。”
话音刚落,张大楞了两秒后,失声痛哭。
这一幕让我十分震惊,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
张大一边哭一边说:“那是我的父亲,他怎么能把传家宝给卖了呢?”
他情绪激动,几近崩溃。
我连忙安慰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至于为何他会卖掉墨盒,工作人员也表示不清楚具体情况。
据她所知,张庭峰老先生在卖出墨盒之前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或说明。
这个消息对张大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他一直视墨盒为家族的传家之宝,从未想过有一天它会离自己远去。
甚至他以为是被人给偷了,被别人占为己有。
他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我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那是一件家族传承的宝贝。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多半也能感受到悲。
在那个昏暗的接待室里,时间仿佛静止了。
张大不停地哭泣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无声的哽咽。我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不禁感到一丝悲凉。
过了一会儿,张大终于平静下来。
他擦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从混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安静了一会儿,张大提议一起去寻找与他爸有关的人或事,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看得出,他还是不死心。
觉得这件事不是他爸张庭峰所为,认为他爸是有苦衷的,我也应允了他,有什么线索让他来找我,我会帮他。
第二天,回到住所,白金宝告诉我一件很关键的事,他有朋友在鉴定中心上班,说那个墨盒上可以用最新的鉴定手段识别,发现上面没有别人的指纹,仅有一个人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心里一惊。
如果墨盒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那意味着买家和卖家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个发现让整个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和张大还有穆连成再次坐在一起,讨论着这个关键的线索。
我们都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墨盒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那说明卖家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张大分析道。
“但这和我爸有什么关系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整理思绪:“那只能说明,只有一人所为,你爸骗了你。”
张大摇了摇头:“不,不会的,我爸不可能做这种事。”
“那会是谁的呢?”我疑惑地问道。
我们陷入了沉默,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鉴定中心有没有说指纹属于谁?”
白金宝直接开口:“他们说鉴定结果只能告诉我们指纹属于一个人,但无法确定具体是谁。”
“那我们有没有其他线索可以追踪?”我追问着。
张大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我急切地问道。
“是我姑姑。”张大回答。
“她一直和父亲不和,而且在家族中很有影响力,她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呢?”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线索值得一查。
于是我们决定去拜访张大的姑姑,看看能否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或解释。
在前往张大家姑姑的路上,我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我不知道我们会从这次会面中得到什么答案,但有一点我很清楚,这个家族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到达了张大的家,一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院子里的石狮子在向我们诉说着家族的辉煌和沧桑。
我们走进了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张大的姑姑躺坐在摇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和骄傲。
我们说明了来意后,张大的姑姑冷笑了一声:“你们来找我,是想要替你父亲求情?可惜他已经死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第五十五章 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