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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他属猫
  然而秋烨廷冷哼一声,并没有相信她的话。
  他没有在她身上闻到别的雄性的味道,至少可以断定最近一段时间内,她没有被别的雄性标记过。
  他虽然没有和其他雄性争抢雌性的兴趣,但身下这个女人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有发情征兆的雌性,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掉她。
  “你这一身香气故意往我跟前蹭,赶都赶不走,还把我勾成这样……现在一句‘有人了’就想把我打发吗?”
  男人话里话外俨然一副把责任推倒荆荷头上的气势。
  一天两次被倒打一耙,荆荷压下去的恼怒又窜了起来。
  言语起不了作用,她再度尝试挣脱,而男人似乎也乐于看她疲惫挣扎的样子,耐着性子和她玩角力游戏。
  紧贴一起的两具身躯在扭打挣扎间相互纠缠磨蹭,在听到男人一声不合时宜的闷哼后,荆荷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胡乱飞舞出去的拳脚起了效用。
  正当她窃喜有了逃跑的契机时,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湿凉……
  炎热的八月,她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的连衣裙。
  荆荷一下子愣住了,手脚霎时僵硬。
  能成片打湿她腰臀处的衣料,绝对不可能是汗渍,那只能是……
  荆荷应该庆幸自己机智地没有选择回头,看不见身后男人那铁青的脸色有多吓人。
  光是接受到他的目光,荆荷就会吓得手脚发软,更别说男人此时眼底下凝聚着情绪,简直如狂风骤雨前的宁静。
  意识到自己成了“快枪手”的秋烨廷内心可不平静。
  虽然刻在DNA里的野性告诉他,这不过是他曾经身为掠食者在自然界中演化出来的自然本能罢了。
  可作为一个在人类社会生存这么多年的上位者,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是个“快男”!
  空气一度变得十分安静,身下的女人一定察觉到了他的窘迫。
  秋烨廷抬眼瞥向荆荷,瞧见她紧紧抿着下唇,一副极力忍住笑意的模样。
  他虚了虚眼,张嘴就朝荆荷的后脖颈咬去。
  “呀——你、你属狗吗!”
  荆荷吃痛地骂出声,男人这才解了口气。
  他不属狗,他属猫的。
  “你刚刚在笑我,嗯?”
  猫,可是很记仇的。
  荆荷察觉到男人语气里的危险,吓得缩了缩脖子,“没,你可别诬陷我!”
  “有,你笑了,你绝对有在心里笑我。”男人愤愤地呼了一口气,原本的那股强势也不复存在。
  两人不尴不尬地僵持了几秒钟,荆荷见他没有了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条件,尝试再次向他提出沟通:“你都这样了,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激得秋烨廷急了。
  什么叫“都这样了”?!他好得很呢!
  秋烨廷非但没松开束缚,反把她压得更牢实了。
  察觉到男人吐出的气息比之前还要紊乱,荆荷再度厉声:“难道在秋先生的认知里,‘成为配偶’就是做这种……不尊重的事情吗?”
  比起之前的激烈反抗,这句话似乎更有效用,男人打量她脸色的同时,冷静复盘自己刚刚的举动。
  以人类的角度来说,他刚才已经和猥亵犯无异。
  可他们又不是人……
  思及此,秋烨廷恍然大悟,哼笑一声从荆荷身上挪开,扣好衬衣坐到一旁沙发上。
  “你想要走人类社会的流程也不是不行,但我不确定自己的理智能不能坚持那么久。”他看了眼腕表,“我很急,我们可以先领证,今晚过去之后,我们再补婚礼。”
  “今晚”二字道出了男人不会善罢甘休,荆荷也将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彻底抛弃。
  结合男人刚才话,以及之前看到他反光的眼,再加上今天莫名失踪的猴儿,如果这些超自然现象不是她的精神错乱,那意味着眼前这位秋先生真的不是“一般人”。
  荆荷沉默少许,随即一脸鄙夷地打量四周:“你确定就在这里?”
  从她眼神里读出不满,秋烨廷也略显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照理说,向雌性展示领地与巢穴来证实自身的强大是求偶过程中的重要环节。
  广阔的领地表明他有充足的食物来源,安全的巢穴表示他能为他们的幼崽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
  可作为他们新婚第一晚的场所竟然只是一间酒店房间,确实太寒碜了一些,也不怪她表现得如此抗拒。
  秋烨廷自顾自地将荆荷视为“同类”,想当然地拿着他自以为的理论套到她身上,误认为她只是在挑剔。
  “今天确实是太急了些,没什么准备……等一会儿我们领完证,我带你去我的住处,我相信你会喜欢那里。”自大的男人已经默认荆荷会欣喜接受,完全将她视为了自己的配偶。
  荆荷内心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凭什么就觉得她会乖乖听他安排?
  压下心中厌恶,荆荷指了指他们两人糟糕的着装和散乱的发型:“你打算我们就这副模样出门?”
  秋烨廷当即领悟到她话语中的含义,打电话通知助理准备两套干净的衣裙送到酒店来。
  结婚证上的双人照可是要伴随证书一辈子的,他当然也想和他的小乖有一张美美的结婚证照。
  “最后一个疑问。”荆荷表情严肃,“为什么要撒谎说没看过我的猫?”
  再次听荆荷谈及到别的猫,秋烨廷的眉头耸得老高。
  但想到两人很快就能成为夫妻,这点小事告诉她也无妨:“不想惹麻烦事。”
  瞧男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荆荷咬了咬牙:“你似乎知道它在哪儿?”
  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但男人却是扬起一边嘴角扯出轻笑:“一只发情的公猫,当然是去找他的小母猫去了。”
  仅这一句,荆荷就知道他又在撒谎:“胡说,猴儿这几天都很好,根本没有发情征兆。”
  “所以你并不否认没给它做绝育的事实咯?”
  “我……”荆荷话到嘴边却没能说下去。
  猴儿很特别,它不能接受绝育手术。
  见荆荷突然安分下来,秋烨廷心情甚好,“你带着一只没有绝育的小公猫到处跑,他闻到别的小母猫的味道,自然会想着越狱了。”
  “我检查过箱门,没有破坏的痕迹。”
  所以不存在小猫越狱。
  秋烨廷则笑了笑:“我有说他是正常方式越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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