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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文学家(5)
  马克-吐温
  四月一日是西方的“愚人节”,这一天可随便开玩笑。有人为了捉弄美国著名作家马克-吐温,在纽约的一家报纸上报道说他死了。结果,马克-吐温的亲戚朋友从全国各地纷纷赶来吊丧。当他们来到马克-吐温家时,只见他安然无恙地坐在桌前写作。亲戚们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纷纷谴责那家造谣的报纸。
  马克-吐温却毫无怒色,平静地说:“报纸报到我死是千真万确的,不过提前了一些。”
  有人写信问马克-吐温:“为什么美国阔佬们都不喜欢你呢?”他在报刊上写了一则故事,权当回信:“一只母蝇生了两个儿子,她把他们视为掌上明珠。一天,母子三人飞到一家糖果店,有一个儿子想尝尝橱窗里包装精美的糖果,不料刚落到糖果上,双翅颤抖,一命呜呼。原来美国糖果公司的产品有毒。母蝇悲痛不已,从此不准另——个儿子吃糖。一天,母子俩飞到一家食品店,小苍蝇刚舔了一下香肠,突然一头栽倒,抽搐不止,顷刻毙命,原来,香肠已被毒素感染。这是美国食品公司的产品。母蝇悲痛欲绝,扑到一张捕蝇纸上大吃大嚼,意欲自杀。不料母蝇求死未果。原来捕蝇纸无毒,这是美国捕蝇纸制造厂的产品。”马克-吐温在穿着上最不讲究。正如许多人过去作过的那样,有一天他没有打领带去见女友。当时,这在美国被认为是最不礼貌的。他拜访的女友是哈利特-毕求-斯特女士,这位美国女作家写过《汤姆叔叔的小屋》。马克-吐温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打领带,在他回家后,他的妻子提醒了他。
  过了不久,斯托女士接到信差交给她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条黑色领带和一张便条:“这里放着一条领带,请把他取出来瞧瞧,我没有打领带就在您那儿呆了半小时。您把领带看半个小时。然后请您还给我,因为它是我的仅有的一条领带。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在报馆当主编时,薪金很低,入不敷出,结果债台高筑,可是他丝毫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一天中午,报社工友交给他一张裁缝师傅的帐单。马克-吐温瞧了帐单一眼,就把它扔到废纸篓里去。工友赶紧阻止说:“最好你看看反面,如果不能马上把钱付给他,他就要告你啦!”马克-吐温只好把帐单翻过来,然后不耐烦地说:“这样的东西,你应该知道如何答复他,下次不必再来打扰我了!给他回一封印好的信,告诉他,凡是两面誊写的手稿,本报一概不予考虑。”
  在一个已经进入禁止渔猎的季节,马克-吐温在缅因州的森林里钓了三个星期的鱼,他的收获很大。在回纽约的火车上,他开始向一个陌生人夸耀他的这一次钓鱼之行。那陌生人起初毫无反应,后来听着听着面孔就变得严厉起来。
  马克-吐温感觉到有些不对头,便问:“冒昧问一句,你是干什。么的?”
  “缅因州的渔猎监督官。”想不到竟是这么不受欢迎的答复。那人接着又问:“你是什么人?”
  马克-吐温差点要把含在嘴里的雪茄咽下去。“天哪,说句实实在在的话,督官,”马克-吐温急忙改口说,“我是全美国最会说谎的人。”
  马克-吐温声名大振以后,社会上一些趋炎附势的人,竟以同作家相貌相似为荣,因而常常有人写信并寄照片给马克,吐温,声称自己同作家相貌酷似,要求作家回答印象如何,等等。
  马克-吐温十分讨厌这些日趋增加的无聊的来信,于是拟好一封回信,印后分寄给各个询问者,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先生,我由衷地感谢您寄来的信和照片,正如你所期望的那样,我认为,阁下的尊容比所有那些象我的人更与我相似。
  “我可以荣幸地通知您:您之像我,甚至远远超过我之像我。每当我早晨修面而找不到镜子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地就用你的照片来代替了。”
  享利-欧文兴致勃勃地在给马克-吐温讲一个故事。
  “你没有听过这个故事吧?”故事刚一开头,他就问马克-吐温。
  马克-吐温向他保证没有听过,可不一会儿他停下来又问他听过没有。马克-吐温还是讲没有听过。故事接近高潮时,他再次停了下来。
  “你确实没有听说过什么故事?”
  对听者来说,同一个问题连问三遍是太多了。于是,马克-吐温答道:“为了礼貌起见,我第一次撒了谎,第二次又撒了谎,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无论如何不能撒第三次谎了。这个故事我不只是听过,还是我编出来的呢。”
  马克-吐温有个癖好,就是愿意在床上读书、思索。这天上午,一位新闻记者前来拜访,他就让太太把记者请到卧室来谈,太太坚决表示反对地说:“难道你躺在床上,而让客人站着和你说话?未免太不尊重客人了吧。”于是,他沉思片刻说:“我倒没有想到这一点,既然这样,那你叫女佣来再铺一张床好了!”
  马克-吐温在一次酒会上答记者问时说:“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是狗婊子养的。”
  记者们将他的话公布于众,华盛顿的议员们一定要马克-吐温在报上登个启示,赔礼道谦。马克-吐温写了这样一张启示:“以前鄙人在酒席上发言,说有些国会议员是狗婊子养的,我再三考虑,觉得此言不妥当,而且不符合事实。特登报声明,把我的话修改如下:美国国会中有些议员不是狗婊子养的。”
  一天,马克-吐温听见别人正在谈论梦游症,在谈话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梦游症患者。
  “我有办法对付这种病。”马克-吐温说。
  “你快帮帮忙吧,给我治一下!”那人恳求道。
  “必须买一盒图钉,睡觉之前撒在床边的地毯上。”
  马克-吐温在密苏里州办报时,一位订户来信说:他在报纸里发现一只蜘蛛,想问问这是吉兆还是凶兆。
  马克-吐温回答说:“你在报纸里发现一只蜘蛛,这即不是吉兆,也不是凶兆,那个蜘蛛只不过想看看哪个商人没在报纸上登广告,它好到那家店堂的门上去结网,从此过好安静的日子。”
  马克-吐温在画家惠斯勒的画室参观时,伸手摸一摸一幅油画,惠斯勒装作生气地喊道:“当心!难道你还看不出这幅画还没有干吗?”
  马克-吐温答道:“呵,我不介意。我戴着手套。”
  马克-吐温去一个小城办事。有知道当地情况的人告诉他,目前正值仲夏之时,该地潮湿故蚊虫极易生长,蚊子多且厉害非常,希望有所准备。
  到了小城之后,当他在旅馆登记住宿时,一两只蚊子嗡嗡叫着,正好在马克-吐温面前盘旋,旅馆工作人员非常尴尬。马克-吐温却满不在乎地说:“贵地蚊子不知比传说聪明多少倍。他竟然会预先了解并看仔细我的房间号码,以便夜间光顾我的住处,打算饱餐一顿。”大家听了不禁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结果,这一夜马克-吐温睡得十分香甜。
  原来,旅馆全体人员一齐出动,驱赶捕捉蚊子,绝不让这位大作家,被“聪明的蚊子”叮咬。
  摩门教徒是基督教的一个教派,主张一夫多妻制。一次,马克-吐温与一位摩门教徒就一夫多妻问题展开争论。摩门教徒说:“你能够在《圣经》中找到一句禁止一夫多妻制的话吗?”
  “当然可以,”马克-吐温回答说,“马太福音第六章二十四节说:‘谁也不许侍奉二主。”’马克-吐温来到法国一个小城市旅行,并作演讲。一天,他独自到理发店去理发。
  “先生,您好象是刚从外国来的?”
  “是的,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您真走运,因为马克-吐温先生也在这里,今天晚上您可以去听他的演讲。”
  “肯定要去!”
  “先生,您有入场券吗?”
  “还没有。”
  “这太遗憾了!”理发师耸了耸肩膀,把两手一摊,惋惜地说:“那你只好从头到尾站着听了,因为那里不会有空座位。”
  “对!”幽默大师说,“和马克-吐温在一起可真糟糕,他一演讲我就只能永远站着。”
  有一天,马克-吐温收到一个初学写作的青年来信。信中说:听说鱼骨头里含有大量的磷质,而磷质有补于脑子。那么,要想成为一个作家,就必须吃很多很多的鱼才行吧?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事实。他问马克-吐温:“您是否吃了很多很多的鱼?吃得是哪种鱼呢?”
  马克-吐温在回信中告诉他:“看来,你要吃一对鲸鱼才行。”
  马克-吐温常说:“千万别借书给你的朋友,因为我书架上的书都是借来的。”
  他还在书架上贴了个纸条:“书和老婆恕不借人。”
  马克-吐温发现一伙人在激烈争论,问道:“你们在争论什么呢?”
  一人回答:“关于一块坟地周围的墙,一些人说要拆掉,一些人则认为应该保留。”
  马克-吐温说:“争论毫无意义。反正墙内的人出不来,墙外的人也不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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