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孔融六七岁时便聪明过人。有一次,许多人都当着孔融的面夸赞他,但有一个大官却说:“小时聪明的人,长大后不一定怎么样。”
孔融说:“大人小时候,想必也是很聪明的。”
王蒙一位美国人问作家王蒙说:“50年代的王蒙和70年代的王蒙,哪些地方相同?哪些地方不同?”
王蒙说:“50年代的我叫王蒙,70年代的我还叫王蒙,这是相同的地方;50年代我20多岁,70年代我40多岁,这是不同的地方。”
田汉1929年春?中国现代剧作家田汉应陶行知先生的邀请,率南国社到晓庄师范演出。陶校长在致欢迎辞时说:“晓庄是为农民办的学校,今天,我是以‘种田汉’的资格欢迎田汉。”
田汉在答辞中说:“我是一个‘假田汉’,能受到陶先生这个‘真田汉’以及在座的许多‘真田汉’的欢迎,非常荣幸!”
东方朔汉武帝对群臣说:“《相书》中说:‘鼻子人中长八寸,年龄百岁……”辞赋家东方朔听了大笑。有司说他对皇上不敬。东方朔说:“我不敢笑陛下,实在是笑彭祖面长。彭祖八百岁,依照《相书》所说的那样,那么彭祖的人中长八十寸,面孔则有一丈多长呢。”汉武帝大笑起来。
冯骥才作家冯骥才访问美国时,一位朋友带着儿子来他下榻的饭店看望他。在冯骥才与朋友谈话的时候,朋友那四岁的儿子爬上床去,拼命地又跳又叫。冯骥才想阻止孩子的这种玩法,便幽默地说:“请您儿子回到地球上来吧!”
朋友会意地笑了笑,说:“好,我和他商量商量!”
庄子一天,庄子和惠子在桥边观赏河水。不一会,庄子用羡慕的口吻自语:“水里的鱼悠游自得,这就是鱼的快乐!”
惠子听罢,有意嘻笑庄子:“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快乐呢?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呢!”庄子反诘,“当你问我‘你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呢?’这句话时,你便已知道我知道鱼是快乐的了!”
惠子做了梁惠王的宰相,庄子想去看看他。
有人得到消息后,赶紧跑到惠子那里咬耳朵:“庄子外表上来看你,实际上是想夺你的位子。”
惠子见到庄子后,劈头就问:“你来找我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庄子看出惠子有所猜疑,便不动声色,向惠子说了一则故事:南方有一种鸟叫鹅雏,这鸟从南海飞到北海,一路上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吃;非甘泉不饮。有一天它飞过一只鹘鸟的头上,那只鸮鸟正在吃腐烂的老鼠。唯恐雏抢去了它的老鼠,便仰头“嘎”地大叫一声。
庄子说到这,笑嘻嘻地问惠子:“那么现在你也想‘嘎’我一声吗?”
庄子家境很贫穷。一天,家中无粒米,去向监河侯借粮。监河侯说:“行,我将要得到封地上的赋税,那时,我借给您三百两黄金,好吗?”庄子愤怒地说:“我昨天看见车辙里有一条快要干死的鱼,鱼要我给它一升水救它性命,我对它说,‘行。我将到南边去拜访吴越的大王,请他发西江的大水来迎你回大江,好吗?’鱼气愤地回答我说,‘我只要一升水就可以活命。可您却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还不如早些到干鱼市场去找我吧!”
老舍有一次,戏曲史研究家赵景深向一代语言大师,著名作家老舍催稿,他在信纸上写了个大大的“赵”字。然后用红笔圈起来,旁写“老赵被围,速发救兵。”
老舍接信后,就在原信上画了一枝直刺红圈的枪,也写出了一行字:“元帅休慌,末将来也!”
老舍33岁时已是文坛著名的作家,但还未成婚,当时,朋友们见他与胡絮青的性格和爱好比较接近,就轮流请他们吃饭。
赴宴三次后,两人都心会了。终于老舍给胡絮青写了第一封信:“我们不能总靠吃人家饭的办法会面说话,你和我手中都有一支笔,为什么不能利用它——这完全是属于自己的小东西,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写出来。”信写得诚恳坦率,打开了两人情感的闸门。他们相约,每天都给对方写一封信,如果哪天老舍没收到姑娘的信,他就像丢了魂儿似的坐立不安。
姑娘时代的胡絮青手巧爱做衣裳。朋友们告诉老舍:“你看胡絮青,每天准换一身衣裳。老舍赶快去信说:“……我可没钱供你,看来,你跟我好,就得牺牲这衣裳。我不能像外国人似的,在外面把老婆捧得老高,回家就一顿打。我不会欺负你,更不会打你,可我也不会像有些外国男人那样,给你提着小伞,让你挺神气地在前头走,我在后面伺候你。”
老舍认为选择爱人的标准是:“两个帮手,彼此帮忙,是上等婚姻。”他说:“美不是一切,太太不是图画与雕刻,可以用审美态度去鉴赏。人的美还有品德体格的成分在内。”
刘伶“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终日饮酒无度,有人劝告他,酿酒的用具容易腐烂,可见酒易伤身体。刘伶说:“你没有见过,肉遭到酒,就不容易坏了。”
刘伶不满现实,酗酒狂放,有时竟在家里把衣服脱光,看到的人都讥笑他。刘伶说:“我以天地作屋宇,房屋当衣裤,你们既然看不惯我,为什么还要跑到我裤子里来呢?”
刘半农刘半农是中国著名的语言学家。一天钱玄同拿刘半农开玩笑说:“你为什么不叫全农呢?”
“我从事笔耕,难道不是半农?因为我父辈、祖辈都是耕地的,我号半农,一可以表明身份,又可以不忘历史。”半农说。
李白公元715年春天,十四岁的李白已在南浦(今万县)名扬全城。
有位姓胡的乡绅不学无术,却爱附庸风雅,他五十大寿之日,宴请全城富户名流,并请“神童”李白赴宴。酒席间,胡乡绅想表现一下自己,寻机讽刺李白好喝酒,便指着墙壁上挂的一幅画让众人看。
画上有一个老神仙,怀抱一只大酒坛,睡在西岩上,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坛口朝下,酒顺着坛口往下流。胡乡绅装腔作势地说:“酉加个卒是个醉,目加垂是个睡,老神仙怀抱酒场枕上偎,不知是醉还是睡。”众人一听,不由暗暗替李白担心。李白却不慌不忙地指肥胖如猪的胡乡绅答道:“月加半是个胖,月加长是个胀,胡乡绅挺起大肚当口站,不知是胖还是胀。”众人大笑。
李白有一次为了求见某宰相,在名片上写了“海上钓鳌客李白”的字样。
宰相见后问道:“先生临沧海,钓巨鳌,以何物为线?以何物为钩?”
“以虹霓为丝,以明月为钩。”李白应声答道。
宰相又问:“以何物为饵?”
李白回答说:“以天下无义气的人为饵。”
陆文夫1967年的“一月风暴”以后,各单位的“牛鬼蛇神”都要在上班前的时间里在本单位门前挂牌示众。陆文夫(1928年出生)被排在苏州苏纶纱厂示众的行列里,他挂的牌子上写着“新鸳鸯蝴蝶派”几个字。不少工人不认识“鸳鸯”和“蝴蝶”,因此在他面前围观议论者最多。有位老工人问陆文夫说:“这几字是什么字?”
“鸳鸯蝴蝶。”陆文夫答。
“现在支派、踢派已经够热闹的了,还要搞什么鸳鸯蝴蝶派干啥?男人家叫鸳鸯蝴蝶,难听不难听呀?快不要搞吧!”
陆文夫连连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后再也不搞了,再也不搞了。”
在纽约国际笔会第48届年会上,轮到陆文夫发言。这时有人问道:“陆先生,您对性文学怎么看?”
陆文夫答道:“西方朋友接受一盒礼品时,往往当着别人的面打开来看。而中国人恰恰相反,一般都要等客人离开以后才打开盒子。”
第二十章 文学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