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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不信
  这让宋喜喜甚至有一种自己来这儿是不是有点多余?
  可方才,她有一种十分强烈的不安感,像是一种血脉的牵引让她产生了同步的危机感。
  联动着谢长清提到的西蒙山三个字,成功的让宋喜喜返程之心似箭啊!
  但她的念头还没有持续多久,她身侧的少年便带着她翻身上马,下巴轻轻地倚靠在了宋喜喜的肩窝上,指着前方的一处小山坡,轻声道:“姐姐,待会儿须得劳烦你了。”
  001给的屏障依旧有效,风雪吹来不见冷意,宋喜喜顺着少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白茫茫一片,愣是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可很快,便听着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少年靠着她脊背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似乎将大半个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人贴的严丝合缝,宋喜喜甚至能感觉到少年锢着她的腰的手越发的收紧,但在外人看过来的角度,却是宋喜喜用单薄的身躯支撑着他。
  少年的墨发散乱地耷下,同宋喜喜的长发纠缠、相依在了一起,发丝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宋喜喜这个角度看过去,便瞧见少年似乎一下子虚弱下去的神情。
  宋喜喜心中咯噔一声,迷茫和不妙的情绪交织在她的心头,她尚且还没想明白,便看着本来还一脸严肃沉默地目送着族人远去的余下的人,这会儿便一脸悲恸慌乱地围绕在她身侧。
  为首的一人,脸上还带着伤,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砸了下来,他哭嚎:
  “县主,县主!求求您,快快救一救殿下吧!”
  宋喜喜:……?
  马蹄声愈发的近了,对着一片地方形成了包围之势。
  少年的脑袋轻轻地搭在了宋喜喜的肩膀上,眼眸跟着合上,要不是宋喜喜眼明手快拉了一把,他整个人都要摔下马去!
  宋喜喜:……
  【好好好,这是让我配合你们演戏?!】
  有人打头,其余人也纷纷红着眼睛恳求起来。
  而把宋喜喜他们包围起来的,是一群身披铁甲的将士,他们这一身装扮,宋喜喜方才在谢长清边上看见过。
  这是盛帝的人。
  他们脸上带着被疾风刮过而落下的潮红,呼吸声在风雪之中也显得格外急促,可见他们这折返回来是有多么的耗费体力。
  领头人看着倒在血泊之中又被砍去了银角的银角鹿,又看着这四周倒下的具具尸体,眸光越发的凝重,深沉的眼眸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宋喜喜的身上:
  “县主,这是……?”
  “这是?这是什么!?呵!六殿下为了捕杀麋鹿营救大殿下身负重伤,还不速速护送殿下回营?!”
  “你们这些废物,若不是你们护救不力,殿下又岂会受伤?你们且看着待会儿我如何禀报!你们一个个的,且小心脑袋!”
  宋喜喜冷笑着回答,语气之中的不耐溢于言表,她一甩缰绳,便带着萧承渊打头而去。
  临头人见状,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末将不敢,县主恕罪!”
  “护送殿下和县主回营,余下人一起将这银角鹿带走!”
  他高声喊着,余下人便作势要去夺萧承渊斩下的鹿角。
  宋喜喜摩挲了一下,从马鞍上抽出一根长鞭,她攥紧鞭子,对着那要伸手的一位士兵狠狠地抽了过去。
  鞭子摔在空中炸开了声响,抽在人的身上更是瞬间剐下一片皮肉,被打了的人疼得倒吸冷气,但良好的素养让他不敢还击,立刻单膝跪地,颤抖着身躯。
  “大胆!圣上亲言,谁人猎杀了银角鹿必能得圣上赏识,此物是为六殿下所得,你们安敢争抢?一个个尽想着出头,竟然敢踩到主子上去,不想活了是不是?!”
  少女的声音冷得似冰,声音不大却带着压迫,带着淡淡的嘲弄,似乎在询问又似是在陈述。
  “末将不敢!”为首之人没想到宋喜喜这么难缠,但碍于她的身份,咬了咬牙便干脆翻身下马,对着宋喜喜抱拳摇头否认。
  不管他心中想的是什么,至少态度上很是谦卑。
  宋喜喜这才满意地将鞭子收了回去。
  她咚咚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她牵起缰绳,带着马儿往前走着。
  少年就着厚重衣裙的遮挡,轻轻握住了少女的手。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宋喜喜方才挥出鞭子时的颤抖。
  这恐怕是宋喜喜第一回对下属这般出手。
  演戏,她如何能不慌呢?
  【吓死我了!】
  【还好姐hold住了,这也不商量一下么?呜呜呜,好歹让我有个准备啊!】
  【姐这演技,我觉得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现在萧凌云还有气儿出么?萧景安当时怎么就没被银鹿给踩一脚呢?!】
  【天杀的,就我们家小黑莲是最惨的受害者!】
  001听着宋喜喜跳脱的思维,无语凝噎。
  萧凌云被白狼挠了一爪子,又被巨鹿撞飞,现在整个人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萧景安也从马上摔下,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也不知道有没有缺个胳膊断个腿什么的。
  而萧承渊?他身上的伤有圣蛊在不断帮着治疗,还有生骨丹可以吃。
  他最幸福了好不好!?
  001吐槽了一通,但愣是不敢说一个字。
  如果可以,它希望亲爱的宿主可以不要和它说话。
  这样它就不用思考怎么和宿主坦白了。
  都怪萧承渊!
  远远的,宋喜喜看到了营帐的影子,她深吸一口气。
  【不就是演戏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吾猝不及防!】
  随行的太医很快小心翼翼地把萧承渊抬到了担架上,紧张地带着萧承渊去看治。
  走之前,营帐的氛围就很微妙,现在回来,宋喜喜只觉得这帐里头还比外面要冷得多。
  一下子三位皇子都出了事儿,这谁能乐的出来呢?
  盛帝的脸色更是漆黑如锅底,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宋喜喜,道:“荣安,你说……这银鹿是承渊所杀?”
  他语气迟疑,似乎并不是很愿意相信宋喜喜的缀述。
  别说他不信了,宋喜喜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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