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于三姑惊恐,快步上前。
她把母亲从绳索上抱下来,看着母亲紧闭的双眸,流出了泪水。
我摸到尸体的脉搏,已经全无,死透了。
“别动,身体好像里有东西。”
陈大炮突然开口,瞳孔放大。
只见于三姑母亲身上,似乎有虫子在爬来爬去。
“这怎么可能?”
于三姑一眼认出,这是有名的毒虫黄金甲,只要放进然身体中,就会啃噬人的内脏,而且它身上的液体有剧毒,总之遇到这种虫子活不过两分钟。
我眼疾手快的摁住毒虫,神色幽深。
这么看来于三姑的母亲不是上吊死的,而是被人放了了毒虫,毒死的。
“别用手,用瓶子。”
于三姑冷静下来,转身进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瓷瓶。
这瓷瓶被她用无根之水浸泡,毒虫再里面不会死,却也逃不出来。
我松开手,用瓷瓶按住毒虫。
可是中间还隔着皮肤......
“帮我把虫子取出来吧,我希望母亲干干净净的走。”
于三姑递给我了一把小刀,然后转过了身。
母亲都已经去世,却还要遭遇这种苦难,她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毒虫再母亲身体中,早晚会啃噬光内脏,到时候就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保不准它什么时候出来,再害了其他人。
我割开皮肤,里面的血液瞬间凝固,皮肤出现了一片尸斑,接着就看到一只金黄色的虫子,探出头来。
它蒲扇着翅膀,想要飞走,却被我直接按在了瓶子中。
“还真是金光色。”
我冷声开口,这虫子看起来金光灿灿,却不曾想如此剧毒。
“黄金甲!!!到底是谁用这种百年难见的毒虫害我母亲?”
于三姑痛苦的跪在母亲身边,咬牙切齿的开口。
她向来与世无争,不会轻易得罪人。
可现在她母亲竟然被人害死了。
“既然是在堂中出事,你何不问问上面的众仙家。”
我挑眉这于三姑供奉的仙家可真不少,尤其是中间的神像,看起来像只金蟾?
这些仙剑见到供奉着,母亲遇害,为何没有出手相助?
我正疑惑着,于三姑已经“噗通”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仙家在上,指点迷津,求你告诉我是谁害了我母亲。”
于三姑神色极为可怜,一双靓丽的眸子中此时绪满了泪水。
然而上面的仙家,不为所动。
而且我也敏锐的察觉到,这间屋子里,一个仙都没有。
可是于三姑总不至于开个假堂口,整日坑蒙拐骗。
我看向于三姑的面容,是有仙家福像的,她之前没有说谎,只是这个堂口,出了问题。
“没有回应。”
于三姑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
“仙家不愿意帮我。”
于三姑说这话事,脸色已经惨白的如纸一般。
陈大炮戳了戳我,示意赶快安慰一下。
他倒是怜香惜玉。
“不是仙家不理你,而是这里的仙家都不在。”
我缓缓开口,神色严肃。
这么多的仙家,要说一两个不在我是信的,可是现在所有仙家都不在,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于三姑皱眉,最近就是这种情况。
她请仙上身看事,却怎么都请不上来。
“先把尸体安置了,我研究研究这群仙家到底去哪了。”
“拜托你了。”
于三姑有气无力的说完,便出门买了幅棺材。
陈大炮则是在堂内转来转去,口中嘀嘀咕咕。
“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
陈大炮抬起头,指着最上方几个牌位。
“这些应该是于三姑的祖辈,别人走也算正常,他们怎么也走了?”
“是啊,我也觉得这其中大有问题。”
等于三姑回来,我便询问她还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亲戚吗?
于三姑摇头,她们家祖辈富裕,却失了德行,所以人丁不兴,到她这一辈就只有她一个人。
“这就可以证明,仙家也许不是自愿离开的,而是被人掳走。”
我神色严肃,双眸闪烁。
看来这附近厉害的角色不少,竟然有人能掳走于三姑的所有仙家。
于三姑一听,突然站起了身子。
“我好像猜到是谁了。”
在她们县不远,有一座名为玄亥的山,山下住着一个男人,据说看事很灵验。
男人名气越来越大,可做的事情没有底线。
直到有一日,男人帮着一个恶霸,盗取他人运气。
被盗取的人找到了于三姑。
于三姑得知事情原委,气的不轻,做她们这行,应该积德行善,怎么能损他人因果。
所以她略施小惩,用了一些法子,让男人起了一身的脓包。
因为距离不远,所以男人很快就发现是她做的,还上门了两次,却都被于三姑的母亲打了出去。
“是他,肯定是他。”
于三姑泣不成声,她之前就感觉到此人面相不善,不能交集。
现在对方竟然杀了她母亲,她说什么也不能忍下。
“我是去找他,去杀了他。”
于三姑愤怒起身,浑身都有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我拉住于三姑的手腕,冲着他摇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男人就是杀人凶手,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调查清楚他的底细,然后我们再行动。”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于三姑对男人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去了也讨不到好处。
好在于三姑是个听劝的人,她泪眼朦胧的望着我人,让人的心底升起了一股疼惜之情。
陈大炮更是激动的握住于三姑的小手。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帮你查到凶手,制服凶手,把他送监狱。”
于三姑尴尬的抽回手,然后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很快警察也过来,检查了一下案发现场,留下了一句,“怀疑是这是自杀。”
我们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开口。
陈大炮在这果然有很多人脉,很快就调查出男人的情况。
名齐江,北方人,一直在山附近活动,后来开了堂口,接待了不少客人。
有些说他准,有些说他不准,反正他看事有些鲁莽。
很多次都和看事人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所以在附近几个县城名声不好。
第二十五章 母亲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