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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他是不是有病
  转眼之间,又到了夜晚,这一次,我们四人在窗前等到了半夜,都没有看到红衣厉鬼的出现,反而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谢惊阐。
  “向阳,王明,好久不见啊!”
  就在旅馆的窗户外,谢惊阐将他的一张大脸贴在窗户上,把王明吓得一个激灵,好悬没有叫出来。
  我心脏狂跳,面上却做出一副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冷笑一声,讥讽道:“是好久不见,怎么?你看到我们还活着,心里应该很失望吧?”
  “失望么?确实有一点。”
  谢惊阐叹了一句,面色忽然又变得高兴起来:“不过,看你们活着,我也很开心啊!你们活着,就意味着昨天晚上那女鬼没有吃了你们,这样一来,你们就能成为水鬼的养料,我怎么能不开心呢?”
  他压低了声音狂笑起来,低头开始解腰间的葫芦。
  一阵风吹过,一缕青烟从葫芦中飘出来,逐渐变成了昨天晚上我们所看到的厉鬼的模样。
  离得近了,看的自然也就更加清楚,那水鬼不愧是水鬼,他在成型以后,发梢还滴着水,他站的那一片很快就被他身上的水洇湿,看起来很是诡异。
  谢惊阐见我们盯着水鬼看,不由得呵呵笑道:“多看看吧,毕竟你们很快就要魂飞魄散了,你们放心,我这水鬼咬人不疼的,很快的,很快的……”
  他的声音柔和且低沉,就像是在唱催眠曲一样。
  我好歹也修炼了道术,勉强有三分抵抗,但是王明就不一样了,他不曾修炼道术,至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心神都快要被摄走了。
  我想要拉住王明,可他的吨位实在是太大了,根本拽不住。
  偏就是这个时候,一直躲在暗处不曾出声的南宜大喝一声,惊醒了被勾走魂魄的王明:“好你个谢惊阐,你背地里居然敢养厉鬼!你忘了门规么?”
  “南……阿宜?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觉自己胜券在握的谢惊阐看着南宜愤怒而娇美的脸庞,脸色彻底变了,他看看南宜,又看看我,脸色难看道:“我明白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勾结到一起去了!”
  南宜:“谢惊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站在一边忙着拽胖子的我做梦都没想到,这样也能牵扯到我。
  谢惊阐又是一声冷笑,他目光悲痛:“南宜,你怎么能跟这种人走到一起去?你可知道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啊,我的女朋友就是你的未婚妻。”
  我推开已经回魂的王明,双手环胸,声音凉嗖嗖的。
  谢惊阐假作自己没有听到,又一次痛心道:“南宜,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你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和他勾搭到一起的?你老实告诉我,我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你我之间没有缘分了。”
  “谁告诉你……”
  南宜话说到一半,忽然转口道:“我与他有没有在一起,与你何干?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等我回去,定然禀明你的门派,叫他们清理门户!”
  “呵呵……哈哈哈,不会有这一天了。”
  谢惊阐看着南宜,猖狂的笑起来,这声音把里面熟睡的旅馆老板都给吵醒了,只是旅馆老板胆子小,并不敢出来一探究竟。
  他笑了好一会儿,见我们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不搭腔,又有三分尴尬。
  不过谢惊阐是什么人?他可是天生的厚脸皮,很快便自说自话道:“南宜,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看到你,你说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待在龙虎山该有多好啊?只可惜啊,你怎么就出来了?你那掌门爹没有给你找个保护的人吗?”
  “我就是负责保护她的人,不满意?”
  一旁的冯桦鬼魅一般的出现,把谢惊阐吓得倒退三步,他站稳以后,又有些惊喜:“好好好,说吧,你们这房间究竟还藏了多少人?不如都带出来,说不得我这水鬼今日就能再上升一个境界了。”
  “可惜了,他上升不了。”
  冯桦掰着手指,从身后拔出长剑,那是一把真剑,刚拔出来,便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杀意:“谢惊阐,你作为搬山一脉未来的掌门,居然敢如此戏弄我师妹,我看你这是找死!”
  “你休想过来,我告诉你,我身边这可是红衣厉鬼!红衣!”
  谢惊阐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待他退了几步以后,这才喝道:“去,杀了他们,把他们的灵魂通通都吃了,三个修道人的灵魂,足够你更进一步了!”
  “找死!”
  冯桦说着,便要冲上去,可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便见到昨日的红衣女鬼拦住了他。
  在看到红衣女鬼以后,我们不免都怔了一瞬,冯桦更是脸色难看:“你要救他?”
  女鬼轻轻的摇摇头,示意他站在一边,自己将瘦弱的孩子叫出来,一同冲上去撕咬水鬼。
  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只厉鬼居然打起来了!
  谢惊阐见水鬼与女鬼纠缠在一起,一时有些慌神,他嘶声道:“诸位,两只厉鬼,不,三只厉鬼啊!三只厉鬼,今日谁也别想逃出去了,不过你们若是愿意让水鬼吃了你们的魂魄,我就一定把你们四人的尸体带出去,保你们入土为安,如何?”
  “向阳,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个大病。”
  “把我觉得去掉,他就是有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惊阐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叫人自愿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成就他,他怎么敢的?他这话说出去真的不会觉得惭愧吗?
  “你们考虑考虑,我告诉你们,我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要么你们乖乖让水鬼把你们吃了,要么……就由我杀了你们,再把你们喂给水鬼吃!”
  “有什么区别吗?”
  冯桦声音沉沉,却将手中的剑放了回去。
  他这是要做什么?
  我心中疑问满满,却不敢说话,生怕影响到他们。
  谢惊阐也发现了冯桦的动作,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冯桦这是害怕了,顿时得意道:“算你小子识相,这样吧,你可以最后一个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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