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蜀黎出示工作证件并询问:“我们是富贵市某某局的蜀黎,现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我看了眼右边的那位,藏起思绪一板一眼地回答起,我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
“里屋的神龛内部受损严重,外部较为完好,你有什么想说的?”普通蜀黎再次问道。
“我用黑狗血泡的红绳围住神龛,当时鬼母在里面,破坏的自然也是内部。”
对方停下做笔记的动作,他接下来也并没有问鬼母是什么,转而问起郝富贵。
“郝富贵的尸体,本来存放在医院地下太平间冰柜里等待尸检,经我们查证,并没有转移记录,监控被人为破坏无法修复,我们查看他的手机,发现郝富贵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和你的同谋打的。”
“他的尸体经民众举报,在富贵家园四栋四楼处,受损严重,而你们和尸体共处一屋,根据某法将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绞尽脑汁思考着。
对了!江灵不是说什么邪气吗?再结合周姐的措辞,我再次开始老实解释起来。
“郝富贵在看房之前就被证实出了车祸,但我们三个并不知道,却见到了他本人!郝富贵的脚印和指纹什么的,应该还有部分留存屋中,你们可以用专业技术检测一下,届时就可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至于郝富贵为什么‘复活’——方才提到的鬼母就是罪魁祸首!它杀害郝富贵后炼化其灵魂成为鬼奴,头七没过,又自发附在了尸体上!”
那蜀黎被我说的愣一愣的,这时又来了一个女蜀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审讯中断,我就被右边深色制服的蜀黎放出来了。
“我姓李,名原,隶属于特殊办事所。你们这种情况很少见,所以国家在这方面成立了特办所,是一个不对外声明的部门。”
我理解地点点头。
少见才多怪,我现在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了。
不多时穿过走廊到了大厅,江灵在门口打电话,王胖子在大厅悠哉悠哉打起了牌。
注意到我和李原,江灵赶巧挂了电话,冲我旁边的人点点头:“李蜀黎。麻烦您跑一趟了。”
“客气。”
我观望这架势,看来江灵是个关系户,特殊部门的李蜀黎也要让她三分,背景够铁啊!
只是一些必要的询问还得进行,在警局又待了一阵子。
我三人便被准许返回凶宅收拾自己的物品,也算是很人性化了。
想到了郝富贵,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于是向专业人士江灵印证起来。
“江灵,郝富贵在看房的时候,明明是活人模样,难不成他没死?”
“他车祸身亡,然而我们并未发现他身上有明显的怪异。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个生病的活人。”
“或许鬼母以秘法为辅,控制其回到身体,一天天同化着他,直到第七天。”这倒是和我的猜想不谋而合。
留给我们收拾东西的时间,还只剩不到一个钟头,江灵看了下表往房间走去。
住七天而已,我的东西不算多,很快拾掇好,我来到王胖子的房间。
刚来房子时,王胖子从行李箱拿出来一堆乳液、精华液什么的,现下基本没用一点,又要整整齐齐码回去,他直呼太可惜了,早知道不带那么多了。
“那就不带呗,我免费帮你扔掉,怎么样?”
“还是要精致一点的!”王胖子力守原则,也知道我可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于是加快收拾速度。
我不再盯着他,向门口看去。
也不知道江灵收拾好了吗?话说回来,她那一箱子几乎都是驱鬼护身的……
说曹操曹操到,江灵拉着箱杆脚步飞快,咕噜噜便到了客厅。
我心一跳,想也没想就跑过去。
对方或许被吓住了,没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但半天过去,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而这时,王胖子提起行李箱到门口,瞅见我俩人雕塑般对望,目光移到江灵的行李箱。
“你要走啊?不是,江灵你也太不够意思,走也不知会我们下!亏我们还共患难过!”
说到情深处,王胖子都要唱起来“雪花飘飘”。
江灵明白过来眼中含笑,如同冰雪消融。
“向阳,你刚刚以为我要走啊?我就是把行李箱先放门口。”
“我就说江灵大妹子讲义气,我王胖子没看错人!”
“对了!一直没机会问,江灵你是哪里人?我和向阳都是芙蓉市的。”
王胖子道出我心中的疑惑,江灵这一身本事肯定有所门道,她究竟是在哪里拜师学艺的?
闻言,江灵略一思索:“我好久没下山了,这次出山历练,受前辈指点才来到这里。要是说哪个市,你们可以算作我是木槿市的。”
“你原来一直住在山上吗?”我诧异道。
这年头还生活在山上,无怪乎江灵一股脱尘之感,看她一举一动,还是个安静性子。
要是不了解,她的温柔本质,大概会觉得:这姑娘竟如此高冷。
或许是看我眼神变得同情,江灵无奈给我展示了一下她的手机:“我是在茅山学习术法的,相比你们娱乐较少了些,不过也不是没有。”
此话一出,王胖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茅山?我以前看过《茅山道士》,会穿墙的那个!你们茅山还收不收徒啊?”
江灵没听出来王胖子一时上头开的玩笑,一本正经答道:“只有掌门一脉才会穿墙术。至于收徒——茅山传承崇尚幼时培养,有专门的师傅依根骨划分学徒,学上一年左右后正式拜师学艺。一开始筛选过程便很严格,需日日晨起站桩……”
说着她露出怀念的神色。
“不了不了,我就是好奇而已。”或许看出对方当真了,王胖子连连摆手。
“你看起来年龄不大,学的东西可不少。一个人,能顶我和胖子两个人了。如果这趟没有你出手,早在被关进所谓灵台屋的时候,我们就死了。”我眉宇不经意间表露出复杂的心情。
对江灵,我一半是佩服,另外一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十一章 首次审问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