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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纽扣状的东西
  周瑾尧托着她弹软的肉稍一用力,夏茉惊呼了一声,两条皓白柔软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上了他的肩背。
  夏茉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的身上。
  他走到灶台前,腾出一只手关了火。
  察觉到少了一只手臂支撑她身体的重量,夏茉不由自主地攀紧了他的脖颈,身体紧紧地贴向他,两条腿肌理绷紧,努力地夹着他劲瘦的腰身,生怕自己摔落下去。
  周瑾尧唇角微勾,火热的鼻息掠过她的侧脸,“夹这么紧啊?”
  明明他指的是她的腿,但夏茉莫名地就联想到了以往在床笫之间,他说的那个紧。
  她把脸转向一边,小声地解释着,“我……我是怕摔下去……”
  男人张口含上了她通红的耳珠,喃喃道,“不会。”
  说着,他的大手贴着她的后腰略微用力,将两人的下半身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裙摆全部堆叠在她的腿根处,隔着薄薄的布料,夏茉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
  周瑾尧见厨房有着不少炊具利器,转身走了几步,将她放在了宽大的餐桌上。
  接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夏茉微微瑟缩了一下,神思也从刚才的羞赧中跳脱了出来。只是还不等她开口,男人已经抬握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回、回房间……”,夏茉被吻的气息不稳,说出来的话也断断续续。
  “嗯,一会儿。”
  说着,他的大手已经从裙底探入,摩挲上了那片柔嫩的肌肤。
  直到最终结束那一刻,夏茉身体彻底脱了力地就往下倒,但脑中仍下意识地控制着双手扣紧桌子边缘,动作之间,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桌下脱落,轱辘轱辘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安静地立在了地板中央。
  男人将那枚黑色纽扣状的东西捡起,他轻笑了一声,伸手环抱住又娇又软的夏茉,走上了楼梯。
  ……
  夏茉的眼皮发沉,只隐隐约约记得周瑾尧抱着她回了屋,给她身上的黏腻冲洗了一番,之后便头脑昏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周瑾尧并不在屋内。
  脑袋还有些刚睡醒时的茫然,夏茉愣愣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停在了窗边的烟灰缸上,那里还有一颗才被掐灭不久的烟头,此时在昏暗的房间里,正微弱的闪烁着一点火光,幽幽的冒着一缕断断续续的烟雾向窗外飘散。
  夏茉套好了衣服,轻轻推开了门,与屋内只有一盏壁灯照耀的昏暗不同,整个汤宅里里外外都灯光大亮。
  夏茉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她谨慎地向楼下探头看了一眼,在目光触及到不少身着黑衣,肃穆而立的人后,快速地闪身后退,将身体贴向了墙面。
  夏茉深吸了几口气,伸手抚了抚心脏砰砰直跳的胸口。
  只是她刚冷静下来没一会儿,便听到走廊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微弱的哭声。
  循着声音,夏茉大着胆子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
  汤佳卉哭得两眼通红,一边抽噎着,一边在房间整理着东西打包装箱。
  见夏茉进来,她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带着哭腔的叫了声姐姐。
  “佳卉,你这是收拾东西要去哪儿?”
  夏茉不问还好,这一问,原本还小声哭泣抹眼泪的汤佳卉,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夏茉,“夏茉姐姐……爸爸他不相信我,他不让我见文泽哥,还要把我送到国外去上学……”
  闻言,夏茉原本轻轻顺抚汤佳卉后背的手,在空中一顿。
  她没有想到汤阮两家的关系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急转直下,甚至严重到要将汤佳卉送离泰国。
  在汤宅待了近半年的时间,她也从洪叶的口中知道了不少关于汤炳坤,又或是阮家势力的情况,现在明显是两家在利益上无法共通进行捆绑,既然做不成并肩的友军,那只能成为反目的敌人,没有可以圆滑处理的中间地带。
  但是这一原因,汤佳卉无从知晓,也无法理解,在她心里,只是认定了汤炳坤为阻止她见阮文泽,要彻底断了两人的联系,才选择强硬地把她送去国外读书。
  夏茉沉了一口气,想到了楼下那群严阵以待的黑衣人,不知是因为两家关系急速恶化才前来汤宅驻守,保护汤佳卉的安全,还是因为其他和毒品交易相关的事情。
  “佳卉,你……很快就要走吗?”
  汤佳卉哭的抽抽搭搭,轻轻地点了点头。
  “明天……明天就要启程去曼谷,然后从曼谷出发去英国……”
  “爸爸他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刚才在书房还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爸爸从来没有这样凶过我……”
  “舅舅和瑾尧哥现在就在书房里,舅舅说他会帮我劝劝爸爸的,可是……可是机票都订好了,所有事情都办好了,爸爸是铁了心要把我送走,不让我再见文泽哥了……”
  夏茉轻轻抚了抚汤佳卉的后背,抽出纸巾擦拭她眼角的泪痕,违心地说道,“佳卉,别难过了,也许……一会儿你爸爸想通了,就会改变主意了”
  汤佳卉垂着泛红的眼眸,闷闷地应了一声,之后把她来来回回收拾好几遍都没整理好的行李扔到一边,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姐姐,我有点累了,想躺一会儿。”
  夏茉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起不了安慰的作用,也改变不了汤佳卉要离开的事实,她关了灯,转身将门轻轻地掩上,回到了房间。
  ……
  汤炳坤现下面临的事情颇为棘手,自从东城木材厂事件发生后,他较为友好地和阮华忠尝试沟通了几次,但对方话里话外都将木材厂事件推脱的一干二净不说,还旁敲侧击地告诉他,想和他阮华忠合作的人不止他汤炳坤一个,既然要合作,阮家表明了立场,他汤炳坤也应该有个正确沟通的态度。
  汤炳坤知道对方说的“其他合作的人”是消失了几年,近期又忽然在缅北崛起,将交易广撒网至亚洲各国的千面佛。
  他原本可以不计前嫌的将卧底和木材厂事件一笔带过,但阮华忠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在是惹恼了他,对方前后几次的威逼都是打着友好合作的旗号,而实际上却是强硬地逼着他将手中的部分利益拱手让人。再加上前些时日政府军和反叛军的扰动,大量的交易停摆,思前想后,他决定接下一个中国大陆发来的大单,和阮华忠彻底划清界限,同时以防阮家对他的亲人动手,火速办理好手续打算将汤佳卉送去英国。
  这些计划都行进的异常顺利,只是直到今天,他再次回到汤宅,将周瑾尧和糯康等人召集起来,决定即刻出发时,竟得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他最为看重的两人中,有一人生了异心。
  ……
  书房里,糯康懒散地靠坐在软椅上,手中惬意地把玩着一只银色的火机。
  火苗啪的一声被点燃冒出,又咔嗒一声被顶盖压灭,如此反复。
  “坤哥,要我说,东城这边的事儿,如果有些人处理不好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接手过来,毕竟处理几个在咱们地盘上抢占生意的混混,我还是得心应手的,不至于闹到众人皆知上新闻的程度。”
  周瑾尧斜睨了软椅上的人一眼,薄唇抿着,没有表态。
  汤炳坤扬了下眉,他知道糯康对于自己将其派去南边一事,颇为不满,但现下并非是处理此类琐事的时候,他摆了摆手,“糯康,我知道你心里对之前的安排不满,只是除却木材厂的失误,瑾尧把前些时候被劫的那批货找了回来,也算是将功补过。”
  话音刚落,糯康一改先前消闲的态度,直起了身,“什……什么?坤哥,你是说那批货被他找回来了?”
  他将视线唰地一下扫向一旁的周瑾尧,对方嘴角正噙着笑,微垂着眸,一语不发。
  那些丢失的货是他想办法留在手里的,东城木材厂他安排的人,手里正是拿的这些货,而昨天那通电话里手下告知他货没了,他原本安排再次引诱周瑾尧前去交易的那些人也凭空消失。
  现在,汤炳坤竟告诉他,这些货兜兜转转地被周瑾尧找了回来。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私下里的所有动作,想要害周瑾尧的那些手段,对方其实都一清二楚。
  想到这儿,糯康脑中霎时间绷紧了一根弦。
  所以,周瑾尧这样坦然自若,是已经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汤炳坤吗?
  不!不是!他若是告诉了汤炳坤自己三番五次想要取他性命,甚至不惜设计提前劫下了一批货,汤炳坤不可能这样不温不怒地端坐在桌前,心平气和地安抚他不要把被安排去南边的事记挂在心上。
  糯康心中方寸大乱,既然他没有告诉汤炳坤事实真相,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了,瑾尧,刚才在电话里你说有事情要说,是什么?”
  汤炳坤悠悠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道。
  周瑾尧表情淡然地转头看了眼额头冒汗的糯康,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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