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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
  方瑶不愿意回想到底是不是自己答应的,但现在还是白天,窗帘拉着都遮不住透进来的日光,她怎么可能会和蒋寒舟干这事。
  方瑶感觉自己也要变成一个无耻的人了,红着脸,不太有底气的,矢口否认:“我没答应。”
  确实没答应,但是——
  “你昨晚晕了,当然得今天补。”
  蒋寒舟不知道方瑶是真的断片了,但他脸皮厚,她记不记得都不影响他颠倒黑白,要方瑶和争论自己只是睡着没有昏厥更好,他有的是更多话说来调戏她。
  “哪有你这样的……”
  蒋寒舟到了嘴边儿的浑话被方瑶气恼得打断,她有点说不出口,只囫囵着,闷闷道:“一次吃不完还要打包到第二天。”
  她这样含糊的形容,听在蒋寒舟耳朵里,却觉得比直白地说出来还要刺激。
  好像方瑶是他餐桌上的糕点一样,他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的了吃一遍,然后再打包回家,为所欲为……
  “那当然啊,”蒋寒舟一本正经地,胡说:“这跟上班是一个道理,有工作没完成,第二天不得加个班?”
  他满嘴跑火车,根本不管自己说什么,方瑶也是气昏了头,死死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反正今天不可以。”
  她憋红了脸,严肃地瞪着蒋寒舟,以此来表达自己态度的坚决。
  蒋寒舟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心脏先砰砰砰狂跳起来,他怔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后知后觉,慢半拍地浮起一个念头。
  蒋寒舟真的停下,四目相对,方瑶硬着头皮再重复一遍,强调:“反正现在不可以,你快点走。”
  蒋寒舟就爱看她这幅模样,心痒的厉害,故意又问:“那等晚上?”
  他本来就是调戏人,不期盼方瑶真的同意,可没想到,她居然没骂他,也没拒绝,只是咬着牙不吭声,用一双娇滴滴的眼睛,欲语还休地望着他。
  “晚上可以?”
  他开口,嗓音沙哑,感觉比自己创业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还要紧张激动。
  方瑶也羞耻得厉害,但无论可不可以,他非要问的话,她只有一个答案:“不可以。”
  不过软软的,没什么说服力。
  蒋寒舟是个流氓,当然听得出来方瑶是害羞还是拒绝。
  流氓狂喜:“我这是……追到你了?”
  方瑶也不知道算不算被他追到。
  但她心里明白,今天再一次突破了她给两人划出的那道界限之后,以蒋寒舟耍流氓的功夫,只要他想,未来一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拒绝不了的。
  至于自己愿不愿意,之前方瑶还很笃定,可那天,蒋寒舟在语音里轻吻,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她是喜欢蒋寒舟的吗?
  方瑶不确定,但或许他说的没错,至少,她也没有讨厌他。
  方瑶本来就没什么太大主见,既然逃不开,只好试着去接受。
  只是……
  方瑶想起陈晚意,心中难过。
  她终于还是彻头彻尾地成了个坏女人,破坏掉晚意的家庭,然后要和晚意男朋友在一起。
  方瑶现在已经没脸再问一句晚意还好不好。
  刚开始的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这段关系不要被晚意发现,等一切回到正轨,她们都远离蒋寒舟,不要有任何隔阂。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背离了初衷。
  或许做错事的代价,就是所有心愿都得不到实现吧。对方瑶来说,让最好的朋友恨自己,就是她应该承担的后果。
  方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为可怜的晚意,为两人早无法再继续的友情。
  蒋寒舟就这样看着她脸上表情从茫然酸涩到痛苦悔恨,最后无声的哭,他一怔,大概懂方瑶的意思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因此欢欣愉悦的情绪还没涌上来,就先被怜惜占满。
  但蒋寒舟自己就是始作俑者,无力开解,只能将人抱紧,拍着方瑶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安抚:“好了好了不怕,天打雷劈的时候有我顶着呢。”
  满嘴不正经,方瑶抽抽噎噎地骂:“混蛋!”
  蒋寒舟有意逗她,还应:“嗯。”
  气得方瑶哭得更凶了,眼泪大颗大颗,一滴接着一滴,止都止不住。
  蒋寒舟哄了两句没用,又不能就这么放任着让她哭,他想了想,干脆直接以吻封唇,亲得方瑶气都喘不上,哪里还记得哭。
  这办法很流氓,但效果也很显著,没几分钟,方瑶就哭不出来了,喉咙里呜呜咽咽地挣扎。
  蒋寒舟正在兴头上,不过还是克制地把人放开,最后又在她唇上舔了舔,好像意犹未尽:“不哭了?”
  方瑶受不了这个变态,用一双雨水洗净的眼睛,气恼地瞪他。
  蒋寒舟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无耻,还要故意问:“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还想再亲一会儿?”
  谁要再和他亲啊!
  可一本正经的反驳也很羞耻,好像这个吻是两人商量好的一样,怎么回答都不对,方瑶只能说:“你真不要脸。”
  蒋寒舟愉悦地笑,一副流氓样儿。
  方瑶推开他要走,这回蒋寒舟不拦着了,顺着她的力道倒在一边,半点不知羞,还调戏她:“记得给我留门啊方瑶,今晚去床上找你。”
  方瑶羞躁又心里不安,不想听这流氓的混蛋话,飞快穿衣服。
  蒋寒舟却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她,感觉心都被填满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方瑶要走的前一秒,自我满足,不要脸地回味:“难怪喝醉了都嚷着要跟我谈恋爱,原来瑶瑶真的喜欢我。”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方瑶落荒而逃。
  蒋寒舟这流氓真的是,又不知羞,又不要脸,方瑶完全招架不住他。
  她脸红的要命,回到房间冷静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要看看蒋寒舟是怎么给自己请假的时候,才发现手机落他房里忘带了。
  方瑶没办法,硬着头皮又折回去,敲他的房门。
  “门没锁。”
  下了床之后,蒋寒舟说话也跟个正经人似的,嗓音清冽,斯文中带了几分克制的冷淡。
  方瑶听着他熟悉的腔调,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第一次去他房间,他也是这样一本正经,结果推开门,这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在做坏事……
  久远的记忆一经想起,画面就在脑海里扎根了,怎么都甩不掉。
  方瑶脸又红了。
  但是,这房子里还有别的合租室友呢,蒋寒舟再不知羞耻应该也不至于大敞着房门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来吧。
  方瑶忍下羞躁,试探性地拧着门把手,推开条小缝儿往里偷偷看——
  蒋寒舟身上穿着睡衣。
  方瑶松了口气,进去,还没表明来意,视线和蒋寒舟对上,他一挑眉,故作诧异的,又调戏她:“这么快,已经到晚上了吗?”
  晚上,去床上,找你。
  这大概是蒋寒舟调戏人最含蓄的一次了,是只有方瑶才能听懂的意有所指。
  这个流氓!
  方瑶脸上的红一直蔓到了脖子根儿,羞恼地瞪他:“我是来拿手机的!流氓。”
  “哦,这样啊。行吧。”
  蒋寒舟挺遗憾:“那我再忍忍。”
  “啊啊啊啊变态!”
  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地……方瑶受不了他,抓起自己手机就跑,蒋寒舟在身后喊了几声,都没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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