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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出轨
  那次蒋寒舟陪陈晚意逛街,方瑶也在,到那家珠宝店里的时候,他出去接了个电话,没看到陈晚意对这枚戒指爱不释手的模样,只是回来后,记下了方瑶藏在眼底的喜欢。
  他第二天买下来的时候也没多想,就是单纯看方瑶喜欢,打算当个普通礼物送给她。
  谁知道陈晚意开他的车会顺便把他衣服拿上去洗。
  蒋寒舟说话没什么底气,盯着方瑶,眼神却是直白赤裸的,除了熟悉的流氓样儿之外,也有从容笃定的情意。
  方瑶愣了几秒,突然懂了。
  蒋寒舟出轨出着爱上她了?
  这个念头徒然涌上来,让方瑶更加愤怒,要是她稍微再强势一点,说不定会直接扇他一耳光。
  她眼睛泛红,带着哭腔,恨恨地骂:“蒋寒舟,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蒋寒舟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
  但错误已经铸成,他想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如果现在不和方瑶说清楚而是顺水推舟让两人都误会,那才更混蛋。
  方瑶骂完他就红着眼睛跑回房间了。
  蒋寒舟倒也可以强硬地拦着方瑶不让走,把人按怀里解释,可他想了想,这时候好像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
  他买了戒指,想要送的人却不是自己女朋友。
  他爱上了出轨对象。
  这些都是事实,方瑶没有误会什么,根本用不着解释。
  方瑶性子软,但其实还挺没心没肺的,这么多次的抵死缠绵,除了身体欲望之外,并没有让她对他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感情。
  所以现在,面对蒋寒舟的喜欢,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接受或者拒绝,而是替自己朋友感到愤怒。
  就算把人拉住了,他想说的那些,也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
  蒋寒舟去冲了个澡,回房,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他桌上还剩下一份甜点,他觉得方瑶应该会喜欢,特意留着打算一会儿哄她的。
  没想到……现在奶油都快化了,点缀的那颗樱桃也蔫耷耷的。
  好像搞得一团糟。
  蒋寒舟指尖蘸了一点放进嘴里尝,甜的他皱眉。他难得情绪低落,叹口气,将那已经过了保鲜期的东西丢进垃圾桶。
  次日一早,蒋寒舟到店里买了价格更贵的道歉礼物,去陈晚意那儿找她。
  陈晚意昨晚在酒店值夜班,平时这个点儿,她应该已经在家里睡觉了,但今天却迟迟不见回来。
  蒋寒舟找到自己那件外套,戒指盒子还在口袋里,陈晚意把这当成是个惊喜,发现了也假装不知情,打算原封不动的再给他放回去。
  蒋寒舟把戒指装起来,坐沙发上等她。
  过了快半小时,陈晚意才满身疲惫地回来,开门看蒋寒舟在客厅,她吓一跳。
  “寒舟?你怎么回来了,不上班吗?”
  蒋寒舟并不回答,拿着盒子走过来,说:“送你的。”
  打开,里面是枚蝴蝶形状的胸针,镶着钻石,华贵又漂亮。
  陈晚意现在心还砰砰跳着,看了眼,脱口而出:“啊,不是戒指吗……”
  蒋寒舟一愣,装得跟真的似的诧异:“你看到了?”
  他不能让陈晚意知道昨天那通电话自己也在场,所以必须撒谎。
  好在他不像方瑶,可以面不改色:“抱歉晚意,那戒指不是要送你。是我一个客户买来给他太太的,前些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不小心落包间里了,我只是代为保管。”
  这借口卑劣又不算高明。
  粗略一听似乎也说得过去,但在陈晚意怀疑他出轨的前提下,这恰好就是蛛丝马迹。
  陈晚意只是心大又不是蠢,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了。
  可现在,她心不在焉,脑子糊成浆糊,根本不愿意深思。她甚至没去想蒋寒舟送自己女朋友礼物,为什么要送胸针这种更商业客气的东西。
  她摆手说没关系,谢过蒋寒舟,逃似的去了浴室。
  蒋寒舟没发现她的慌乱,她也不知道,蒋寒舟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好聚好散。
  今天显然不是个合适的机会,下次吧,下次一定要说分手。
  另一边,方瑶一夜失眠。
  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之前从来没想过,蒋寒舟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她以为,这场错误的最后会是好聚好散,等一切回到正轨,她再想办法劝晚意分手,两人一起远离渣男。
  可没想到,她期待的结束还没有到来,倒先迎来了蒋寒舟的告白。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偷情吗?
  为什么能没有半点负罪感,一边有那么好的女朋友,一边在她身上享受身体欢愉的同时,还恬不知耻地想着谈情说爱。
  现在蒋寒舟打算怎么办。
  继续维持现状,将这场出轨变成彻头彻尾、身与心的背叛?还是跟晚意分手,再跑来和她纠缠?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方瑶想要的。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了。
  方瑶请了半天假,联系上之前加过的一个房东,趁着蒋寒舟不在,仓促地选择了搬家。
  等蒋寒舟晚上回来,面对的,就是一个冷清空荡的家。
  锅碗瓢盆、抱枕、拖鞋、还有冰箱里的零食和饮料……方瑶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一直在刻意地和蒋寒舟划着界限,放置在公共区域的东西其实不多,搬走也只是在厨房的一小部分空间里留下了些许空白。
  这房子方瑶租之前就长这样,但她来过又走,蒋寒舟再看,总感觉格格不入。
  方瑶到现在都没通过他的好友申请,蒋寒舟没有再发,试探着问了问房东——
  这应该是除了陈晚意之外,唯一一个他认识的、和方瑶有交集的人了。
  结果得到的回复是:【啊?小方什么时候搬走的,我不知道啊,她是暂时离开几天还是不住了?房租还没到期,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人,这是毁约,押金我可是不退的……】
  后面房东还说了一大堆,蒋寒舟没再继续听下去。
  他有些烦躁。
  之前做好决定的时候,没第一时间和陈晚意说分手,他就是害怕这个。
  本来想花点时间,等方瑶对他不那么无情的时候再摊牌,可他忘了一句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现在好了,他被‘好聚好散’,以后和陈晚意分开的时候,倒不用再担心牵扯上方瑶。
  蒋寒舟来租的房子里长住,主要是惦记着这里的人。现在方瑶搬走了,他自己一个人住着也没意思,将就着过了一晚之后,他又搬回了陈晚意那边。
  但不是要找她和好,而是预谋着分手。
  明明他俩才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在一起住着,却好像成了陌生的合租室友。
  蒋寒舟有意无意地避着她,陈晚意也天天早出晚归,没再像之前一样主动要求什么,连着七八天,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竟然没打过几次照面。
  终于,这天,蒋寒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打算和陈晚意摊牌,不提别人,就只说自己感觉淡了。
  他不是第一次和人提分手,也不是没被提过,但这是最忐忑的一次。
  他踌躇等待着,自陈晚意进门时候起,眼神就落在她身上。
  他在脑海中再一次排练自己想好的说辞,看着她弯腰换鞋:“晚意……”
  他刚打算开口——
  突然看见陈晚意弯着腰,宽松的领口垂下来,露出一个深红色、还新鲜的吻痕,一闪而过。
  她很快换好直起身,吻痕被衣服盖得严严实实。
  蒋寒舟一愣,眼神带点探究地看着她。
  “怎么了?”
  陈晚意不解,她表现得还算镇定,但毕竟心虚,仔细看,能从她眼睛里窥到一丝不明显的慌乱。
  蒋寒舟就知道她昨晚过得应该不差。
  他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松了一口气。
  这当头提分手也不合适,蒋寒舟把话又咽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说:“晚意,公司业务上又出了点问题,我近期可能都要住办公室,你……”
  他微顿,语气里带了点释怀坦然:“照顾好自己,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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