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憨地很,偏要说自己是坏人,礼渊想了想,便不打算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免得日后麻烦。
坛蜜也不多想,只是自打见过书生的身子,白日里便一直魂不守舍,心里说不出的痒痒,这情形也就她小时候不乖被爹爹罚一个月不吃肉才有过。
不光如此,连着几日,她与几位当家都没劫到什么财宝,每每扫兴地回到龙息堡,吃一吃洗一洗就睡下了,完全记不得她姐姐莸花已经许久没出现了。
这日她正打算去调戏书生呢,许久未见的莸花忽然冒了出来,拉住她的手满脸急切,“蜜儿,我有事要和你说!”
坛蜜还来不及去西厢房和书生打招呼呢,就被莸花生生拽走了。
月黑风高的,二人埋头闯进她们爹娘的院落。
莸花比坛蜜大两岁,看了些书性子也静,爹爹更疼爱些,坛蜜有什么不懂的,都只管问这个姐姐,从来没碰到被姐姐反问的时候,因而莸花问她“怎么办怎么办我碰了他那烫烫的东西它就一直翘着这都三个时辰了”的时候,坛蜜并没有深想就跟着急了,怎么办,莸花姐姐问她问题呢!
结果,这姐妹俩着急各自着急的,像两只蜜蜂一样在宽敞的院子里没头乱窜一阵,莸花心里尚清楚着急什么,坛蜜则完全是跟风瞎着急,等莸花回过神来,才暗自咬唇怪自己找错了人。
她跟着爹爹学习药理的时候,在羊皮上见过男人的那东西,爹爹说那是男人给女人生孩子用的物件,能伸能缩,是男人身上最要紧的东西,若是她改天医人医到了,定要小心为上,不然可就断了人家香火了,那可是大过。
自打坛蜜将那男人弄回堡里,后来又抢回来一个俊书生,坛蜜压根就忘了自己硬塞了个“姐夫”给莸花,这男人确也半死不活,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指不定他害了谁性命逃到熊头岭来的,莸花本不想救他,可不知怎么的,将他扔在大殿上一宿,他竟然没死!
这下好了,莸花心里生了稀奇,拖也将他拖回了自己药庐。
不过,虽然治了他有一阵日子,但他情况有好有坏,丝毫没有意识回笼的征兆,莸花是个爱干净的姑娘,受够了他破破烂烂的身子,还要忍受他脏兮兮的残衣,想着他反正也不会醒,就给他弄个干净再接着治。
一盆清水换一盆黑水,如此反复擦拭几道,这男人的模样渐渐显了形,莸花睇着他的脸,手里一时忘了擦拭,呃,他竟生得挺有气概的。
莸花最常在一起的男人就是她那个妖孽爹爹,像是修了驻颜术似的,她都长这么大了,她爹爹却还那么妖孽,一点也不显老。下山打劫是坛蜜的工作,她很少去,也就没见过别的男的,期间倒是来过几个京畿道走动的将军大人,虽然他们是打着皇帝旗号移平龙息堡的,但莸花见了他们,仍然觉得他们很有英雄气概。
而眼下这粗壮汉子,比她从前见过的那几位大将小将更有气概,看久了还让人觉得他挺好看的。
女儿家的遐思做够了,她的脸也红透了,这身子总得替他擦完,只见她哼哧哼哧地擦完他的熊腰虎背将他翻过来,他衣裳被她剪了,这一翻身,前头的布片刷拉拉掉下来,那柱子似的大腿怎么也掩不住了。
至于后头发生了什么事,莸花自然不敢对坛蜜据实以告,她只当坛蜜抢了俊书生后定是行过夫妻之事的,总比她懂一些,这才跑来求教,结果坛蜜这阵子压根就没办正事,被问及这个问题,休说一头雾水,还反跟着她没头乱窜,简直添乱!
“你这人,你不是早说要和书生拜堂成亲的吗,怎么这会儿一点动静也没?”莸花气呼呼的。
坛蜜似懂非懂的抓抓自个儿后脑勺,先是大窘,继而羞恼万分,扯着脖子嚷嚷:“谁说我俩没动静了,我俩动静大着呢!”
莸花随口道:“哦,是吗?那你都说说,你俩夜里是如何就寝的,是不是像爹爹抱着娘那样,他抱着你睡的?”
坛蜜噎了一记,但也不服输,“这天儿多热啊,谁抱着睡呐,我赶他还来不及呢!”
莸花半信不信,只睨着她不说话。
坛蜜反问:“那你呢,你对我姐夫都做了啥,他怎么一直翘着?你是不是摸他亲他了?”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莸花立时红脸驳斥:“谁摸他了谁亲他啦!我还要不要脸啦!”说完捧着自己涨红的小脸扭扭捏捏的跑走了。
2.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