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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安然的姐姐
  仔细观察就不难看出,这位和安然长相酷似的女孩,还是和安然有很多不同的。
  安然性子活泼傲娇,眼神中有股灵动劲,但这个女孩却十分表情沉静,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沉稳,和她完全不同。
  女孩将一张黄纸摊开,放在桌子中央,然后迅速混入朱砂研磨,动作熟练。
  用毛笔蘸了混了朱砂的墨汁,就落笔画了起来。
  眼看着她就要画好的时候,她旁边那一桌的比赛者手中的符咒,突然飞起来,没有控制住,飞到了女孩跟前,有片刻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只好停下来,符咒燃烧尽了之后,她才继续画。
  只是符咒这种东西就需要一气呵成,一旦断了,继续画肯定会受影响。
  但她已经没时间了,再画一张肯定来不及,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画下去。
  我不禁摇了摇头:“要遭呀。”
  当——
  十分钟的时候,会通道长敲了一下锣,所有比试的人都不得不停手。
  由另外一名道士走过来,挨个拿去给评委看。
  然后直接试了起来,等二十个人的符咒全都试了一遍之后。
  我一直盯着女孩的符咒,最终确定她得了小组第三名,也算是惊险入围了。
  那个女孩明显对成绩不太满意,绷着脸离开了。
  很快就到了第三组,中年道长沉声说道:“这场比试是隔空取物,限时十分钟。”
  我冷静下来,一脸平静的开始研磨。
  迅速研好墨之后,我就立刻混了朱砂开始画符。
  我刚花了三笔,就听到旁边桌的人低声道:“道友,把手挪开点,我看一下嘛,别那么小气。”
  “喂喂,我和你说话呢,就看一下,还不把手拿开。”
  ……
  “别这么小气吗?我就是忘了怎么画了,你让我看一下,就看一下!”
  我心中升腾起无尽的烦躁,本来画符的时候就需要平心静气,有这家伙在旁边我实在平静不下来。
  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直接冲他打出了一个封口诀,然后继续画符。
  呜呜呜呜——
  这逗比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了,立刻发出很大的呜呜声,将监考引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监考看向他奇怪道。
  逗比不停的跳着脚,拿出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监考看了之后,瞥了我一眼,冲他摆摆手道:“你打扰人家比试还有理了?赶紧下去,这一场算你弃权!”
  逗比哭丧着脸离开了赛场,我则继续画符,画完符咒,举手冲监考示意。
  监考走过来,将符咒拿过去给凭为看了一眼,然后拿回掐诀引燃试了一下效果。
  评委满意的点头道:“你的画符水平和刚才那个小辈不相上下,只可惜速度落后了。”
  我叹了口气,也懒得再说什么,被逗比影响,只能算是我运气不好。
  第三组结束之后,我得了小组第二名,然后站在一边看热闹去了。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去,见到安然笑呵呵道:“我刚起床就跑过来看你比赛,第二名也不错了,不要灰心,我觉得你一定行的!”
  我笑了笑,还没来得及和安然聊天,就轮到她比赛了。
  安然比我运气好,得了小组第一。
  等所有组都比完了之后,中年道长大声说道:“各小组前三名需要在比一场,留下前十名进入半决赛。”
  “比赛的内容是五雷符,要求和上一场一样。”
  我不禁挑了下眉头,没想到一下子难度增加这么多。
  “不是吧,十分钟之内绘制五雷符!画这种符咒既要配合咒语,又要绝对的平心静气,达到近乎入定的心境才能绘制成。”
  安然嘴角抽搐了一下,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心里也感觉到了几分压力,如果现在是在家里的地下室中,我努力一下还能画出来。
  但这周围有几百人盯着我们,人声嘈杂,根本不可能静下心来。
  然而没等我们犹豫,比赛就已经开始了。
  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静心诀,才提笔画了起来,一口气画完了符咒,就见到会通道长正站在我旁边。
  “你速度又落后了。”
  会通道长说着,将我的符咒拿过去给评委看过后引燃,引来阵阵天雷。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我依旧得了第二名,而安然则耷拉着脑袋瘪着嘴,有些不高兴。
  “没事了,还有不少没画出来的呢,你好歹得了第九名。”
  我柔声安慰道。
  安然瞪着猫眼,将我拽到一边问:“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想了一下,就将昨天上午见到那个,和安然长的一模一样女孩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我觉得挺奇怪的,你们明明长的这么像,却互相不认识,这大概是巧合吧。”
  我有些奇怪的说道。
  “难道是真的?”安然忽闪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种迷惑之中。
  之后我和她说什么,她都没理会我,就自己念念叨叨的离开了。
  我没有去追她,觉得她心里有事。
  直到晚上我都打算休息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安然正站在门外,绷着一张小脸。
  见到我开门,她立刻钻进了我的房间,我关上门之后,诧异的看向她。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诧异的看向安然问。
  “我今天跟家里打听了一天,才终于知道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的身份,这女孩可能是我亲姐姐。”
  安然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激动的神色,压低声音说。
  “既然她是你亲姐姐,你们为什么从来没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我有些好奇的坐下蒲团上面,好奇的问。
  安然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涉及到我们家的传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常有双生子,通常一凶一吉。”
  “凶者要么献祭家仙,要么送至寺庙压制,我姐姐当年就是在大雪天被丢在寺庙门口的,家中本来算到她已经离世了。”
  我听了之后不由得浑身发冷,自己家的孩子管什么吉凶?
  安家这种做法,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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