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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道回府
  老陈一个眼刀杀了过去,宗方悻悻地收起手,“得,倒是挺护犊子。”
  “哎?此话怎讲?刚刚是谁急的不管不顾的……唔唔唔唔…”老陈话还没说完便被宗方一把捂住了嘴。
  “闭嘴!说出来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宗方羞红的脸与其平日里的形象形成极大的反差,好不可爱。
  老陈哈哈笑起来,也不管被气得差点跳脚的宗方。
  宗方索性破罐子破摔,“眼不见为净,我先撤了!”说着一挥手,带着尸魔和龙虎道众弟子先行离开。
  与宗方道别后,老陈也打算回趟京城。
  “如飞,我得回趟京城,你先回殡仪馆。”
  我点点头,“没问题,你身体能行么?”
  “一点小伤,这还能把我难住?我身体壮的很!”老陈说着抬手就将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我反倒还担心你呢!”
  嘿!这我倒不服气了,我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胸脯挺起来,拍的啪啪作响,“我身子也壮的很。”只是一装模作样手下没个轻重,一个不小心就拍到了自己的伤口处,“嘶……”
  一旁的老陈见状立即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叫你装!”说着又嘲笑了我好一番,这才动身前往京城。
  “路上保重,先走一步。”
  “路上保重!”
  我目送老陈离开,待他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这才起身打道回府。
  与尸魔鏖战一场虽让我受伤,但在寻找九阴河的过程中每走过一段路老陈都会做上标记,所以回殡仪馆的路相较于来时的路要好走许多。
  原本花费了近一个月时间的路程在回去时走走停停,我也只花了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回到许久未见过的地方,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是推开房间的门时,现实将我一棍子打醒。
  由于走的太急,桌子上没吃完的泡面已经发霉,由内为外地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房间里肉眼可见之处全是厚厚的一层灰,窗台上还有新鲜的蜘蛛网。
  “苍天啊!”我长叹一声,随即身不由己的开始打扫。
  整整耗费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才将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踢飞鞋子,我一屁股倒在在床上,裹着散发出樟脑丸气味的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强烈的饥饿感将我在睡梦中唤醒,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思考怎样能够快速填饱肚子,才发现离开殡仪馆二月有余。
  冰箱里早已空空荡荡,迫不得已,只能起床出门觅食。
  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套上,走进寒风里,将脖子缩起来,用衣领裹着一直到下巴处,这才感到好受些。
  前脚刚走到殡仪馆的大门口,后脚便有人找上门来。
  年久失修的大铁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吱嘎。”我推开门,“得嘞,别叫了,大晚上的叫魂啊!”
  那人被我吓了一跳,“你是人是鬼?你从哪儿蹦出来的?”
  “你觉得呢?是鬼你能看见我吗?也不动动脑子!”愈加强烈的饥饿感让我的耐心即将耗尽,极其无语的我翻了个白眼,“有啥事儿找我们?”
  “你们这儿能不能停尸啊?”那人问道。
  “大哥啊!你是真没有脑子啊?我们这儿是殡仪馆,你说能不能停尸?要停尸你去太平间!”说着我就要关门走人。
  “哎哎哎,你等等。”那人见说话不成便伸手扯住了我的衣角。“哎呦,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来耍我?”伴随着说话声,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声从我的肚子里传出来,清晰地撞进我的耳朵里,“大哥,你要没什么事赶紧回家,我一天没吃饭了,得出去吃个饭!”
  那人见状急忙开口,一溜烟儿的说道:“是这样的,我是警察,半个月前从河里打捞起来一具尸体,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他的家人,不过他的家人还需要一周时间才能赶回来,但是尸体已经在太平间存放超过两周的时间了,实在是没地儿可放了!”
  “你累不累?”听着这人说话的速度,我差点忘记了呼吸,一口气儿没喘上来。
  “你就说能不能放吧!钱你也不需要担心,人家属一次性结清了,正常价格的两倍,拉人来的时候就能给你。”
  拿了钱,自然得把事办的漂漂亮亮!“没问题,放!能放!当然能放!你明早儿拉过来啊!”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耽搁一会儿,我估计自己要低血糖当街昏过去了。
  “好嘞,我明儿一早我叫人拉来!”那人望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
  果然隔天一大早,那人就如约而至,一手交了钱一手交了人,“钱和人都给你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随手摸了下钱的厚度,我立刻喜笑颜开,美滋滋的应道:“当然没问题,我白如飞是最讲信用的人,你出门打听打听,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一诺千金!”
  一边说着一边将钱收了起来。
  “听见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人交给你了,先撤了,还得去局里。”
  我将尸体搬到运输床上,一边用白布将其盖了起来,一边应声道:“保证完成任务,sir!”
  那人听见肯定的回答便放心离去,谁知一转头便换上了另一幅模样。不久前脸上还挂着和煦阳光的笑容,此时此刻就变成了阴冷的模样。
  我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将尸体往冷库房里推,心里还盘算着免费留下一间房给家属当灵棚。
  关门落锁,“简直天助我也,一回来就开张!这下能吃顿好的喽!”
  大红色的钞票被我握在手里,美滋滋地瞅了好几眼,又按耐不住亲上了几口,这才塞回了包里。
  回房间的路上我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心里打着算盘,到底该分多少给老陈,一百?两百?三百?反正老陈又不知道这笔生意有多少入账!
  而另一边,往京城赶得老陈狠狠打了个喷嚏,心里直犯嘀咕,“那个白如飞又在我身上盘算什么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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