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丸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直接卡我的喉咙里了,急得我站起来不停挑动,直到玲姐给我水顺下去才算感觉活过来了。
她给完水以后,站在那笑得极为大声:“你好像脑子有大病。”
“你才有,哪里能这么突然的,都快噎死了。”
我摸着涨红的脸很是不爽,气得坐在一旁又猛喝了几口水,突然发现不能吃东西真的好痛苦。
我好歹还是个人呀!
“像个小姑娘一样。”玲姐收拾好东西好,准备继续往前走。
我拉住她:“不等栗子跟黑炭回来吗?”
“他们去了好一段时间了,都没有给信号更没有回来,指不定出事了,还是尽快往前走才行。”
我一听也立马把东西收拾好,那药丸吃进去以后果然很有用,这会马上就精神抖擞了。
“玲姐,我们不能先走到这,然后回去歇几天再来吗?”
玲姐转身给了我一个白眼,十分嫌弃地说道:“你当这里是旅馆嘛,想来就来?”
“难不成它会跑?”
我跟上她的步伐,一肚子疑问。
“你真当以为每一次来都能遇到这些东西?”玲姐长叹了一口气,看向被乌云遮挡地严严实实的天空,很是苦恼。
“你上次来这肯定也不一样,这一次是我特意掐算好的时间,要不然可遇不上这些东西,下次来就会变成另一幅模样,很有可能白来一趟。”
“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拿出没有信号的手机翻看日历,上面写着中元节,吓得我手机都给扔出去了。
难怪今天这里阴气极强,更有许多的鬼魂自己跑出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是每一次都能遇上,而我的目的就是把他们都给抓住,并且找到进邪庙的口子,所以必须一鼓作气。”
玲姐眯着眼看着前面的白雾,停住了脚步,按道理说黑炭跟栗子不应该半点动静都没有呀。
“怎么了?”
我盯着前面,也感觉不对劲,这里可跟上次不太一样,所以没有半点参考价值。
“你刚刚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见除了我跟她说话的其他声音,难不成这么快又出现了麻烦。
“怕是你那两个朋友凶多吉少了,这里好像是红白双煞经过的地方。”
她蹲下身子,闻了闻地上的泥土,我倒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啊?不是吧,又被他们抓去了?”
我一拍额头,她们两跟这红白双煞真是逃不开的孽缘呀,这来一回抓一回。
“这地上有香烛的味道,应该就是他们了,不知道往哪跑去了。”
玲姐倒是不算太过担心,反而我急的团团转:“不会有事吗?上次就是被他们带走了,看着可危险了。”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鬼魂,自有自己生存的法子。”
我拉住玲姐,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不会是你早就像把他们赶出去了吧?”
玲姐直接给我来了一个暴打栗子头:“你个蠢货,赶走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这个没啥用的家伙,时好时坏,他们比你靠谱多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力气也太大了,不过有这句话我倒是放心了,栗子跟黑炭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那我们这会是去找他们吗?”
“找肯定要找,但是面前这关不好过。”
玲姐话音刚落,眼前的白雾散去,突然出现了一间诺大的房子,庭院之中摆满了插香的烛台,而上面也摆放着各类香烛跟粗香,散发着浓浓地香烛味。
那味道飘入我的鼻子之中,猛然间感觉头很是眩晕,双腿发软想要直接跪在地上。
玲姐却早就用袖子捂住口鼻,我也连忙照做,这才好受一些。
就在我想询问什么,那庭院之中突然出现了好些人,看着都上了年纪,他们手里各抓着一只鸡,拿着刀割开了鸡脖子,正在对着面前的烛台放血。
那血腥味荡漾在空气里,又飘入我的鼻子中,这会又开始想吐,胃里面正在翻滚,真是太难受了。
再细看那房子两边,各有一只四角龙盘旋,整个建筑都相对来说古代化。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他们那个祠堂嘛,杀鸡敬祖宗的地方。
“这里的恶鬼不好对付。”
玲姐小心翼翼地往前,我跟在身后害怕得缩紧脖子:“不能直接跳过吗?”
这里阴气极盛,四处都游荡着鬼魂,但是对我跟玲姐却是视而不见,就好像他们是一幅画。
而祠堂里正在喇叭唢呐吹奏,还有人站在台上唱着黄梅戏,就好像村里面到了节日正在庆祝,没有一点点异常。
拉住玲姐指向那黄梅戏台身后的牌位,声音极少地说道:“这里好奇怪,跟我上次来见的不太一样。”
“眼前只是幻觉,真正的恶鬼还没有出来。”
玲姐把我扯到一边,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牌位,好像透过那东西看见了什么。
戏台子上的人正唱到了高潮,我一个从不爱这戏剧的人也忍不住被吸引过去,上面正讲着中状元的男主不忘家里的糟糠之妻,把荣誉共享,这女主也算是熬出头了。
可是这女主本来就是个大小姐,一开始就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这种才子与佳人,小姐扶贫穷小子,在现实里的结果大多数都是被抛弃。
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不爱黄脸婆,就连我这个男人都无法反驳。
“别看了,你想留在这吗?”
玲姐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我恍然回过神,发现那戏台子上站着的人变成了骷髅,那衣服被烧成了破烂。
那眼珠从骷髅上面往下掉,滚在了我的脚下,我一低头就看着它盯着我,渗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敢动弹,再环顾四周早已物是人非。
升起的烛火突然间悉数熄灭,只隐约能看见面前的东西,那牌位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只鸡冠及其大的公鸡站在那,对着我一阵嚎叫。
就如同早间的公鸡打鸣,却透着阴邪之气。
玲姐脸色一黑,顿感觉得不对劲,抽出鞭子就抽向那大公鸡:“该死的,居然还有这种鬼东西。”
“什么东西?”
我也准备好拉响二胡,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如同毒蛇一样让人心里发凉。
“成精的公鸡,打鸣后唤醒这里所有的恶鬼。”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