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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画中云月
  “佛教的发展与起源就懒得说了,总之经过一系列的进化之后,我们现在所看到的版本早已不同。”
  “早些时候,哪怕只是最小的僧人,也必须准备着三件不同规格的袈裟,官话来说分别叫僧伽梨,郁多罗僧,安陀会。又有小话称为九,七,五。”
  “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的佛教发展下来特别形式化,袈裟的作用更多的也就只是表面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衣服见世人,在比较庄重的场面才会有部分有身份的僧人穿七衣,五衣就更少见了。”
  他说的话听上去特别高大上,但我仔细听了一圈,一个想知道的消息都没得到,于是打断了他一下:“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我对课外拓展知识不感兴趣,赶紧说点能整上事的!”
  武海显然进入了境界,非常不满的瞪了我几眼,才不情不愿地继续说:“一般来说,袈裟是僧人的代表,不分等级贵贱。但事实就是,金箔袈裟在其中等级极高,受人仰望。”
  “非要按照通俗的关系来划分的话,那就是金箔袈裟就算被寺庙供起来,也只有方丈能穿,其他僧人碰到的那就是染指,是要受罚的。”
  总算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但我并没反应过来:“所以呢?这袈裟能代表什么?代表方丈曾来过这里?”
  “驱邪避煞是肯定的了,不过最重要的作用你可能猜不到。”
  武海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朝我挤眉弄眼,等着我求他继续说。
  我实在是觉得这人在不该幼稚的地方特别孩子气:“你这人真是!爱说不说。”
  “真没意思。”
  武海翻了个白眼,撇着嘴继续:“金箔袈裟如何制作的我不知道,但相传还有一个妙用是可以敛尸,能保证尸体不腐烂的同时拘着魂魄。”
  闻言,我立刻拍手叫道:“果然还是跟尸体相关!那就说明是有尸体在用这个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我立马将其掏了出来:“你揣身上,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我打算让武海把这东西随身携带,没想到他直接穿上了,有模有样的朝我参拜,样子非常滑稽。
  铁皮箱子里的东西已经处理完了,暗道我们也探查过了,屋子里的三个东西就只剩下了最奇怪的一个——嫁衣。
  但情况和上次差不多,柜子门打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辈子的灰尘。
  “找什么呢?”
  武海在我身后探头探脑地看。
  “一件红嫁衣。”
  我顺嘴回答。
  然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过了一会,武海突然开口道:“诶,陆兄,你看是这件不?”
  我以为又能看见嫁衣腾空的场面,谁曾想转过头只看到一幅画。
  我本来心里就焦急,此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忍不住骂了两句:“你脑瓜子被驴踢了,活生生的衣服能跑进画里?”
  武海缩着脖子:“你别急着骂我啊,你自己看嘛,这画不是你拿出来那副?和当初不一样了!”
  我顿时想起来,之前在煞头小平房里顺手拿出的那副会变化的诡异画作了。
  走过去一看,上面的画的确变了,不再是之前那副我牵着一条黑狗的模样了,反而变成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嫁衣被人穿着的模样我看的很真切,上次才见过。
  “诶诶诶,又变了又变了,你一来就变了,这女人变样了,这是......”
  武海调子时高时低,在旁边奏乐似的乱叫:“这不是......云月嘛!”
  用不着他当旁白我也看得清清楚楚。
  画里穿嫁衣的女人原本是张陌生的脸,但我凑到画面前后,那女人的脸一点点开始变化,直到越来越熟悉。
  “你说这画是不是活的?”
  武海往我身边挪了挪。
  画活就活了,总归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我担心的是画和嫁衣的联系,也担心云月的状况。
  武海在一旁喋喋不休:“这画神了啊,你说它是会像楚铭的八卦渊镜一样预测未来,还是会......”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我还有些不习惯。
  忍不住回头催促:“怎么了?继续说啊。”
  武海咽了口唾沫:“你说这画会不会是活的?”
  我没反应过来,皱着眉:“你也有没词的一天,一句话要说两遍?”
  “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武海凑到我耳边,压低了音量:“我是想说,这画该不会是能往里吞东西吧……”
  嫁衣和云月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下一瞬他们全被一个画框给框住,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武海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他也这么想,想着想着便这么说了:“咱们找了那么久,云月都不见踪影……可是村子里分明也没有其他能藏人的地方了。还有那个嫁衣,你也找了好一阵了,总不能是衣服自己跑出去了吧?偏偏画里就有……”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心里发凉,忍不住开口辩驳。
  “这个说法还是太邪乎了……毕竟画就这么大,难道要说画中世界,别有洞天?”
  “就算真的里面还有一个小世界可以容纳别的东西,画又是怎么吃人的?总不能是云月受到蛊惑,自己进去了吧?”
  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没底。
  那些无处安放的不安都变成了心虚,我一边说,一边自己在心里推翻。
  即便,一个会不断变化的画作本身就已经充满了玄学性。
  “要不我伸手摸摸它,看看它能不能把我吃进去?”
  武海脑子一根筋,话说到这里,就真的伸手去摸画纸。
  我赶紧拉住他:“别他妈发疯!咱们对这幅画还一点了解都没有,你要是真的被吸进去了,我连怎么救你都不知道!”
  武海讪讪收回手,依旧不死心:“要不你来,有我赤失命的鲜血为底,拽你出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智商给影响了,这么荒诞的环境下的荒诞的提议,我居然觉得有几分道理。
  咽了第三口唾沫后,我缓缓开口:“……你记得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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