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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寻找王传怀
  丁九门直接来到大殿上找了阎君。
  阎君见状,急忙从高台上下来:“鬼将怎么有时间回地府了?”
  丁九门将木牌朝旁边的桌子上一丢,当的一声,吓了那判官一跳。
  “帮我查查这个人是谁?”
  判官生性胆子小点,还有点结巴,他佝偻着脊背,双手拱起:“是、是、是!不知鬼将、将、将,想、想要查他什么,什么信息?”
  “此人是谁,可在地府。”
  阎君甩了甩衣袖:“迅速。”
  那判官忙捧起木牌放在一个类似扫描机一样的东西上,东西一扫,屏幕上出现几个大字。
  王传怀。
  判官示意,从扫描机上扯下一个条子递给一旁的小鬼,小鬼念道:“王传怀,死于一百年前,享年六十五岁,大善人一个。哦,他是将仅有的吃的给了旁人,自己活活饿死的。”
  阎君叹息一声:“那年头日子不好过,饿死的人多。”
  陈廷在身后插话:“一百年前啊,那八成是不在地府了。”
  “不、在、在,他在!”
  “哦,这王传怀我想起来了,当年看他心善,又死的冤枉,我实在不忍,就留他做了个地府小官,现在,现在在哪里呢,查!”
  判官急忙又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打了一会儿字,而后道:“查、查出来了。”
  “在哪儿?”
  “黑、黑水河。”
  这黑水河丁九门自然不陌生,地府几大恶势力盘踞,那黑水河的对岸就是地府的一方恶势力,黑水妖。
  地府为了和平相处,以黑水河为界,画河而治,约定好谁也不侵犯谁。又怕那黑水妖耍什么阴谋,于是,设置了一个看管河岸的小官。
  这官员的官职不大,只是负责在黑水河岸看管动向,如果一旦有变,立即上报。
  阎君说道:“当年看他可怜,就给了这么一个官职,现在还在黑水河呢,不知阎君找他有什么事?”
  丁九门拿回木牌:“阳间的一点麻烦事,既然他在黑水河,那我去那边找他。”
  说完,领着陈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大殿。
  二人闪身,很快离开了地府,来到一片荒芜之地。
  地府和阳间不同,走到哪里都是黑沉沉的,无比压抑。这里没有人声,杂乱的地方到处都是鬼泣,要么就是幽静无声的,这种环境更是渗人。
  沿着荒芜走了一会儿,陈廷就看见一条很大很宽的河面。
  这河面看起来相当平静,只是里面的水是黑色的,细看,里边一条鱼都没有,净是一些正在游动的鱼骨。
  这真是稀奇了,连死掉的,腐烂的只剩一身骨架的鱼,到了这里都能活灵活现。陈廷觉得稀罕,盯着一条鱼骨细看,那鱼骨仿佛活着时候一样,摇晃着鱼尾,来来回回在水里游着。
  它似乎也看见了陈廷,忽然停住,仿佛有了表情一般狠狠瞪了陈廷一眼,而后一扭头,潜入到水底去了。
  “我去,阿九,它瞪我,如果我听得懂,我感觉刚才那一眼它还在骂骂咧咧,这特么究竟是什么鱼啊,这么邪乎?”
  丁九门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少见多怪。”
  “这鱼,身上都附着灵,可能是猪的,也可能是狗的,或许,只是一条鱼的,有的呢,也可能是一个人,它瞪你骂你有什么稀奇。”
  “乖乖,还能这样。”陈廷收回眼神,唏嘘了一下,继续跟着丁九门往前走。
  似乎是沿着河边又走了一会儿,河面逐渐变得更加宽敞,漆黑的河面连接着漆黑的天空,到了远处融为了一条线,根本算不出这河面到底有多宽。
  平静的河面上出现三三两两的灵魂,似乎有人划着一只舟,立于水面之上。
  那人都是半透明的,依稀有个人形,细看,又像是浓雾攒聚而成的。
  陈廷踩着地上的沙子,只觉得暄软无比,有一只大红色的小螃蟹快速从他脚面上爬了过去,呼的一下钻进了沙子里。
  陈廷用手一摸,沙子居然没有到达手上。
  原来,这沙子只是一种幻境,就像是投射下来的影像,根本握不住。
  “那我现在是踩在什么地方?”陈廷嘀咕着。
  “这底下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拔舌地狱,情况太惨烈,不便于展现。”
  陈廷听完,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忽然感觉舌头根很痛。
  接下来的每句话,他都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
  他们很快来到一个地方,这里站着一个人,身材瘦高,留着长胡子,年岁大约六十出头,额前的头发已经花白,他就这么站在黑河水岸边,朝对岸张望。
  这是陈廷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
  所谓的“人”,就是还有具体人形的鬼魂,其他的都是一些零散的飘,根本分不出什么形状。
  那人听见有人朝近前走来,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丁九门和陈廷。
  他并不讶异,而是将身体弯曲,鞠了一个躬。
  “不知来者是什么大人?怎么会到这黑水河岸?”
  因黑水河算是地府和黑水妖的边界,自古边界就不太平,所以连小鬼都不会来这里。忽然看见有人大摇大摆的走来,那便一定不是寻常身份。
  丁九门出示了一下腰牌。
  那老者吓得全身一震,就要跪下。
  “不用,你可是王传怀?”
  “是,我是!”老者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这牌子可是你的身后之物?”丁九门将木牌递给他看,王传怀看了一眼,这只有半截木牌,上面的名字都已经看不见了,顿时让他热泪在眼圈里打转。
  在地府这么多年,他早已忘了人间事,这牌子让他忽然想起他还是人的时候,他的家人,他的人间生活。
  一时感慨,情绪上涌。
  “是,这木牌是我儿子给我立的,当时太穷了,只能找块破木头,刻了字。”
  说完,王传怀哀叹一声:“沧海桑田,这木牌也只剩下半截了。”
  看着他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大善人的脸庞,陈廷疑惑的凑近丁九门,小声嘀咕了起来。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恶念,能生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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