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音说的很对,恃靓行凶最要命。
姜夏这颜值逆天的新婚丈夫,在同居的第一天,穿着围裙对她释放笑意。
‘老婆大人’这个称呼余音绕梁的在姜夏耳边回荡。
以至于她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心情也跟随潮水翻涌的节奏起起落落。
这场面换了谁都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姜夏握着碗筷的掌心都覆上一层薄汗,情绪被岑禹年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牵引。
等她躲到厨房时,‘砰砰砰’的心跳声清晰可变。
姜夏从耳垂到脖颈都红了一片,宛如盛开的桃花。
等她整理好情绪,收拾完厨房后,才磨磨蹭蹭的走出厨房。
咦,岑禹年呢?
姜夏好奇他到底去了哪儿。
几分钟后,才在洗手间找到了他。
“这是怎么了?”
“岑禹年,你为什么趴在洗衣机里?”
姜夏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幕。
正和半自动洗衣机做斗争的岑禹年,如同听到了天籁之声。
他猛地抬头看向姜夏。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姜夏从岑禹年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三分窘迫,七分苦恼。
“我想起洗的衣服和床单忘记晾晒了。”
“为什么打开洗衣机时,衣服还是半湿不干的呢?”
“我是按照你教给我的方式进行脱水的……”
岑禹年说完,视线在姜夏和洗衣机之间徘徊,嘴唇紧绷成线,下颌骨都变得立体几分。
姜夏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听完没忍住笑出声来。
“怎么了?”
岑禹年一本正经的问,剑眉还轻轻挑了挑。
“岑禹年,你不会以为脱水后的衣服就彻底干透了吧?”
姜夏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后退了两步。
她将放在洗手台下方的塑料盆拿了出来,弯腰将洗好的衣服拿了出来,放盆子里。
岑禹年跟着姜夏来到了阳台的位置。
姜夏轻描淡写的提醒他,“脱水后的衣服还是要晾晒的,阳台的折叠晾衣架你看到了吗?”
“是这个吗?”岑禹年问。
“对,这是仿桃木的折叠晾衣架。”
“你拉开轴承的位置,然后就能用衣架晾晒衣服。”
“比升降式的晾衣绳,折叠衣架更节省空间,而且可以晾晒被褥,承重力不受限制。”
姜夏给岑禹年分析了她的经验,还对比了升降式晾衣架和落地式折叠衣架的区别。
岑禹年也全部都听了进去,时不时给姜夏递个衣架,两人渐渐配合的默契起来。
“原来晾晒衣服也有这么多学问。”岑禹年感慨。
姜夏可没有因为他的勤学好问而欣慰。
从油烟机,到洗衣机,从折叠衣架,到晾晒方式。
姜夏说的口干舌燥。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岑禹年颜值和智慧,才能和天赋,却剥夺了他的生活能力。
哎。
姜夏无声叹气。
不禁怀疑岑禹年究竟是怎么活到三十岁的。
姜夏看着岑禹年手法生硬的拉扯着枕巾上的褶皱。
抬手扶额,心里默默的给岑禹年贴上了个‘妈宝男’的标签。
晚上十点五十七分,姜夏总算陪着岑禹年,把该收拾的行李和配套的日用品都整理好。
原本姜夏以为和岑禹年同居的第一个晚上会尴尬或者不适应。
结果她洗漱后倒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到天明。
而被安排在隔壁屋里的岑禹年却恰好相反,他非但睡不着,而且还失眠了。
木质的床板太硬,硬度堪比客厅的沙发。
即使铺了棉花做成的床褥,可依旧没能缓和硬邦邦的触感,岑禹年没躺多久就觉得腰酸背痛。
他从未发现自己对床上用品这般挑剔。
即使床单被褥都是姜夏新买并清洗过的,躺在上面还能闻到淡淡的柠檬香味。
可比起岑禹年用惯的蚕丝被,冰丝床单和枕巾,舒适度真的是天壤之别。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岑禹年因为这些外在因素入睡自然困难。
可最重要的是和姜夏心理共情后的余韵让他失眠。
姜夏独自怀孕生子,被姜家苛刻对待,不闻不问这么多年,那些日日夜夜她是怎么度过的。
一想到这些,岑禹年的五脏六腑都拧成了一团,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黎明时分,他才意识混沌的睡着了。
姜夏起床时,发现岑禹年还在睡,便没有吵醒他,而是去厨房准备早饭。
小米绿豆汤,加上她亲自炸的油条,比外面的小摊卖的要健康。
她又担心岑禹年觉得油腻,还准备了包子。
出门前,姜夏留下了便利贴,提醒岑禹年吃早餐再去上班。
两人昨晚约定好,要尽快找时间制定家庭计划,比如家务分配的相关细节。
因此,姜夏下午五点就离开公司,将没处理完的工作带到了家里。
可出乎意料的是岑禹年却没在家,而且最让姜夏意外的是她专门留的早餐,岑禹年纹丝未动。
“岑禹年是没看到我留的便利贴?”
“还是他不喜欢我准备的早餐……”
姜夏陷入自我怀疑。
思考片刻后,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想联系岑禹年,结果陶音的电话不合时宜的打了过来。
“夏夏,岑禹年昨天搬过去和你一起住了?”
“快和我聊聊,同居的第一晚过得如何?”
“有没有同床共枕?”
“或者亲昵暧昧的举动,岑禹年颜值不差,身材也有料,你肯定心动了吧,快和我聊聊。”
陶音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一连追问了好几个问题。
姜夏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阿音,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姜夏长吁短叹,将昨晚和岑禹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实相告。
陶音听完险些爆粗口,“夏夏,你没骗我吧,岑禹年怎么会有妈宝男属性?!”
“阿音,你小声点,我不喜欢背后议论新婚丈夫,你——”
姜夏话还没说完,玄关的门就被岑禹年推开,好巧不巧,听了个正着……
第九章 妈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