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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声音平息
  李美芬说完后便自顾自朝前走去,留秦晚晚独自咀嚼着她刚刚的最后一句话。
  李美芬对徐言有好感她是知道的,因为喜欢徐言而对她产生意见也无可厚非,但李美芬刚刚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引起了秦晚晚的一阵思考。
  她说的好像没错。
  傍晚的饭堂没有中午热闹,本村的劳动青年晚饭都回了自己的家中,只剩十来个下乡的知青聚在午休的地点,闷头吃饭。
  议论秦晚晚二人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了午休时分那么激烈,不过还是有悉悉碎碎的议论声传入了秦晚晚的耳中。
  再次高强度劳动了一整天,秦晚晚已经没有心思关注这些议论的言语,只低头默默的吃着饭。
  出乎她的意料,李美芬吃饭时居然显得比她还要沉默,匆匆的吃完了饭盒里的饭后,便沉默的起身,扣上饭盒就转头往住处走,压根没等身后的其余三人。
  “李同志你这是干嘛去啊?昨天晚上你就没干完你份内的活,现在又回去歇着吗?”
  有没吃完饭的青年闲着也是闲着,一看李美芬居然独自往回走,便立即叫住了她。
  李美芬往回走的脚步没停,像是揣着心事,压根没听见。
  “人家昨天没干完活都能心安理得的睡觉,指望着今天就突然有觉悟了,让人家熬夜把自己该干的活干完?”见李美芬脚步没有停留,一旁的另一个女青年忽然拔高了嗓门,就为了说给逐渐走远的李美芬听。
  “也是,虽然咱们是一个生产队的,但觉悟程度还真是高低不齐,有些人就是心里只想着自己,没有集体,这样的人你劝也劝不了。”
  随着李美芬逐渐走远,议论的声音也逐渐平息,虽然还时不时的有人对着仍在吃饭的秦晚晚指指点点,但毕竟眼下已经天黑,吃了饭后的青年都抓紧着时间回自己的住处,渐渐的,议论声逐渐平息,吃饭的空地上也只剩下了秦晚晚三人和几个打扫的青年。
  “走吧,回去睡觉了。”白芦苇满意的打了个饱嗝,扣上饭盒,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便拔腿往回走。
  秦晚晚和徐言二人也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往回走。
  刚才李美芬的话还在秦晚晚脑海中萦绕。
  “你今晚不要再去帮我干活了。”
  习习的夜风吹过秦晚晚的发梢,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嗯,今晚不去了,听你的。”注意到秦晚晚的反应,徐言的身子微微往胸口的方向挪了挪,不动声色的替她挡了点风,“来的时候带外套了吗?”
  秦晚晚点头:“带了,我娘怕我到这边穿的不好用的也不好,把她能想到的东西都给我带上了,所以……”秦晚晚说着,突然有些羞愧。
  “所以才给你弄了那么重的行李。”徐言笑了一笑,接着她的话往下说。
  “下回我让她……少准备点。”秦晚晚有意放慢自己的脚步,让她和徐言跟前面的白芦苇拉开距离,方便说话。
  “不用,对我来说不沉。”
  没料到徐言竟然这么回答自己,秦晚晚诧异抬头,正对上徐言一双温柔的眸子。
  心脏突然怦怦狂跳,秦晚晚赶紧又微微的侧过了头,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不用总是帮我做那么多的,让别人看到不太好。”
  比如李美芬。
  秦晚晚心中虽然不在乎李美芬对她的看法,但她在乎徐言在其他人心里的形象。
  “为什么不太好?”敏锐的觉察着秦晚晚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徐言忽然笑出了声:“你怕被嫉妒?”
  “……”
  徐言这是什么脑回路?
  秦晚晚内心扶额,表面有些急促的解释:“不是,我是觉得……”
  “知道了。”
  秦晚晚的话才开了个头,徐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
  “你知道什么了?”这回轮到秦晚晚好奇了。
  “你怕我跟你走得太近,让其他的男青年见到了误会了就不好了。”
  秦晚晚做梦都没料到徐言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一时间哑然在原地,甚至连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停了。
  他怎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徐言依旧笑眯眯的问。
  让秦晚晚压根猜不出他的情绪。
  “当然不是啦!我怎么可能这么想!?”秦晚晚赶忙解释。
  “那我帮你干活不是天经地义?”
  像是故意在等秦晚晚钻进自己的套,说完这句,徐言像是心情大好,抬脚便快速的朝前走去。再不给秦晚晚继续解释的机会。
  后知后觉的秦晚晚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脸上的滚烫又多了一层。
  几人从吃饭处走回院子时,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时不时有一些昆虫的叫声。
  推开院门时,白芦苇皱了皱眉:“这什么味儿啊?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烧糊了?”
  秦晚晚也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怪味儿,“应该不是什么东西烧糊了,好像是灶台里面的那种糊味。”
  “从哪传出来的?”白芦苇顺着味道往前走,最终停在了秦晚晚和李美芬的房门口。
  秦晚晚只身走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走过小厅时,一切如常,但当秦晚晚跨过门槛,走到她和李美芬睡的房间时,才明白气味的来源,居然是大通炕的一侧忽然塌了……
  露出了里面走烟的各种土块和砖块,砖块上全是黑乎乎的痕迹,那炉灶一样的糊味儿就是从炕底传出来的。
  “你没看到吗?我这的炕塌了。”李美芬就站在塌了的炕的炕沿处,淡淡的回答。
  “这怎么可能?”秦晚晚不相信的往前走了两步,顺便拿起了桌上点燃的煤油灯,将灯往前凑近,细细的查看着砖块的痕迹。
  “怎么就不可能?这炕都用了多少年了?”李美芬双手环胸,缓缓走到了一旁的桌边,给自己搬了个凳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炕一时半会应该修不好。”秦晚晚皱了皱眉。
  更严肃的问题是,炕塌了,一旁的炉灶就不能用了,否则烟就会从塌了的一侧直接冒出。
  不能再烧热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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