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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敲打
  诶,你还别说,这魏忠贤还真有两把刷子,难怪历史上他能够明熹宗朱由校不理朝政的时候替明熹宗独揽朝政,而且打理政事还算井井有条。这倒是个好办法。
  “那你明日把他请来吧。”朱翊钧决定就照着魏忠贤说的做。
  “是,陛下。”魏忠贤应道,接着下去传达朱翊钧的旨意了。
  第二天上朝完毕之后,申时行刚走到了乾清宫门口就被魏忠贤拦了下来,“申首辅,陛下情您现在过去一趟。”
  申时行内心纳闷朱翊钧找他是因为什么,但仍是应了下来,“好,魏公公,我这就随你前去。”
  申时行跟随着魏忠贤进入了乾清宫里屋,一进去就给坐在了龙椅上的朱翊钧跪下行礼道,“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叫臣前来所为何事?”
  朱翊钧让魏忠贤把在宫内的奴才们都带走,此时的宫内只剩下了申时行和朱翊钧。
  朱翊钧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申时行,说道,“行了,起来吧。坐下和朕说话。”
  “谢陛下。”申时行这才站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朱翊钧微微笑了笑,问申时行道,“申首辅和前任张首辅的关系很好啊?”
  申时行这才明白朱翊钧叫他前来的用意。立刻跪倒在地说道,“回陛下,臣只是以前和张首辅共事过而已。早无任何关系。臣上次在朝堂上一时鲁莽,还望陛下恕罪。”
  得了,这都不用自己多说了。看来申时行这几天是都想明白了。
  也算是他明白事理。朱翊钧这就放心了很多,道,“行了,别动不动就跪了,起来吧。”
  申时行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却是不敢再坐下了。
  “坐吧。瞧你,朕不过随口一说,瞧你吓成什么样子。既然话都说开了,以后别这么拘束了,今后咱们君臣二人还得携手把这改革继续下去。”朱翊钧给了申时行一个带有暖意的笑脸,尽量消除和减少他的戒备心理。
  “是,陛下。”申时行这才敢入座。
  “你们内阁票拟的改革方案怎么样了?”说到了改革的事情,朱翊钧决定那就多问一句。
  “还在拟定中。陛下若是着急臣之后去内阁催促一下他们让他们加快速度。”申时行回朱翊钧道。
  “不急不急。你们慢慢拟吧。拟定好了给朕拿来看。”申时行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朱翊钧对他现在的表现还算满意。
  “是。陛下。”申时行答道。
  “行了,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忙吧。”朱翊钧对现在的申时行很满意,便先让他下去忙了。毕竟如今内阁票拟改革方案还离不了他。
  “是,陛下。”申时行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申时行从乾清宫离开,三步并作两步去了文渊阁。
  文渊阁,就是明朝内阁的办公地点。
  虽然刚刚朱翊钧说改革的票拟方案不着急,但是自己身为内阁首辅得快点把这件事情给办好,这不仅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也是为了赢得皇帝朱翊钧的信任,好稳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内阁首辅的位置。
  申时行踏入了文渊阁之后,迎面就碰上了他的助手楚煜宸。
  “义父,你回来啦?陛下没有为难你吧?”楚煜宸上前问道。
  没错,他的助手也就是他的义子楚煜宸。当年,楚煜宸尚在襁褓之中却被人丢弃到了墙根脚下,正好被路过的申时行夫妇碰见。申时行夫妇觉得他可怜,便把他带回家中,收养为了义子,视若己出。
  见他脖子上带着的玉佩上写着一个“楚”字,于是,申时行夫妇考虑到这可能是他生父的姓氏,便把他取名为了楚煜宸。
  这么多年来,申时行夫妇也在暗中寻找楚煜宸的亲生父母,但是一直杳无音讯。
  十五年过去了,楚煜宸也已长大成人。对申时行夫妇还算孝敬,这次申时行接任内阁首辅一职,决定把楚煜宸带来历练历练。
  假以时日,等自己完全取得了朱翊钧的信任,也可以考虑把楚煜宸推荐给朱翊钧,也算得上是后继有人。
  “嗯。陛下把为父叫过去,并没有为难为父。只是为父,如今身上担子重了,宸儿你也要多帮衬着为父些才是。”申时行回楚煜宸道。
  “那张居正伯伯呢?还有张正元哥哥……难道张正元哥哥真的死了?可是我怎么听说陛下放过他……”楚煜宸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是仍然是“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想来张居正还在做内阁首辅的时候,对申时行很是关照,还一手把他提拔到了内阁大学士的位置。
  张家申家两家私下里走动也很多,两家的孩子也经常在一起玩耍。而张正元只比楚煜宸大了三岁,两个人年龄相仿,能玩在一起。
  只是自从张正元哥哥入宫做了陛下的伴读之后,自己便很少见到他了。
  楚煜宸当时还为此伤心了很久。
  前段时间的事情一出,他在申府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张居正和张正元居然通通被陛下清算,而且张正元哥哥还被判了死刑。不过后来貌似传出了他假死脱身被陛下放过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今的他是死是活,又在何处呢?
  现在自己的义父居然接替了张居正伯伯内阁首辅的位置,而自己居然能有幸跟着义父前来见见世面,这世间的事情可真是瞬息万变。
  “噓。宸儿,你不要命了?以后这话再也不可以提了。这里是皇宫,说话做事都得小心。为父在家里怎么教你的?”申时行听了楚煜宸这话,立刻上去捂住了楚煜宸的嘴巴,生气地继续道,“陛下现在对这件事很忌讳。以后关于他们的事情你通通全给我放在肚子里,只字都不要提。”
  看申时行这个严肃的表情,楚煜宸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刚入宫,就感觉到了皇家的冷酷无情和阴森,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希望自己和义父的下场不要和张居正伯伯还有张正元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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