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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仇恨
  无论是冷凌,冷家的长老们,还是冷家子弟,乃至雪阳城的绅士们?以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此时,都傻在了原地,一个个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个白色头发的青年。
  那熟悉的面容,那冷漠的眼神,那淡淡的举动,那睥睨天下气概……
  一切切都那么熟悉?
  四年前的那天夜晚,那场雪阳城的灾难,冷家无数高手被杀,雪阳城无数建筑被毁,死伤无数。
  那个疯狂如野兽一样的人影,那个丧妻之痛。一怒之下叛出了冷家的逆子,在他离别前,那痛恨的语气……
  如今回荡在众人的耳朵之中。
  “在我韩飞归来之日,便是你冷家灭亡之时……”
  今日,他真的回来了。
  带着荣耀而归,曾今被人看不起的冷家庶子。如今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王爷。
  曾今那个被人看上去,只是小小蝼蚁,周围的目光都是鄙夷,冷漠。如今人人看向他的时候,只有尊敬、畏惧。
  他就是韩飞,离开雪阳城只有短短四年的韩飞。四年前,他如丧家之犬,妻子被杀,母亲被杀。悲痛之下,一夜之间少年白头。
  今日,他回来了。回来的一刻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庶子,再也不是那个被人看不起,鄙夷的小人物,而是一个人人敬仰的王爷,随时着他的意识下,可以让无数人血流成河,他的一声令下,掌握着万万人的生死。他就是韩飞。
  此时那些目光之下,有惊讶,有恐惧,有愤怒。有不相信。
  但事实已经到了眼前,这是那个少年,那个被他们曾今欺负过的少年。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妻子被杀,母亲被杀。他的归来会做些什么?冷家能保住吗?
  “韩飞?你居然是韩飞,那个王爷,韩飞?”冷凌的身躯一个踉跄,步伐退开。嘴里气血翻滚。
  他无法相信,这个废物怎么可能当上王爷。要知道一直以来无论哪个帝国,是没有异姓王的,他怎么做到的?这四年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可能当上王爷之位。
  原本,这四年来,冷凌非常自信,非常骄傲,自己不仅成为了一名玄王高手,更加重要的是,成为了雪阳城的土皇帝,可惜……他错了,错的很离谱,有一个人比他进步更快。他随时都没忘记那段仇恨,仇恨的刺激他,他只有一个目标,光荣回到雪阳城,灭冷家。替微微和母亲报仇。
  让那两个含冤而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此刻,冷凌真的怕了,他不得不认为,自己的确不如韩飞,四年来,他仅仅控制了整个雪阳城,成为了雪阳城的土皇帝。可是这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蛤蟆,而韩飞呢?四年间,成为了王爷,拥有他无穷的封地,他的意识一下,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
  “没错!我正是韩飞……我韩飞回来了。”
  韩飞脸色通红,敞开喉咙哈哈大笑,睥睨天下的气势冉冉的扩散开去,那股霸道,那股骄傲。让人闻之变色。
  多少个夜晚,不能入睡。多少场噩梦把自己惊醒,多少次心痛如刀割。韩飞已经忘记了,对于这一切,他的心早麻木了,让他那颗原本温热,只想着与自己好好过日子的心,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但是,他的理想没有变,他的理想很简单。光荣,自豪的回到家乡,让那些欺负过微微、母亲的人看看,他这个庶子,没有地位的小子。如今是多么高贵。让那两个死去,而没有名分的女人,安安心心享受着世人的香火。享受着世人的朝拜……
  今日,他做到了,终于做到了。
  “韩飞?王爷?难道是……难道王爷是当年那个叛出冷家的……”
  所有巴结韩飞的绅士们,此刻变色大变,一个个颤抖的目光看着韩飞。曾今那个丝毫不起眼,被人看起来的庶子,居然变成今日的王爷?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四年啊?短短四年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街道之上,此刻热成了一翻天。
  一个小小庶子,四年内变成一个王爷。这何等的奇迹。
  以冷凌为首,冷家众长老以及冷家子弟脸色变的十分怪异,那些曾今欺负过韩飞的子弟们,此刻羞愧难当,四年前,他们还在欺负韩飞,如今他们依然是冷家子弟,小小的玄者,可是韩飞,却成为了一个王爷。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长老冷战瞪着眼珠子喃喃的看着韩飞,那熟悉的相貌,那冷漠残忍的眼神。对,那只有野兽的残忍,没有任何感觉。被这股眼神下,冷战感觉到了杀机。
  “家主……”
  冷战以及身后几名长老一起围拢了过来,皱皱眉,看着冷凌。
  过了好片刻,冷凌才反应过来,阴沉的道:“咱们回去!”
  说着,转身就走。
  冷凌很明白,继续留在这里,分明是出丑,更加重要的是。人家韩飞已经是王爷。
  如果韩飞仅仅是一个富商,乃至大官员,回到了雪阳城。或许冷凌会以冷家家主身份来压韩飞,说他叛出了家族,等等一些罪名,活生生的用口水淹死他。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不是普通人,而是高高在上,帝国的王爷。
  你对一个王爷大吵大闹,还声称是他的家主。周围的人会怎么看?不仅得不到好处,反遭受周围人的唾骂。
  冷家长老,乃至子弟们,一个个跟随冷凌在后,朝着自家的方向行走了去。
  眼看着冷凌等人狼狈的离去,韩飞冷冷一笑。他知道,好戏在这个时候开始了。
  “好了,诸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韩某人开宗立族之日。还请诸位吃饱喝足?”韩飞收回了目光带着笑容,对着安静的人群中抱了抱拳,打破了气氛。
  可是他一开口之后,四处依然静悄悄一片,没有半句杂话声。
  行走在绅士群中的李光裴,见这一面。立即站了起来,开口道:“哈哈!王爷太客套了,既然老夫与诸位老爷来了,今日定当不醉不归。”
  “哈哈!是啊,王爷!”
  这时,在李光裴拉开了气氛之后,周围的绅士们一个个尊敬抱拳朝着祠堂中走了去。
  做为老江湖,李光裴很明白这些人的心思。他们也是怕做出头鸟,免得惹祸,可是他不同,他彻底与韩飞绑在了一条绳子上。
  要活大家活,要死,一起死。
  百姓们,在韩飞邀请下。也一个个放下的畏惧,小心翼翼的朝着宗族中行走了去。
  韩飞要做的,并不像其他家族祠堂一样,仅仅自家的人入祠堂跪拜,他要做的就是让整个雪阳城乃至来自外地人的人跪拜自己妻子和母亲。
  其中,百姓是关键。这一环中,绝少不了百姓。
  ……
  韩氏宗族祠堂中,一共六进六出,每一进竖立着两块灵牌,一块是母亲韩氏,另一块则是微微的,按照大家族祠堂的规矩。女子死后,牌位不能放入祠堂中,只能摆放后堂。
  而韩飞的做法彻底改变了这个传统,整个祠堂中只摆放着两个牌位,居然都是女人。
  并且没进祠堂大堂都放着同样的灵牌,每进一出,不仅是建筑更加华丽,更加威严,那灵牌也逐渐的昂贵。
  若说第一进大堂祠堂,仅仅是木制的牌位,那么第二进是石制,第三是玉石,第四是美玉,第五是金子,第六则是最珍贵的紫金。
  这种做法,完全是一致的升级化。
  无论是富商,还是绅士,乃至百姓们,看到这些华丽的建筑,一个个心中叹息。不由得没进一个祠堂大堂,见到那两个神牌之后,都尊敬的跪下磕头。仿佛那牌位夹带着一股神力,望者心中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拜膜心理。
  许多人见过大场面,可是这个韩氏祠堂的奢侈,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论是建筑材料,那些那些砸上去的金银,完全是成堆成堆的丢上去,甚至还不包括工人钱财,乃至那些被贪污的。
  ……
  正在韩氏祠堂大宗立族,热闹非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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