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听完老人的话不由得地下了头,他不知道原来言灵之术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忽然之间他有点后悔死乞白赖的跑过来跟老人学习那捞什子言灵之术了,这回好了,不但没有学成还惹了一身腥。
老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明白了么?要学习言灵之术就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去承担起他带来的风险,这不仅仅是牧田那孩子能碰到的事情,你也十分有可能碰到。"
黄裳弱弱的说道
"那……师父,我们到哪里去找大师兄呢?现在我们对他的行踪一点谱也没有!"
老人笑了笑
"寻找他的事情你是帮不上忙的,只能我老人家亲自出手,你现在就回去吧,把我教你修炼口诀完全背熟了!"
黄裳如蒙大赦一般赶紧点了点头,几乎是扭头就要往门外冲,可是刚冲到门口老人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
"你别想着跑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你已经学习了一部分言灵之术,要是不学全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变得像牧田那孩子一样的!"
站在门口的黄裳似乎是被老人一句戳破了心事一般愣了一下,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对着老人躬身一拜,用一种貌似很恭敬的语气说道
"老师再见!"
看着整个人似乎都颓废下去的黄裳老人嘴角再次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过接下来老人的脸上神色就变得凝重了起来,他微微闭上眼睛,嘴角轻轻地翕动着,忽然空气中似乎出现了很多的小动物,这些小动物没有形体,肉眼看不见,但是在人们的感觉中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们的存在,甚至能够闻到轻微的从他们身上发出的那种动物特有的气味。
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所有的小动物在老人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瞬间都好像化成了离弦的弓箭,转瞬之间向着四面八方射了出去,老人的眼睛异常的明亮,此时他的视界已经随着那些向着四面八方射出的看不见的额野兽传播了出去。
牧田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刚刚为了救他的妹妹他再次使用了老人白天教给他的那种类似于咒语的东西,这次使用时与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甚至要比上次的情况更加严重,他体内随着那些跳动的佘子忽然之间涌起一种暴戾之气,这股暴戾之气几乎要连他的骨骼也焚烧掉,唯一能够浇灭着火焰的就是鲜血,但是此时他的眼前只有一个人就是他的妹妹,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在情急之中他只得选择了跳下大楼以保证自己妹妹的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落到楼下之时并没有传来什么撞击的感觉,他居然就像跳下一级台阶一般轻轻松松的就落在了地上,落到地上之后他并没有半刻停留,像只野兽一样,一落地他就立刻狂奔了起来,对于鲜血的渴望让他不由自主的四处搜寻体内拥有热血的生物。
一声尖叫忽然从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发了出来,牧田瞬间便被个声音吸引,也没有思索直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
城市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总是隐藏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悲剧,这些悲剧在阴暗的角落里面成长壮大,游走在道德与法律的边缘,他们的存在从来就没有办法遏制,因为他们属于人类的本性。
一个黑影出现在牧田的眼前,牧田像是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缓缓逼近了那个黑影,黑影身前的地上正躺着另外一个影子,他正在那个影子身上翻着什么东西,很显然没有察觉危险的接近。
牧田缓缓地移动到了黑影的身后,浓重而甜腻的血腥味没有让他狂热的情绪更加冲动,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和所有掠食动物的本能一样,他本能的认为当可口的血肉越接近自己之时同样危险离自己也越近。
黑影是个男人,不算是太强壮,但是他瘦弱的双手却刚刚打晕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少女,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作案了,随着手法的逐渐纯熟,这一次已经没有了前几次的紧张,除了手心还因为有些激动而不停地出汗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不适的反应,同时每次作案是带来的刺激反而让他觉得有种刺激感,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上下都兴奋地发抖。
眼见黑影已经撕开了地上女人的衣服,女人雪白的胴体在黑暗之中显得是如此的美丽,一双罪恶的手正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横行,很明显女人身上携带的财物已经不能满足那双手的主人了,激动地血液让他正在进一步深入,深入那个能够让他更冲动的秘密所在。
牧田忽然动了,如森林中的野狼一般直接冲了出去,他的双手直接搭在了黑影的双肩之上,黑影忽然受到刺激猛的一回头,他的咽喉就这样暴露在了牧田的眼前。只觉得脖子一痛,黑影来自本能的求生欲望立刻让他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东西。
但是牧田的牙齿已经紧紧的咬住了他的咽喉,随着他的挣扎越来越多的鲜血涌了出来,直接喷射入牧田早已干裂的双唇之中,这正是牧田想要的,黑影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反而让他觉得更加的兴奋,他就是要这种感觉,野兽掠食一般的感觉,感受着弱小的生物在自己的身体之下挣扎、抵抗、拼命直到他们的最后一丝生命力随着自己的利爪与牙齿消失在空气之中。
"啊!"
一声惨叫在漆黑的深夜中远远传了出去,但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躺在地上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这声尖叫是来自昨天晚上被半途打断的恐惧。
"啊!"
随着第一声尖叫的结束女子再次尖叫了起来,这一声尖叫就是来自眼前的画面了,此时他眼前的画面简直就是地狱的画面,这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正在修罗地狱之中。
只见面前满地都是鲜血,两个男人正纠结成一团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咬在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之上,满脸血污,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而被咬的男人已经脸色苍白,看来体内的血已经流尽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再次在女子的脑海之中如通过电影一般重播了一遍。
她叫蔚晴,今年二十三岁,是本市一个黑社会头头的女儿,从小可以说是娇生惯养,她的性格之中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叛逆,在娇生惯演的生活之中她成功地成长为了一个小太妹,反正在这个城市之中还真没有人能管得着她,所以她的生活也像是平常的太妹一样尽可能的腐败和堕落。
昨天晚上她正穿着她新买的阿玛尼夏季性感套装在夜总会之中疯狂完毕,看着夜总会中那些眼睛不停闪着绿光的男人,一种自豪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这就是她想做的,不管她穿成什么样子,哪怕是一丝不挂,这些男人对她也只敢看看而已,他们想动手?嘿嘿,只怕在这个城市中还没有人有这种胆量。
一直玩了两个小时,那些男人的目光渐渐地已经让她失去兴趣了,那些男人不过只是看看,就算碰上胆大的,他们也不过是在自己疯狂的时候悄悄地蹭上来,用身体的某些部位在自己身上蹭两下,看着这些没种的男人蔚晴只是冷笑一下,就任由他们在自己身边磨蹭了,反正他们也不敢再做更深入的事情。
忽然蔚晴站在舞池的中央大声喊了起来
"大家都静一静!"
随着他的声音周围真的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轰鸣的音乐声也随着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她再次成了全场的焦点。
"本小姐今天累了,我要走了!那位先生愿意送我回家啊?"
她站在舞池的中央,面带微笑傲娇的说道,似乎眼前这些素不相识的男人都仅仅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奇怪的是虽然她说的很放肆也很诱惑,似乎只要送她回家就一定能够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报名的。
蔚晴冷笑着扫视了一眼在场的男人们,这种场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她并不真的想要人送她回家,她仅仅只是想要在临走的时候再次羞辱一下在场的所有男人。
谁知道这时候一个男人排众而出,站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男人既不英俊也不潇洒,更不像是一个有钱人,从穿着上看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见他似乎有些紧张的走到了蔚晴的身前,脑袋还低着,似乎很不好意思,他几乎是有些颤抖的说道
"小……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看着面前的男人蔚晴眼中闪过了一丝蔑视,本来这种男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既没有帮会背景又不够聪明,她根本是连理也不会理的,他敢站出来分明就是基于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但是忽然之间蔚晴眼中蔑视的光芒变成了一种恶搞的笑意。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