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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教宗
  紫星历,1129年,在帝国公爵远征归来的同一天,闭关两年的教宗出关了。
  圣城,帝国内部唯一独立的城市,这里不是任何贵族的领地,也不被帝国官方所管束,这里是一座与紫星帝国官方没有任何联系的城市,它是完全独立的,而且,这是被紫星帝国官方所认可的。
  因为就算是整个紫星帝国的强者加起来也不足教廷的三分之一,或许,紫星帝国用举国之力,也不一定可以覆灭教廷,教廷的实力远远不止明面上的神圣骑士团与几个圣阶那样简单。
  圣城乍看与其他的小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圣城的外城。
  与其他城市不同的是,这里不需要货币,这里是以物换物的制度。很原始,却又很朴素,圣城是没有被金钱与世俗所玷污的城市。
  这里的人,他们的信仰最为纯粹,他们信仰着光明神,盲目而狂热。为了光明神,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叛国。
  能生活在这里的只有狂教士,这就是圣城的外城。
  圣城的中央,是一座城中之城。不大,却四面八方都被城墙所围了起来,没有城门。城墙上是一幅幅赞美光明神的壁画。这里的空气中的元素比外城要强了接近1倍有余。
  想要进入这内城,只有用魔法阵进行传送,而魔法阵的材料昂贵而且很不好找,所以,有资格在这圣城内城居住的人,基本不会走出圣城的内城。
  教宗已经站在了那城墙之上,眺望着远方。
  教宗身上所穿着一件长袍上面是一个天使的图画,看似只是一副普通的图画可配合上勾边的金线。便是一个玄妙的魔法阵。
  教宗的双手各带着一个护腕,大街上地摊随处可见的款式。
  他的胸前带着的是一根项链,天蓝色的项链,与他衣服不是很搭配,可他却依旧是带着。
  至于他的手上则捧着一本书,光明礼赞,上面记载的是赞美神的话语。
  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走,说明已经到了下午,城墙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打扫过了,毕竟有资格入驻这内城的少说也要有圣阶的实力,总不可能让圣阶的强者来打扫城墙吧,所以,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来打扫。
  像这么多年没有人打扫的城墙,应该会有许多的青苔,灰尘,可这城墙什么都没有,如同新的一样。
  “我得到了神的指示,神告诉我,恶魔在那西方潜伏着。”教宗没有往后看,却是已经知道审判长到了他身后。这就是魔法师精神力的作用,对于魔法师来说,精神力甚至比眼睛更好用。因为精神力不会被外在所迷惑,而眼睛会。
  “神的指示?”声音如同少女般清脆,没人会想到,审判长,这个号称大陆最强武者的存在居然会是个女的。“哥哥,你别说笑了,别人不知道,我们这几个人还不知道么,神啊,就是一个比我们要强很多的生物。”
  如果说审判长是个女的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那么审判长和教宗是兄妹这件事情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了。因为,在有人的场合,审判长对教宗的称呼都是:陛下。
  “哎,神自然有神的道理。毕竟谁也没见过神,不是吗?”教宗睁开了双眼,“还是用眼睛看世界比较好。这样可以看见这世界的真实。”他的目光与常人没有区别,可却总感觉,他看见的比常人要多太多了。
  今年他不过35岁出头,可他的阅历却远远比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多很多,教宗,连续4代都是用自身背负时代之重的人。
  “就算是神灵也看不见的未来,强大的恶魔躲藏于迷雾之中。当尘埃落定之时,上古的魔神就会复苏,再一次为祸四方。”教宗看着远方,口中慢慢吐出了这个预言,这是教廷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预言,也许从教廷建立之初就已经有了这预言,一代一代。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圣城生活的狂教士,再远处他的视力便已经看不清楚。
  那里有一间普通的木屋,有一个普通的老头。
  “哥哥,相比这些,我····更想去见见墨白。我知道他就在帝都。”审判长早年曾经与秋墨白私定终身,如果当年秋墨白没有叛出教廷,现在两个人应该已经连孩子都有了。
  “再忍耐一阵。当年陷害墨白的人,杀了秋伯伯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教宗少见的流露出了身为人所应有的感情,这种感情叫愤怒。
  他们3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在贫民窟中长大的。5岁那年,秋墨白的父母死于“意外”他们人被教廷发掘出来了强大的天赋,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教廷。
  审判长想到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她的指甲都嵌到了肉里。二十年前,他们三人曾经一起站在这城墙之上,现在却物是人非,秋墨白变成了叛徒,自己却接任了审判长。
  “哥哥,哥哥·····”她松开了手,双手从背后环抱住教宗,把头埋在教宗的背后,眼泪开始往外流,从抽泣变成了大哭,她想起了之前他们3人一起的日子。
  教宗却动也不动,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远处两只小鸟在打架。用脚爪挖,用翅膀扇,用喙戳。为了地盘,为了食物,为了与雌性的交配权,它们什么办法都用上了,对待同类就如同对待天敌一样。
  这在人们眼里很正常,甚至还会有人觉得这很好玩。教宗看见这一幕,他的眼中确实充满了怜悯。“同为一族又何必这么互相地伤害。”他明着说的是这鸟,实际上却不止如此。他的后背已经被审判长的泪水打湿。
  “哥哥,你看什么呢?”审判长停止了哭泣,顺着教宗的目光看了出去,她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却又看见了一切。”
  教宗说的话总是那么让人难以琢磨,身为教宗妹妹的审判长已经是习惯了教宗这种说话的方式,对于教宗说这种话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无视,不要去想他说的,不然费脑子还不一定猜得对。
  “哥哥,你又来了。你一个人慢慢感慨吧。小心哪天自己都不懂自己说的话了。”审判长的语气和少女没什么区别,毕竟经历得太少了,这么多年,她基本没出过圣城。
  那两只搏杀的鸟,同时向地面上落去,两个都是伤痕累累,它们搏杀了这么久,却是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两败俱伤啊。真是个不好的结果。”他又一次闭上了双眼,此时,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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