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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仙,还是妖?
  【我本一身流浪衣,遇你之后,却活成了你所期待的那样——手握金箍棒,棒打十万天兵,只为你一人。】
  天庭。
  “之前来这里还是因为巨灵神,如今又来,让我自己都觉得烦躁。”
  孙悟空不屑地从耳朵里拿出金箍棒,他知道自己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打架,可现在被堵在南天门外,不打架都不可能。
  “喂!我来了,你们不欢迎也就罢了,居然还妄想拦住我们?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铁扇公主强势的话让天兵后退了几步,随后还是往前冲,不由分说的直接就想着往前。
  “算了算了,他们肯定不会听你的,与其在这里受累,还不如提前解决最重要的问题。”
  牛魔王将孙悟空和铁扇公主拉到别出去,他表面是退让不进去,实则是在想办法。
  “老牛,想不到你还这么细心。”铁扇公主早把扇子吞进去,一心只想进去。
  “兄弟,俺老牛想来想去,还得靠你,只要你让太白那老头出来,我们自然而然就能进去。”
  孙悟空沉默了,他知道这是在套关系,可偏偏这个关系,孙悟空根本不想套。
  “算了吧。我们能进去就进去,如果进不去那就不去也好,反正百花公主看不看都没关系。”
  这句话勾起了铁扇公主强有力的信心,她不想半途而废,更不想让自己看不见公子真面目。
  “这有什么!我们会变化啊!那就让我们变成天兵的样子不就好了吗?”
  另外两个人顿时瞪大眼睛,孙悟空摸着后脑勺的尴尬表情,铁扇早就看在眼里。
  “所以,我带你们来是为了什么?给我拖后腿?你们男妖怪啊!真的是蠢死得了!”
  “……”孙悟空和牛魔王互相注视对方。
  花梦。亭内。
  “粥很好喝啊!再来一碗!”哪吒一边舔着嘴唇,一边举碗还想再要。
  “不行。三太子有所不知,我们这粥没人只能喝一碗。”
  “为什么?”
  “这……”小玫瑰沉默了,她看了看小花儿。
  因为被看所以也看过去,点点头眼睛眨了一下:“如果粥多喝了,会让人昏迷,而喝一碗则会让人神清气爽。”
  哪吒扭动脖子:“哎?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呢!那就先原谅你这个借口吧。”
  站起来坐到亭子边上。
  “姑娘,三太子是不是知道啊!”小玫瑰飞到小花儿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明知故问的人。很有趣。”
  整天小玫瑰都在哪吒的身边,一是怕她误入禁地,二是怕她破坏结界,从花梦里出去。
  “刚才喝的粥里面到底加了什么?那股奇怪的香味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粥里面有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您自己这么觉得。”小玫瑰眼神闪躲,其实不说话本来就错,在加上她这回真的不说话。
  “哎,算了算了,当我没问吧。你不说,我也不能勉强,对吗?”哪吒提步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下意识摇头。
  “三太子这是何意?”
  “小玫瑰,我去过百花宫。”哪吒低头。
  “怎么样?感觉如何?”小玫瑰脸上比之前要难看许多。
  “没有感觉。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什么是不该看到的?”小玫瑰躲在一束花瓣上。
  “我可能不会再进入花梦里了,也绝不会掉进来。”
  “嗯,我知道。”
  “你一个人很孤单吧,陪着这万千花海,却始终没办法逃离,你曾是仙,对吗?”哪吒的表情很严肃,一看就知道不能容忍一丝谎言。
  看透这一点的小玫瑰,伸手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对,但我也曾是人。”
  “你很喜欢这种生活?”
  “不喜欢,也不讨厌。我不知为何花宫不留我,他们不认同我。”
  “你当年做了什么?”
  “我想让三界和平,我带着一只蛇妖进了花宫,没想到她却……”
  “吃了仙丹,偷了百花宫的宝物,玫瑰链。”哪吒立刻接上话。
  “对。你怎么知道?”
  哪吒轻触小玫瑰的翅膀:“在那些神仙眼里,你和妖成为朋友,就是罪大恶极,所以你受到了惩罚。”
  “连你也觉得我错了吗?仙和妖不能是朋友吗?”小玫瑰不解,通红的脸颊被阳光照耀。
  “我问你,神仙和妖,你觉得有区别吗?”
  “有区别。”
  “什么区别?”哪吒问道。
  “神贪,将千万家置于死地,神恶,将不敬之人全部毁于一旦,神罚,将生灵性命全然吞噬。”
  “那你很想做妖?”哪吒歪头。
  “不!我想做神,至少我的命,自己做主!”
  “真是奇怪。孙悟空成佛却偏偏想成魔,而你成妖却偏偏想成神。”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哪吒摇头,眼睛些许多了一些呆滞。
  “你感受过绝望吗?你听过悲痛的声音吗?”
  “……”
  “你有没有感受过万剑穿心之时,你的心脏仍然在跳动,或许下一秒你就再也听不到心动的声音!你的魂魄会流进冥海,会进入你的肉体,当你醒来时,早已物是人非,别人都会叫你妖怪,只因你活了太久太久,孤独承受了一切。”
  “你……还是小玫瑰吗?”
  “孙悟空承受了那些神佛所没有承受的痛苦,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大闹天宫吗?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闹,一定会死!为了不死,就一定要闹!”
  “什么?怎么可能?”哪吒往后退了一步。
  “神仙觉得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非人非仙就一定是妖。既然是妖,必定除之!”
  “孙悟空是妖吗?”哪吒轻轻说出这句话。
  “他才不是妖!大闹天宫本就不是他的错误,为了能与你再见一面,这五百年的等待也值了!”小玫瑰说完,飞过哪吒的身边,轻声说了几句。
  风吹发,哪吒用红绳绑住的头发掉落下来,一张美丽的面孔下,是泪流满脸。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说了,大闹天宫是你的不对,你愿意承担你所应负的责任,可你却没有告诉我,这不对之中也有你的无奈!”
  导致流泪的原因,就是刚才小玫瑰的那句话。
  “大闹天宫,不为别的,只为救你。可谁知这一救就是五百年,就是九九八十一难。”
  花宫。
  “你是……”百花仙子质疑着。
  “是我啊!齐天大圣孙悟空。来这里,特意向您问好!”孙悟空甜甜的话语,使得她心花怒放。
  “噗哈哈!您这几天没见,居然这么会说话。稀奇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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