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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苍郁森林
  危机四伏之时,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将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乌黑细密的毛发,四肢伏地尾巴扬起,听到宫郁笙的声音还调皮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嬉笑又像是嘲讽、轻蔑。
  宫郁笙一愣转瞬又是生气,她这是被一只猴子嘲笑了?
  那卷轴万分重要,如果没有卷轴地图的指印宫郁笙几乎是寸步难行,到时候别说是找到喀勒部落和神鼓,就是想安然的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所以,追!
  “站住!你别跑!”
  不跑等着被你抓啊!
  猴子嗷嗷地叫唤了两下似乎是在回应宫郁笙。
  好在因为一直练舞的关系,所以宫郁笙的体力并不差。只是猴子狡猾一直在各个大树之间来回晃荡,而宫郁笙只能在地上追逐失了先机。
  看着宫郁笙来回乱窜,猴子似乎意识到她并不能威胁到自己一时得意起来。他后肢抓住立于树上,前肢抬起抓着从宫郁笙那里抢过来的卷轴打开,像模像样的看着。
  那模样竟是把宫郁笙之前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宫郁笙见此一惯云淡风轻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看着树上猴精猴精的猴子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猴子见宫郁笙不动了它却有些不高兴了,它冲宫郁笙叫了两声仍旧不见宫郁笙动,于是将卷轴的一端用脚勾住一屁股坐在树上晃悠着自己的脚。
  那般的挑衅终究是引得宫郁笙火气上涌,她想要伸手去够卷轴,猴子就把脚挪开几分,宫郁笙便扑了个空。
  如此反复几次,猴子还稳稳地坐在树上,而宫郁笙却累得喘着粗气,脸上泛起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
  这猴子肯定是成精了!宫郁笙死死盯着它如是作想。
  “嗷嗷!嗷嗷嗷!”
  猴子眼里透着一丝窃笑,随着它叫唤整个身子也不停地抖动,那挂在脚上的卷轴也跟着晃悠。
  宫郁笙眼尖看到那卷轴就快要掉落下来了,趁猴子还在得意猛地一脚踢在树干上,同时双臂伸展借着这股力道扑向树干上的猴子。
  猴子这回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宫郁笙恶狠狠地扑向自己以为她的目标是它,于是下意识地松开脚上的卷轴向另外一棵大树跳去。
  而宫郁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才没有兴趣去追一只黑不拉几的臭猴子,她的目标只有卷轴。
  宫郁笙如愿的将卷轴收回到自己手中,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还有臭猴子的毛发,她不得不庆幸这卷轴是用牛皮做的,轻易不会损坏,不然就如方才一番拉扯,只怕早就剩下一堆渣渣了。
  她刚刚松口气却忽然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已经完全和刚才不一样了,就算是对照卷轴上的地图也分辨不清前方的道路。
  这地图到底太过简略,而苍郁森林之中都是茂密的植被,在宫郁笙的眼里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都怪这只臭猴子!”宫郁笙狠狠道。
  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时的天空已经几乎看不到了,光线也是柔和的,分辨不出此时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宫郁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些许的饥饿感让她判断出或许也已经是接近午时了。
  苍郁森林的果子她不敢随便乱吃,好在她准备了干粮放在包袱里。
  宫郁笙将背后的包袱解下来,背靠在大树下席地而坐就开始进食。她吃得很快也很粗糙,几乎是稍微咬几下便混着一点儿清水吞了下去,一边吃一边还不断地打量着四周。
  她害怕刚刚的臭猴子又跑过来,包袱都是放在自己眼睛看得见的一伸手就能够得到的位置。
  索性她吃完了也不见有动静,她起身将包袱收拾好,又将掉落的干粮碎屑吃掉。
  因为不知道她要寻多久,所以这干粮自然是越节省越好了。
  卷轴地图上指不出方位来,宫郁笙只能凭借之前的记忆试图回到之前的大道上。她刚刚走了没有多久忽然顿住,她狐疑地转身飞快地扫过周围,见没有什么动静再继续前进。
  可是又没有走多久,宫郁笙再次停住。这一回她是的的确确听到了西索西索的声响,这细微的声音总是在她走动的时候发出来,她一停住便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她足够细心还会以为这是脚踩到落叶发出来的,可是这西索西索的声音明显不是,倒像是某种东西与地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宫郁笙索性就站着不动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按捺不住。
  比耐心,她自问还没有谁能比她还要有耐心!
  果然,她静止不动了以后,那声音小了很多,但是没等多久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宫郁笙眼睛睁大,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个小细节。
  它,来了!
  “嘶嘶——”
  扁状的脑袋从湿热的草丛里窜出来的时候宫郁笙第一眼就发现了,那扁扁的脑袋前端有两个像黑芝麻一样的眼睛,藏匿在黑黄白花色的鳞片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鲜红的蛇信子时不时吐出来兹一下,分叉的前端让宫郁笙一瞬间毛骨悚然。
  纵使宫郁笙一向镇定自若,但是面对这样的生物作为一个女子天生就是害怕的,更别说此时这条蛇正缓缓地盘起自己细长的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花蛇并不粗壮,看起来只有宫郁笙手腕粗细,它快速地盘起自己的身子。宫郁笙看着逐渐从草丛里显现出来的蛇身惊觉此蛇竟有三四米长。
  那尖锐的蛇牙泛着寒光,宫郁笙不知道这类的蛇有没有毒,但就算是没有毒被这么盯上了也好不到哪里去。
  宫郁笙慢慢地放低自己的身子稳定自己的重心,花蛇不动她也不敢动,双方就这么较着劲儿。
  苍郁森林里实在是太湿热了,就站了那么一会儿,宫郁笙的额间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绢丝的衣裳紧紧地贴着她的背部让她十分难受。
  偶尔吹过来的微风不仅没有清凉的感觉反而让宫郁笙越发的敏感起来,她眯着眼盯着花蛇。
  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宫郁笙脖颈处,宫郁笙觉得奇痒难耐。她想要伸手去挠却又要提防着花蛇的攻击。
  她只能稍微扭动自己的脖子期望能够减轻一些,可是没想到那奇痒的感觉越发厉害。她终于忍不住抬手,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花蛇身子一挺直接冲着宫郁笙弹射而去。
  宫郁笙双手紧握,看着那蛇飞过来的一瞬间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腰身一扭躲了开去,花蛇攻击之后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直。
  宫郁笙得到机会,从自己的怀里抽出削铁如泥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地上的花蛇的七寸。
  花蛇吃痛猛地回头惊得宫郁笙松开了匕首,她没了武器正要逃离却发现花蛇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抽搐着。
  那一刀宫郁笙是攒足了力气刺下的,而且恰好打到了花蛇的七寸,所以花蛇的反击力道也大大的削弱了许多。
  她看着地上不断蠕动的一团,深吸一口气猛地上前再次握住匕首将力道加深,这回是整个将花蛇从七寸的位置一分为二了。
  那狰狞的切口位置不断地流出鲜血来,那鲜血里透着一股蛇腥味刺激得宫郁笙几欲作呕。
  宫郁笙随手拿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手里的匕首紧握,等到那花蛇一动不动的时候再次上前。
  这蛇可是好东西!
  蛇肉她不吃,可是蛇胆却可清毒,是大补之物,最适合重伤之后的人。
  若是她把蛇胆取出带回去给温岭,岂非是好事?
  宫郁笙思及此,心里对花蛇的恐惧也降低许多。她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手脚利落地将花蛇的身子翻了个个儿,轻轻地在蛇身上按压着。
  她并不知道花蛇的蛇胆具体位置,只能大致的估摸着。
  她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这才看到蛇胆,她脸上一喜,手下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尽量不弄破蛇胆的将其取出。又废了一些清水将脏掉的地方冲了冲,最后用芭蕉叶包好放在了包袱里。
  至于身上的血迹她是真的没有办法,这苍郁森林太大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溪流,她想要用水清洗也不行。
  临行前包袱里也只留了一罐水而已,那是要留着喝的。
  宫郁笙从地上捡了一些长得宽阔的树叶叠在一起勉强将手上的和身上的血迹擦拭掉一些。
  她轻轻嗅了嗅自己的双手,隐隐地还能闻到一些腥味。宫郁笙皱了皱眉,又找来了大把的枯枝落叶扔在花蛇身上。
  这蛇肉她并不打算要,但如果就这么放在这里保不齐一会儿就能引来其他的动物,万一是个凶猛难对付的,她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她用落叶盖住花蛇,又找来一些花儿撒下去,企图用些花香掩盖住花蛇散发出来的血腥气。
  她不求能够完全躲过去,只求能够拖延一会儿时间。至少等这花蛇被发现的时候,那些猛兽不会顺着气味儿找上自己。
  做完这些,宫郁笙这才重新背着包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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