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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醒
  古紫珊闭上眼睛。
  俩个孩子大名在外面劳动,可以感觉到他们怕打搅到她所以轻手轻脚。但古紫珊虽然躺在床上,但听力却特别好,人也非常清醒。
  所以,当齐天凯回来时,她第一时间就听到了,但是她却没有动。
  “咦,凯哥,你怎么回来了?”是张擎空惊奇的声音。
  齐天凯应道:“不是说你姐姐病了吗?我回来看看。”
  接着门便被推开了,齐天凯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气息,一阵热风。他的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
  “不发烧,”齐天凯做了结论,稍稍送了口气,又摸了摸她的手臂,“你又不在身上搭一层东西,果然要冻病了吧?”
  “你今天去哪里了?”古紫珊张嘴,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那音色听起来倒像是真的睡了一觉刚醒的感觉。
  “我?我当然在公司了,还能做什么?”齐天凯说得非常自然,叹了口气说,“你在家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外面那两个孩子还指着你照顾一下呢。虽然跟咱们非亲非顾,但好歹也是信任咱。而且我总感觉孟非和李钊的死跟我有关,心里挺不舒服的。”
  古紫珊没有说话。
  平时这个时候,齐天凯都会得到古紫珊的轻言安慰,可是如今古紫珊却根本没有应答。
  “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呢?”齐天凯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便挨着她的床边坐下。
  再次感受了一下她的体温,确定不发烧。
  古紫珊还是不说话。
  齐天凯放柔了语气问:“你哪里不舒服?”
  古紫珊毫无反应。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齐天凯要将古紫珊扶起来,感受到她僵硬着身体不让自己扶,齐天凯这才联想到心情不好上面去了。
  “怎么了?不高兴?”
  古紫珊已经问过一次他今天在做什么,就绝不会再问第二次。既然他已经选择要骗自己,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齐天凯见她不肯说话,便猜测道:“高利贷给你打电话逼债了?”
  古紫珊不回答。
  “你姐姐腿又痛了?”再猜。
  古紫珊还是不应答。
  “那是紫英不听话?”
  古紫珊干脆地闭上了眼睛。
  齐天凯很郁闷。
  “有什么事你说呀。”凯些着急地站起身来,“你若是觉得不舒服,我便去送你上医院,你若有什么事不开心,说出来我听着。你这样不言不语也不理人,是要干嘛?”
  古紫珊睫毛颤了颤,却依旧是不说话。
  她的沉默有些激怒齐天凯,齐天凯叉着腰,说:“到底什么事?”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齐天凯负气地在原地站了一圈,接着说:“那你好好睡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什么时间愿意跟我说的时候,你再说。”
  古紫珊听着门被打开,又再度关上。接着是张擎空的咨询,齐天凯走出门,把客厅里的门也关上了。
  就连他下楼的声音也听得见。
  古紫珊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听力真的是出奇的好。
  张擎空推开门,有些为难地问:“姐姐,你们吵架了?”
  古紫珊闭上眼睛装睡。
  “怎么会呢?你们今天又没有见面,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好的。”张擎空嘀咕了几句,微微叹了口气说,“他已经出去了,姐姐出来吃饭吧?”
  古紫珊没有动。
  “今天我第一次下厨,特意做给你吃的,你好歹也尝尝吧?”张擎空有些讨好的问。
  古紫珊虽然倔强,心情也十分不好,但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却不由得伤心和难过起来。
  以前她的城儿,也经常用这种撒娇的语气跟她讲话。
  但那个孩子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张擎空没有想到自己说和话能引来古紫珊的眼泪,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那个……姐姐……”张擎空不知所措了。
  古紫珊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就是有些想我弟弟。”
  “是古紫英吗?我看过报纸。”张擎空这几天也有翻过之前的报纸,上面记录了楚家的事。他虽然很好奇,但是看古紫珊那么伤心,他也不好再提,只好停住了话头。
  古紫珊走出了门,决定去尝尝两个孩子的手艺。
  而齐天凯出了门,一阵气闷。他本来是要陪张雯雯吃饭,张雯雯说一起完了饭,她回去就跟爸爸解释清楚。
  但是由于听到古紫珊在生病,所以他才赶回来看看。
  没想到古紫珊却没给他任何好脸色看。
  掏出手机跟张雯雯确认了地点,齐天凯便坐出租车过去了。
  才刚下车,忽然被两个黑衣人拦住。齐天凯一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抢劫。但是现在虽然不是大白天,但这条路上人流量大,不至于当街抢劫吧?而且他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啊。
  眨了一下眼,忽然发现这俩人有点熟悉,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天从他们俩人手中救了张雯雯?
  也就是说,这两人应该是冥夜组织的人。
  现在他们找上他是做什么?报仇?
  凯与那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齐天凯一动。他们便立刻挡住了去路。
  这确实是找喳没错了。
  但是,齐天凯想,当时出手帮了张雯雯,不就是要在这两人面前留下个印象,然后再接近那个组织吗?现在不正好是个机会?
  于是齐天凯在心里调整了面部表情,正要开口,哪想对方先他一步说:“跟我们走。”
  齐天凯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这是要把他带到黑巷子里报仇?齐天凯虽然曾经也当过小混混,但是这种情况下,对方一定是人多对人少,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
  他不是怕挨打,他只有不想有没有任何价值的挨打。
  所以齐天凯退后了一步,警戒地问:“去哪里?”
  “那天不是很勇猛吗?怎么,现在怕了?”其中一个黑色西服不屑地说道。
  齐天凯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想跟你们这种人一般计较。”
  “哦?那么你那天去金色大厦做什么?难道不是要去找人?”
  齐天凯闻言一愣,原来他们记得他!
  “走吧,跟我去见我们大哥。”黑衣西服挑了挑眉头,看着齐天凯。
  而另一个黑色西服的,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齐天凯想了想,现在就算他不跟他们走,想必也没办法好好吃饭了。而且现在有机会去到冥夜组织内部,齐天凯本来就一直很期待。
  而且他实在是很好奇,他们的大哥忽然要见他做什么?
  “那走吧。”齐天凯看了一眼已经近在咫尺的餐厅,决定等会再和张雯雯解释。
  他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小吉晋,直接被领到了黑色大厦的顶楼。
  齐天凯走上顶楼,依然是和上次一样,走廊上站了几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比起上次的严阵以待,这次他们倒是很随意。
  看来是齐天凯上次是遇到了他们的重大事件,所以才会遭到了欧打。不过,饶是这样,齐天凯被领上来的时候,还是遭到了他们异样的目光。看来这顶楼确实少有外人进来。
  齐天凯走进一间房门前,他特意注意了一下房号,是718。
  “大哥,人来了。”带他来的黑色西服穿了轻轻地敲了敲门说。
  里面没有听到回应。
  接着门就被打开了,齐天凯被推了进去。
  然后门被关上。
  这样的待遇令他联想到了谋杀。但转念一想,就算他们要杀了自己,也不至于要引他来到金色大厦来,这不是成心找不痛快吗?
  浴室里传来水声,接着便有一个裹着浴巾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大概三十来岁,和齐天凯一样是剃着寸板头。四方脸,细长眼睛。
  “齐天凯?”男人边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边随意问。
  “嗯。”齐天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过来,也完全无法了解对方的意图,只有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坐吧。”对方随意地说了一句。
  齐天凯不由得环视了一圈,这是宾馆里的套间的,外面一间房里有凳子和沙发,而齐天凯现在所在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这坐到外面去吧,两个人隔着一间的房聊天有些诡异,这坐在这间房里吧,难道往人家床上坐?
  这样一想,齐天凯便说:“没事,我还是站着,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将手中的毛巾丢在床上,十分随意地坐在了床上。
  齐天凯总觉得这种情况分外诡异,虽然说是两个大男人,但却是陌生男人,面对着人家只裹着一个浴巾的状态,齐天凯表示有些无语。
  哪有人你见客这么随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把齐天凯当一个客人对待。
  正在狐疑间,齐天凯的电话响了。他想了没有想就接了起来。
  “天凯,你是在耍我吗?你到底什么时候到?”张雯雯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丝冷气,很明显,她现在很生气。
  齐天凯差点忘记她还在等自己吃晚饭,于是摸了摸后脑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忽然临时有事,你先吃吧,我明天再补给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有遇到过谁敢放她的鸽子,张雯雯怒气上涌。
  齐天凯也懒得跟她解释太多,只匆忙说:“我是真的有事,不跟你说,挂了。”
  正要挂电话,他又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我没在家,不是女朋友的事。”
  张雯雯差点就要在高级餐厅里开始咆哮了,听到这一句,竟然安静下来。这是齐天凯第一次向她解释。
  齐天凯却并不是在向她解释,他担心的是新品的问题,张雯雯对他不满意就是他现在已经有了女朋友,而心里很明白。
  当下便不再多说,没想到刚把电话挂了,又来了一个电话,对方传来冷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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