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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宫女的尸体
  “那就好——既然你是个明白的人,哀家也便相信你一次,这皇宫你想呆多久都可以,有哀家在没人再会伤害你,君豪曾找过哀家,说是不要难为你,哀家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我的两个皇子和一个侄子这么痴心于她呢,看来你确实是个独特的女子——”太后目的达到自然对我和颜悦色,现场的变脸看多了,我也自然不会觉得不适应,只好以微笑对之;也不过是为了朝廷考虑,后宫一动则朝廷必乱,朝廷一乱,国家必出现不稳之态。
  “太后过奖,微臣只不过是与他们谈的来而已,没有逾界之行为,如今微臣身子不宜大幅度动,待孩子顺利出生,必告辞”想着要不是君豪针灸效果好转,我怎么会明知道穆天武对我有情还留在这宫墙内,毕竟是个可怜的埋没青春的女人,而且是个老女人——语气中不自觉得软了下来,想着婉如总是埋怨我心软,是啊!身为特工怎么会犯大忌呢,只是这心就是这样那样的软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还有谢谢你救了君豪,你知道他是我的命啊——”太后起身便要离开,还是临走前将感谢提了出来,这纵横交错的矛盾心情,如果不是这孩子怀有身孕,君豪还是千阙她都会默许他们去争取,若换了从前计较太多的她,怎么会让一个女子在这宫中乱了这后宫的制度,看来是自己老了,太后嘴中溢出一声叹息。
  “我也只是在尽力一搏,君豪——自己很争气”并没有提到司马凌云,我有一丝的疑惑,既然君豪是她的命,为什么从未看到她着急的模样,君豪都已经发病多次。
  “也许病着才是保护他的最好办法——”好似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太后说完便叫来贴身嬷嬷,门被推开,一阵秋风吹了进来,吹得我的心好冷,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躯,愣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身上被披上厚厚的狐裘,我抬头望去,眼中竟然溢出一些泪水。
  “我好累,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累”感觉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搂在怀里,就这样吧,就这一次放纵自己的心情,轻轻的靠在那个温暖的角落里,泪水肆意滑落,这个味道好熟悉,好似在哪里闻过,好像是我上次晕倒时候跌到的那个胸膛。
  “哎——”一声叹息隐隐约约在寂静的秋夜里响起“我会一直陪着主子——”婉如一脸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小人,憔悴的样子,她有时就在想,那帮男人能为她做些什么,只会给她带来伤害,带来麻烦。
  看着竟然熟睡的人,婉如对着推门而入刚要开口的春丽噤声不要她吵到主子,轻轻的将她放入床上,虽然她很不舍得怀中的柔软,嘱咐春丽将补汤架在炭炉上,等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醒来好食用,自己便匆匆离去,眼中一丝残忍闪过。
  是夜,一只猫轻轻的走过一个寂静的角落,轻轻的舔了舔满是血腥的一具热腾腾的尸体,没有停留好似嫌弃一般的喵的一声隐入黑夜,一个身影搜的翻墙离去,而在黑暗中的两个人淡漠的走了出来。
  “竟然是她,我说的没错吧,她喜欢她”一个慵懒的声音软绵绵的调笑道,一丝认真严肃的音色被隐的极深。
  “我的雷锋丫头自然是人人都会喜欢,女人又有什么稀奇”说着此话的人好似炫耀一般,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另一个人一扇子打在那个人的头上,一声惊呼传来又隐没在黑夜里。
  再看,不过是贵妃宫中的一个荒凉的角落里正巧躺着一个很是眼熟的年轻宫女的尸体,借着月光一看,原来刚巧还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去过煦颜宫的贵妃身边的宫女罢了,不过是死了一个宫女而已——
  不过是死了一个宫女而已,不过是在贵妃被囚禁的宫殿死了一个贴身的宫女而已,不过是因为贵妃害了皇上最宠的青荷姑娘而被剥去妃位囚禁在自己宫殿里而疯了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弄死而已——
  我一脸不情愿的喝着手中的加了其他补药的安胎药和补汤,我摸着鼓鼓的腹部,听着春丽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宫中又传来的新的八卦。
  “哎——好难喝,春丽!蜜饯”我无奈的打断了春丽声情并茂的演讲,嘴中下一秒已经放进了一个蜜饯,我瞪大双眼看着原来是一身男子打扮的婉如,春丽突然停在那里不再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看来还是你在这,能震得住春丽这丫头,便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呢”我打趣道,又挑了一个蜜饯扔进嘴中,满足的靠在铺了好几层虎皮加绒毯的贵妃椅,手中若有如无的摸着已经鼓起很大的肚子。
  “小姐,就会打趣我!婉如一来就把我的活都抢去了”春丽跺着脚,委屈的样子引的我们哈哈大笑,看到她一脸认真地模样,假装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的问道“比如呢?”
  “比如给小姐拿蜜饯,给小姐准备汤药,给小姐洗漱,给小姐铺床休息——”春丽一一列举出来,好似是天大的事一样。
  “哦?那我怎么抢着你的活了?”婉如挑起自己不用画也是勾人的月牙眉,朱唇轻启,心情大好的问道。
  “你保护好小姐就是!哼,不许跟我抢小姐”春丽恼羞成气的说道,脸上憋得红彤彤的,再说几句这妮子还能说过婉如。
  “小姐我想要吃桂花糕——”我对着春丽说道,春丽一听来了精神,马上抬腿就去准备。
  我看了一眼婉如,心想着昨晚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想起那个手帕,手帕上不知是暧昧的还是巧合的诗句,我是装作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呢,答案是装作不知道——
  “主子——”思绪被婉如打断,一双媚眼温柔的注视着我,身子一抖“咳咳——恩?”婉如漏出一抹笑,将这入寒冬的景色染了一丝生机,美不胜收。
  “呵呵——右凤使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让他进宫见你”
  “待你再来时,便带他来吧——”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思索着回答道,正看着春丽一脸羞涩的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自然是为我准备的桂花糕——
  沉重的身子睡觉的时候开始翻不开身,睡得越来越少,满脑子是越来越接近的除夕,今年的雪迟迟不肯下,就好像在隐忍一样,憋着连整个宫中都是死寂一般的光景,后宫本就是个死寂的地方,刚刚阮雪儿被穆天武永久禁足就是个挺闷的事情,毕竟是枫麒的妹妹,曾听瑾说过,枫麒从小就把自己这个妹妹放在心上,宠着;这样一来我倒成了罪魁祸首,见面好似徒有尴尬。
  不过,现在看来只有我自己觉得尴尬,刚从君豪的寝宫针灸完出来,一身的虚汗,身上披着厚重的狐裘手中还拿着春丽硬是塞给我的暖炉,想着今个把这个丫鬟留在了寝宫一脸受了委屈小媳妇的模样,就加快了脚步;抬头便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身便衣的枫麒,手中仍是不离那把我已经看了腻的折扇,相思扇?我裂开嘴笑了起来,看来我是闲的慌开始想做起了月老了呢——
  “竟走的那么快,难道君豪还硬留着你是怎么?”说着还不忘故作姿态的假装望了望身后。
  “你这是哪个季节的,来这里存心气我呢嘛?”我指着这一身单薄的着衣,再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厚重的行头。
  “没办法要当爹的自然火气旺,给宝贝们提前送温暖咯——”枫麒一副脸皮厚到底的说道。
  “那小心阴气入体哦,这皇宫内最是个阴气过重的地方呢——”本是打趣的话,只不过想到出的那档子事,有趣如今也怕是在他这给他无趣的受呢,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脑子里永远是想着别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从身边传来,一晃神的功夫已来到我身边自然的扶着我走了起来,而我并没有觉得不适,只是苦了身后的云儿想必是又要像穆天武多汇报一件事了呢吧。
  煦颜宫内。
  一片练武场的光景,我微笑着走了进去,看着春丽一脸好奇的看看那,又瞅瞅那,想着等会有着哭呢。
  “你这是要把春丽培养成你这样的野蛮女人嘛”枫麒俯身轻声的打趣道,我搔了搔耳朵,不以为然。
  “能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好,即便是如今我也承受不了谁再离开”我淡淡的回道,声音中有一丝隐痛让枫麒忽的便不再说什么。
  “最重要能防色狼对吧!”我欢快的补充道,听到枫麒轻声而笑,脸上也浮现了笑意。
  “小姐!”
  “主子——”还未等春丽反应过来,还在远处的婉如与右凤使一瞬间来到我面前,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右凤使前来复命,主子请指示”一脸刚毅帅气却是实在太冷的右凤使与婉如摆在一起也是相配的,我心里打着小九九。
  “想必左风使婉如也与你说了,不是什么命令,不过是我想要拜托右凤使一件事而已”我轻轻的放开枫麒的手,被春丽搀扶着坐了下来,手中换上了新的暖炉,一股子热犹如电流从上到下走个通透。
  “属下必不辱使命——”说着与婉如起身,眼睛打量着春丽,吓得春丽一个劲的往我身后拱。
  “哈哈——你这个属下怕是把徒弟先吓个半死了呢”枫麒依靠在我身旁的树上,一副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倒是阮大人来教是好的,不过十个里有九个都会被你教到怀里去吧!”环着手放在胸前仍是一身男衣不变的婉如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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