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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能如何
  “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应天远觉得根本不需要那么紧张。
  “是不是草木皆兵,今天晚上不就清楚了吗。去吧,按我说的去做,事情办完以后,到客栈来找我。”看到应天远仍然站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情愿,魏静雨推了他一把,“快去啊。”
  “是。”应天远没有办法,只好依着她的意思,去了。
  应天远走了以后,魏静雨也独自一人去了云来客栈。
  县衙里,卢印元的房间里,卢琴琴坐在床边,看着父亲,怎么多天,父亲终于醒过来了,真是不容易。卢琴琴不敢眨眼,害怕这是一场梦,一闭上眼,父亲又睡过去了。看着父亲,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卢印元看到女儿哭了,心里也是难受,这几天女儿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想到这里,就觉得对不起女儿。但也不想看到女儿这样哭,卢琴琴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哭会哭坏身子的。尽量露出一个笑容,对卢琴琴说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了吗,你身体不好,别这样哭了,乖,听话。”
  “爹爹,女儿还以为你永远醒不过来了,吓死女儿了。”卢琴琴哭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让女儿以后怎么办。爹爹,你不知道这几天女儿心里有多苦。”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魏发贵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我昏迷的时候,他们肯定没少难为你,这几天你受苦了。”卢印元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听见女儿的哭声,自己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爹。”卢琴琴再次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不已。卢印元看她这样,知道她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她,轻轻地哄着,叹着气。
  好半天,卢琴琴才止住了哭声,擦擦眼泪,抬起头,看着父亲,关心地问道:“爹爹,你觉得怎么样,醒来以后到现在,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到现在她都不敢真的相信,魏静雨给父亲用的是解药,尽管父亲醒来了,可还会不会出现别的情况,她不敢断定。
  卢印元摇摇头:“没什么感觉,就是胸口还有点疼。”
  卢琴琴这才放了心,安慰道:“上次你受了伤,伤口还没有长好,当然还有点疼,过几日就好了。不是特别疼吧?”
  “可以忍受。”卢印元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包扎的非常好。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卢琴琴走过去,打开门,是莫一江。刚才魏静雨出去的时候,他不想打扰卢印元和卢琴琴,另外还担心他们有其他阴谋,所以也跟着离开了。看到魏静雨出了门,这才放心,让人关上了门。忽然想起卢印元的伤口,便拿了药,过来了。看到卢琴琴,毕恭毕敬地说道:“娘娘,卢大人的伤口该换药了。”
  “哦,那你进来吧。”卢琴琴让他进去。
  莫一江走了进来,给卢印元行了礼,说道:“卢大人,你的胸口该换药了。”卢印元点了点头,莫一江就坐了下来,解开纱布,开始换药,低着头,非常认真的样子,也不说话。卢印元看着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药已经换好了,卢琴琴看到他站起来,可能是要离开,有些担心,想让他留下来。父亲一会肯定要问一些问题,而自己也许解释不清楚,而莫一江或许能为自己解围。可怎么才能让他留下来呢?想了想,卢琴琴看着父亲,灵光一闪,对莫一江说道:“莫将军,父亲虽然醒来了,可我怕魏静雨对他另外用了什么药,你能不能看看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是。”莫一江朗声应道,回过头对卢印元说道,“卢大人,把你的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那就有劳莫将军了。”卢印元谢了一声,把胳膊伸了出来。
  莫一江为他把了脉,过了一会,才放开,说道:“卢大人的脉象一直没有异常,昏迷的时候也是如此,我实在不知道魏静雨到底给他用了什么毒药。不过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听了这样的话,卢印元和卢琴琴都松了一口气。
  “如果卢大人和娘娘没有别的事情了,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莫一江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卢印元喊住了他。
  莫一江回头看着他:“卢大人还有什么事?”
  “琴儿说我昏迷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我是一无所知。琴儿一心照顾我,陪在我身边,对外面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就算知道一些,恐怕也说不清楚。但我想莫将军总是应该知道一些吧,所以我就想让莫将军留在这里给我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到莫一江犹豫的样子,卢印元又补充道,“莫太师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而且我和他也有交情,所以我对莫将军也是非常信任的。再加上这些天你对琴儿的照顾、保护,虽然我昏迷不醒,但我也知道。所以莫将军不必顾忌什么,有什么话尽管直言,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莫将军可以放心。”
  “卢大人的这番话,莫某受之不起,非常惭愧,没有照顾好卢嫔娘娘,还请卢大人责罚。”莫一江说着,跪了下去。
  “莫将军何须此言,快快请起。”卢印元一看他这样,赶快说道,向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扶莫一江起来。
  卢琴琴明白,走过去,扶起莫一江:“莫将军不必如此,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魏发贵的势力那么大,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父亲已经醒过来了,他们也没有对我怎么样,这期间,莫将军对我的保护,我看得到,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如何应对。所以这种感谢,莫将军当之无愧。”
  “保护娘娘的安全是在下的职责所在,不敢言谢;何况在这期间,娘娘遇到了这么多事,我都不能为娘娘排忧解难,只能苟且偷生,娘娘没有怪罪,卑职已经感激不尽了。”
  “莫将军说的什么话,要是怪罪的话,应该是我说,是我连累了莫将军……”卢琴琴分辩道。
  “娘娘……”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都不要说那些话了,没有什么意思。”卢印元打断他们的话,说道,“魏发贵在这里,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自从看见琴儿回来了,我就知道事情会非常复杂,早就在想着如何应对,没想到魏发贵怕我多管闲事,对我动了手,让我昏迷了这么久。不过看到你们这样完好无损,我还是安了心。”又转头看着莫一江,认真地说道,“莫将军,你和琴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别紧张,我没有责怪的意思,相反,非常感激你,起码我不在的时候,有一个人关心琴儿,照顾琴儿,我也能放心。再说,这种事情我听得多了,如果不是荟萃玉的事,琴儿也不会重新得到宠幸,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可以在一起,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将落地了,就算死,我也可以瞑目了。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而且你们的关系又让魏发贵发现了,实在是……”
  “爹,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连累了你,这件事和莫将军一点关系也没有,请爹爹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不要责怪他。”卢琴琴看了一眼莫一江,又看着父亲,哀求道。
  “不,这事情和娘娘没有关系,都是莫某一人的错,请卢大人不要迁怒于娘娘。”莫一江也把责任揽到了自己头上。
  “我刚才已经说了,就不会责怪你们,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你们还有什么用?”卢印元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中了魏发贵的圈套,就算这件事躲过了,他们还会有其他办法让你们就犯,直到抓到你们的把柄为止。你们很难躲得过去。”
  莫一江和卢琴琴对视一眼,禁不住露出惊恐之色。
  卢印元看了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早就猜到了,苦笑一声,接着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荟萃玉,你们成了他的棋子,用来控制我。魏发贵的能力果然不小,居然知道了琴儿的事情,还想办法把她接了过来。可见这件事确实是当今皇上让他做的,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啊。”卢印元叹了一声。
  “父亲,既然躲不过去,就不要和他们对着来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样下去,他们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卢琴琴劝道,并不是因为答应了魏静雨,而是不想再让父亲陷入其中,惹来杀身之祸。
  “其实我也不想和他作对,但此事关系重大,绝对不能让魏发贵得到荟萃玉,更不能让他知道里面的秘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卢印元忽然想到什么就要下床。
  卢琴琴看出他的动机,赶紧拦住他:“爹爹,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司徒奎,我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他,魏发贵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之所以把他留下来,是想利用他,拿到夏立行手里的荟萃玉。我不能让司徒奎被人利用,执迷不悟,这样下去肯定是亲者痛仇者快。”卢印元把话说完,就要下去。
  “父亲,你别去了,没用的,司徒奎现在根本就不在魏发贵身边。”卢琴琴忍不住脱口而出。
  “怎么会,难道、难道他已经动手了?”卢印元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昏迷半个月了。半个月,十五天,时间不短了,足够魏发贵做很多事情,拿回荟萃玉,杀了夏立行、夏清柔、李安、司徒奎,足够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醒,想到这里,卢印元一阵绝望,晚了,终究还是晚了。
  “事情还没有发生的那么快,他们现在还好好地,你放心。只不过,只不过……”卢琴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些事情告诉他,魏静雨想让他知道,无非就是想让他行动,然后抓住他。卢琴琴不愿意看到父亲落入别人的圈套,因为她知道父亲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管;另外,她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尤其是对司徒奎说过的话,她就感到无地自容,父亲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责怪自己,所以一时间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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