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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责任
  “黑少,你有你的责任所在的,你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去了或永远如此睡下去……”想起那天的感动,他笑道:“我还想你将你的心里与我这个兄弟分享,我也想将自己的烦恼告诉到你这个大哥。你是我大哥,我的亲人只剩下人我,还等着你来为我和小太妹做证婚人了。”
  “对了,本来明天是妈过来和你说说话的,可是她昨天感冒了,所以不能过来了。她要我告诉你,她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儿子般,没有一个母亲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躺在的。同时她也将你当成是她的女婿,没有一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要照顾一个只能躺在床上一辈子的男人的。”
  而此刻正在家里,因为感冒而被迫躺在床上的苏珍,正准备起身去倒水。刚进来的雷倩,一见她起来,马上奔到床边道:“干嘛起了?还躺一下,医生说你这是重感冒,要多多的休息。”
  “我口渴了。”
  “我来倒,你先躺回去。”雷倩马上出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嘴中还叨念着:“你呀,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你看看,你从小到大,身子骨就弱,生了微微与小洁之后,就更加不如以前了。现在我们都老了,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呢。你都不知道艺夫有多担心。”
  边念边来到苏珍身边,本要喂她的。被苏珍挡住,好气又好笑的道:“我只是感冒,没那么弱。”
  “还说不弱。没弱怎么吹个风就感冒了?你还以为是小涛,不会照顾自己呀?”
  苏珍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好姐妹,这人一紧张担心就会啐啐念,喝完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道:“行了,你就别念了。你念我也要过几天才能好。”
  “我是让你长点记心,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撇了一眼,没好气的道:“怎么?嫌我罗嗦了?”
  “怎么回了。我就算敢嫌艺夫,也不敢嫌你呀。”
  “算你有良心。”显然被好姐妹的甜言逗开心了。
  看着眼前这个其实很好哄的好姐妹。自己和她虽没有血缘,但从小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比亲姐妹还亲。回忆着过去,苏珍感慨的说道:“倩倩,我怎么感觉那时候我们还那么小,那么年轻,怎么一下子就老了?”
  雷倩立马道:“老,哪里老了。我们人生才过了一小半而已,上次我们和小洁走上街,人家还是我们是她的姐姐呢。”她说的也是实在话,两人的个子都娇小,顶上就160,而且长的又是那种邻家型的,再加上心态好,平常又保养得当,虽说现在四十五六的年纪了,可看上去还像是三十多岁似的。两位妈妈走上去,众人都只会觉得和自己的女儿是姐妹。
  “我们立马都要做外婆的人了。”
  “我们是年青外婆嘛。不过微微也真是给力,一下子给我们四个外孙。”一说起这个,雷倩就兴奋不已的道:“三个孩子,正好我们二家带着,让她专心的照顾道旋。”
  苏珍看着好姐妹那兴奋的模样,笑着道:“这辈子能认识倩倩你真好。”这世间,有时候就连有血缘的亲姐妹都没这般的亲蜜与要好,能有这样的姐妹,她是三生有幸呀。
  “这句话应该是我的说的才是。”
  因为苏家太座的感冒,不适合来重病室,第四天换成了本第五天才出产的小八。其实这位医师一天要进来好几趟。可是像这种并不是以医师,而是以兄弟代表的身份,还是头一遭。
  小八有些不自在,更有着超别扭。毕竟他虽然每天看着大嫂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话,说的很是起劲。可是让自己也如此的时候,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一会儿坐在椅子上面,一会儿又起身走动几步……让外面的人看起来,他就像是一只正在烦恼着的猴子。
  “他在干嘛?”若微看了看,有些呆呆的问着身边的妹婿。
  “他在不好意思。”
  “啊……”若微呆呆的再看着重病室里面还在转悠的某人,不相信那个平日里稳重无比,遇到什么事情都淡定到只差没面瘫的小八兄弟,居然会害羞……啊啊啊,她是不是看错了,也听错了。
  看到小白菜那有些无法接受现实的模样,阿俊好心的解释着:“你别看小八平日里那八风不动的模样,其实那都是装出来的。在这些兄弟中,小八的感情是最细腻,最丰富,也是最怕羞别扭的。这也许和他从小所生长的环境有关,虽然他极力将以前的一切都抛弃掉,但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又岂是说弃就能弃的。”就因为这样的性子,才让当时的小八伤的那么深吧。
  “……”
  一只像个困兽的小八,在房里转悠了老半天,终于将心中的那些不自在转悠完之后,他这才靠在一旁歇气,顺便贫嘴道:“老大,要不要来一支烟?”
  “呵呵,别以为我疯了,我是看你一直躺在这里,是不是躺的憋闷了?也是,这段时间,别说你闷的厉害,我也被你操的不行。托你的福,我现在觉得我的医术是越来越精湛了,心里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小八慵懒的依靠有病床的床头,看着那些仪器嘀嘀的响着。“那时候我除了对医学感兴趣之外,最重要的是,想着那些兄弟过着舔血的刀枪日子,特别是阿俊,别看他平日里笑的斯文无害,可是一拿起刀枪,那不要命的杀法,到现在我还觉得后怕,就怕他哪天杀红了眼,晕了头对我们兄弟几个一枪。所以那时候,我拼命的操自己的医术,跑到危险的地方去行医,就是想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症状,老子都有信心……可是我不管怎么样,都没想到兄弟几个,第一个动刀的居然是你……这是说明你运气太差犯太岁了呢?还是说你技艺太差了?”
  “以前虽然天天来这重病室,可是好像除了和医护人员说话,还从未跟你说说话。大嫂这个提议还真的蛮不错的。可以让我们将内心话说出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虽说大嫂一再加调,你只是太累了,在休息,其实可以听到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是这样吗?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也来聊聊天,我来问问你问题吧。这个问题搁了好几年了,其实一直想问,却找不到机会,而且我忙你更忙,哪怕见面都只是匆匆忙忙的一句问候,甚至只是一个点头而已。但是这个问题我一直还记得。”
  继续盯着黑道旋的脸部表情,也不知道是因为盯的太久了,还是他真的有听到,总觉得他的脸部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闭了闭眼睛,再看,还是之前那模样……
  “八年前,为什么要救我?”想起八年前,自己明明只是一个烂毒鬼,每天靠着偷窍钱包来换取一些毒品吸食……这样的人,所有的人都将他当成垃圾,唯有眼前的黑少和阿俊,在自己偷他们的钱包没有偷成反被抓住之时,不但没有将他暴打一顿或送到警察局,反而是帮自己戒毒,之后等自己出来,还出钱让自己去继续学医。
  “那时候我知道你们应该是识得我这张脸的,肯定也知道当时最大的丑闻,知道我这个一豪门的公子,被家族之人迫害而染上了毒瘾,再使计让我睡到了妹妹的床上,父亲一怒之下而将我赶出了家门……像我这么一个当时人人唾弃的垃圾,你们居然也敢救……你知道八年前,当你们说要出钱出国让我继续中断的学业之时,我以为你们疯了……当阿俊告诉我,你们相信我不是那种人,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别人设计的,这只是人生一道小小的坎,你愿意将我的人生轨道再掰直……真是傻子,我要是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怎么办?但我也哭了,狠狠的哭了……连你们都可以轻易看出来我的无辜,为何我的家人看不到?”
  声音有些微微上扬,不过黑八及时发现,这才将筷的情绪平静下来,道:“五年前,家人找到了我,说是知道了我的无辜,希望我能愿意而回家……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郝允已在三年前死了,现在的人叫黑八,兄弟家人只有姓黑与黑石的……这不是赌气话,而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哪怕你们也并不需要我来做什么,但是从我答应你们开始,我就是黑氏的一员。”
  虽说他依旧是盯着黑道谢,可是眼中却有些迷离与悠远,道:“郝家的一切,并不是我能掌控的,我知道我不是那种能勾心斗角的料,与其被他们找回去做炮灰,还不如现在来的轻松自在。”
  “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感觉,这几年来,虽然我一直在国外,可是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注意着我,关心着我,其他兄弟出差的时候,路过那边都会去看我一下,喝酒打屁,哪怕只是闲聊几句,或者纯粹的斗嘴……这样的生活,却是我十分喜欢的。现在的日子,虽比不前之前的少爷生活,可有再多的钱又何,也买不到这些家人与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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