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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飞机
  云泽宇很晚才回来,车子一驶进别墅,林全波就奔了过去打开了别墅的门,郑俊东将车子缓缓的开进了别墅里。
  舒晓兰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外面云泽宇有些踉跄的走出车门,他一出车门立即抬头看向舒晓兰身处的窗子,舒晓兰不确定他看没看见自己,卧室里没开灯,她已经站在这里看着外面沐浴月光里的美人蕉一个小时了。
  杜梅端着熬好的汤走出厨房,看着郑俊东扶着云泽宇走进来,她急忙的放下碗走过去。
  “给云总冲杯蜂蜜水。”郑俊东交代着杜梅,他扶着云泽宇坐在了沙发上。
  林全波提着几袋东西跟着走进来,将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退了出去。云泽宇闭着眼睛,他知道自己喝了很多酒,他挣扎着起身,要走上楼。杜梅端着蜂蜜水过来,看云泽宇要上楼,急忙的说着:“云总,夫人在一楼的房间里。”
  “去给我放洗澡水。”云泽宇指了下二楼,他一身的酒气,就这样走进舒晓兰的卧室,肯定熏的她难受。郑俊东接过杜梅手里的杯子,他走过去扶着云泽宇,今天廖家那个小子太难应酬了,如果不是因为廖家长辈的面子,云泽宇肯定不会陪着那廖以轩喝到这个程度。
  “云总,喝一点蜂蜜水会好些。”
  “恩,俊东,你回去酒店拿里,看着廖以轩,明天他的飞机,一定看着他上飞机,那边廖家会有人接机。”云泽宇说完话,他自己接过杯子,咕噜的几口就喝了下去。
  郑俊东应着,他将云泽宇交给转身回来的林全波,转身往门外走去,在打开车门的时候,他的视线眯起,看向在美人蕉后面的一扇大玻璃窗。杜梅放好了洗澡水后,端着汤走到舒晓兰的门前敲着:“夫人,汤好了,请喝了汤在睡。”
  舒晓兰还站在窗前,她看着郑俊东开车离去,才转身开了门。门外,杜梅果然还站在那里,一脸和善微笑的说着:“夫人,这是刚刚熬好的,是我家老林去郊外买的走地鸡,补身体正好。”
  “放外面的餐桌上,我一会过去喝。”舒晓兰迟疑了下,视线看向那道旋转着通往二楼的梯子。
  杜梅以为舒晓兰担心云泽宇,抿嘴笑着:“云总去洗澡了,他估计怕酒气熏了你。”
  舒晓兰沉默的看着杜梅,她这一天已经从杜梅的口中听到云泽宇的名字不下一百字了,关于云泽宇的好更是说了一箩筐。杜梅见舒晓兰不出声,她讪讪地端着碗走向餐桌,心里嘀咕着,这姑娘好看是好看,就是好冷傲。
  别墅里又恢复了安静,林全波拉着杜梅向舒晓兰告辞,他们晚上不住在这里,如果不是云泽宇今天回来的晚,有交代他们,他们早就离开了。
  慢慢的喝着鸡汤,舒晓兰脑子里乱乱的,她想知道舒伟兴去哪里出差了,她问过她爸爸,舒伟兴说的笼统,只让舒晓兰好好休养。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越来越清晰,直到停在舒晓兰的身后,舒晓兰没回头,她肩膀上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
  “鸡汤好喝吗?我看你喜欢喝,就吩咐梅婶给你做。”
  “好喝。”舒晓兰头也不抬,她手里的勺子刚刚勺起一汤匙,一片阴影落下,云泽宇将勺子里的汤喝了下去。
  “我喝好了。”舒晓兰将勺子放回汤碗里,起身就要有,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腰上,将她的身体束缚在了椅子上。
  云泽宇低头看着还剩下的半碗鸡汤,哑着嗓子说着:“喂给我喝。”
  舒晓兰挑眉,她看着云泽宇,他刚刚洗好澡,发丝上还有水珠凝着,几缕发丝垂下来,迷人的侧颜曲线,高挺的鼻梁,饱满的额头,性感的唇瓣,每一个弧度,都带着他特有的魅惑。似乎感觉到舒晓兰凝视的目光,云泽宇转头,他的眸子发亮的看着她,唇瓣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
  “我喂。”舒晓兰见云泽宇又要张口提醒着她,她急忙深深呼吸一口气,拿起勺子和碗,漫不经心的喂他喝剩下的汤。
  云泽宇笑了,爽朗低沉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响起,他忍不住伸手捏一下舒晓兰翘挺的小鼻梁。舒晓兰早就从郑婉玉那里被捏的敏感了,她避开他的大手,恼着开口:“小心呛到你。”
  “哈哈哈,咳,咳。”云泽宇这下是真的被呛到了,他低头咳嗽着,脸涨的通红。
  舒晓兰抿唇乐了,将碗放下,这下是不用再喝鸡汤了,现世报应啊!云泽宇咳的厉害,低着头,用手抵着唇瓣,咳的身体都颤了起来。舒晓兰就这样的看着,不过是一点鸡汤,至于呛的这么厉害?
  “你怎么不给我拍拍背?”等了好久没等到的云泽宇抬起头来,对着舒晓兰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他半眯着眼睛,有些长的眼睫毛挡住了他眼睛里的碎芒。给了云泽宇一个古怪的眼神,舒晓兰硬生生的说着:“我和你不熟。”说完话,舒晓兰站起来,这样的云泽宇让她比以前更加的警惕,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泽宇侧头,仔细认真的看着站起的舒晓兰,他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她的小腹,他突然心头一疼,眸光就暗了下去。
  见舒晓兰转身要走,云泽宇跟着也站了起来,他的手拉着舒晓兰的小手走向客厅的沙发,温柔的说着:“我买了些你需要的东西,你过来看看。”
  那几个袋子还在茶几上放着,云泽宇走过去将袋子提起,推到舒晓兰面前,期待的示意她打开。舒晓兰没动,她看着云泽宇,她一点都不稀罕他的东西。
  云泽宇说:“这三个月我们在交往,你不能这样不入状态,最起码出于礼貌,你得看看吧,然后表示下感谢。”
  舒晓兰看着那几个袋子,她的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然后松开,她将最近的一个袋子打开,里面看着是一件黑色丝绸的衣服,她伸手取了出来,柔滑的布料在她的手里一下展了开。
  “喜欢吗?”
  “你太客气了,梅婶有晾衣架,不用绳子。”
  晾衣架?绳子?云泽宇在十秒钟后,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无数女人追捧的情趣第一品牌内衣,竟然在舒晓兰这里成了绳子晾衣服的。一分钟后,在舒晓兰濒临暴走前,云泽宇终于停止了笑声,他说:“或许设计师的灵感真的来自于晾衣架的绳子,不过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内衣,你手里的这一件,全世界不超过十件。”
  舒晓兰心里早就明白了手里这不是窟窿就是绳子的东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哦了一声,然后丢了一句给云泽宇:“你要穿?尺寸好像还合适。”
  云泽宇唇角抖着,他是给她买的,不过看舒晓兰的眼神,他最后将那句话给咽了下去,然后看着舒晓兰卷吧卷吧她手里超过六位数的情趣内衣塞进袋子里。
  “不喜欢?”
  “你穿的,我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接下去的几袋东西,舒晓兰是一点都没有打开看的念头了,她打了个呵欠,将袋子一股脑推云泽宇跟前说着:“我去洗手间,你的东西要自己收好。”
  舒晓兰不给云泽宇抓住自己的机会,速速离开客厅奔进了卧室的洗手间,她自从流产后,下面就一直有淤血排出,这几天还是有,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郑婉玉有给她拿一些中药丸吃,舒晓兰不肯,她吃再多的药,也不能将缺了个口的心弥补好。
  在洗手间待了近半个小时,舒晓兰才走出来,她一出来就看见云泽宇大刺刺的占了半张床的位置,他闭着眼睛,安睡的象一个孩子。舒晓兰站在卧室里几分钟,然后放轻了脚步走出了卧室,客厅里开着暖黄的壁灯,茶几上的袋子已经不知道被云泽宇收到哪里去了,舒晓兰在沙发上坐了下去。
  安静的客厅静寂的仿佛一幅画,舒晓兰裹紧身上的棉制睡衣,她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墙壁上一副山水画,一棵苍劲的松树矗立在群山之中,清水之畔。她知道那是黄山,以云海、怪石、温泉出名,黄山的松树干曲枝虬,千姿百态,有的独立巅峰,有的倒悬绝壁,有的冠平如盖,有的尖削似剑,深的文人画家的青睐,墙上画里的松树虬立在巅峰之上,背景是怪石嶙峋的群山,舒晓兰下午一直在卧室,倒是没注意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副画在墙壁上。
  夜色越来越深,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云泽宇站在舒晓兰的跟前,他看着舒晓兰沉睡在沙发上,整个小身体缩成一团,紧紧颦着的眉,眼角还有着悬而未落的眼泪。一声叹息,云泽宇伸手温柔的抱起舒晓兰,她的身体很冷,嘤唔着一声,舒晓兰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暖,瑟着身体靠向他的胸口。
  云泽宇的眸子瞬间明亮如水起了涟漪,他抱着她走向卧室,卧室的门被关上,客厅在夜色里沉睡。
  那一天晚上,舒晓兰睡的很沉,直到太阳高高升起,她才睁开眼睛,动了下身体,她才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身边有个人形的凹陷,显然有人昨天晚上在她身边睡过。舒晓兰伸手摸了下,已经凉了,舒晓兰呼了口气,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件黑色的情趣内衣,她咬牙,云泽宇不但可恶,还非常的恶劣。
  简单的洗漱后,舒晓兰走出了卧室,外面林全波在打理着那些美人蕉,阳光很好,暖风吹来,让人懒洋洋的想眯眼,好好的睡一会。舒晓兰站在门口伸展了下身体,还没站上两分钟,杜梅的声音就慌张的在她身后响起。
  “夫人不好吹风的,快进来”。杜梅端着米粥和包子,此时也顾不得规矩,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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