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宇笑着,很温和的,带着那种阳春白雪的暖意。可惜舒晓兰的眼睛失明,看不见,她提着的小心,更没感觉到他们现在的氛围虽然讨论着严肃的话题,但是很温馨,带着几分相濡以沫的味道。
“你对我,很有信心,为什么?我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你知道吗?这一次,是有人想要让我万劫不覆呢,现在才是刚刚开始。”
“怎么会?”舒晓兰失声叫了出来,她随后镇定下来,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这样草菅人命,就为了对付云泽宇。如果有足够的能力,大可以面对面的较量,一分高下;如果没有能力,使这些卑劣的伎俩,不但背负着罪恶,最终还是赢不了云泽宇。舒晓兰突然很想终止这个话题,她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了。”
“睡了一天,还困?”云泽宇大手揽着舒晓兰的腰,不肯让她离开,他的头顺势着枕在舒晓兰的肩膀上。舒晓兰的身体僵硬着,她太不习惯和云泽宇的亲昵,她想挪动身体,但是腰上的力道,她动一分都不能。
“我们还没讨论好,你为什么不包养我呢?我很好养的,我会做很多事,上的了床,进的了厨房,会洗衣,会调情,还会。”
“我没钱。”舒晓兰恼羞的吼了出来:“我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
云泽宇眉彩泽宇,一双绚丽的眸子灼灼生辉的开口:“钱,我有。”
你有钱还要人包养,这是什么世道?舒晓兰鄙夷云泽宇,玩人就这么其乐无穷!真想一巴掌拍飞他,舒晓兰不敢,她现在还在他手心里,被他随意的搓圆揉扁。
对于舒晓兰唇角的懊恼,云泽宇看的很清楚,他也没出声,其实,他又在想,不管以后他和那个人之间的战争如何,舒晓兰是他的女人,他都会给她留一条路走。
夜,越发的深,舒晓兰睡的不踏实。云泽宇在床上躺上,根本就是没有睡,黑亮的眼睛在关了灯的卧室,分外的明亮。手机一直没有响,云泽宇也没打给郑俊东,手指轻轻的触摸着屏幕,眸子里的光,越发的深沉。
魔寐里,真是人生鼎沸,生意正好的时候,一个一个打扮性感的女侍者在大厅里穿梭着,楼上的包间里,各种热闹的场景,推杯换盏之间,纸醉金迷。
池文远无聊的玩着打火机,何亮他们各自搂着各自的女伴,在舞池里扭着,光线暧昧的半敞开包间里,池文远百无聊赖的端起酒杯,刚想喝下去,一个身影凑了过来。
阿梅已经盯池文远很久了,太好看的男人了,她娇声娇气的说着:“大哥,一个人。”
“嗯。”池文远转头,避开凑过来的化的跟妖精一样的阿梅,魔寐的档次什么时候降低到,随便的阿猫阿狗都可以来了。不动声色的喝着酒,池文远懒懒的将身体靠近柔软的沙发椅里,嘴角带着玩味的微笑,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没多久,阿梅在各种招数搭讪失效后,发嗲的说着:“大哥,是不是看我不入眼啊,我有几个姐妹,很不错的哦,身材那叫一个棒,而且不贵,怎么玩,您开口。”
“三秒之内,你在不滚开我的身边,我就打电话给忠叔。”
阿梅错愕的瞪着眼睛:“忠叔,他是谁?”
果然是烂角色,连忠叔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混和魔寐抢客源!伸手,拿了一杯酒,池文远今天晚上心情很想做善事,如果是以前,他早叫了魔寐的保镖过来,给这女人一顿耳刮子。
阿梅也不是一天出来混的,大概也猜出来那个忠叔,不是好惹的主,她怯怯的起身,视线贪婪的看着池文远,这个客人是她见过最英俊帅气的,倒贴她都肯啊。
嫌恶的扫了一眼阿梅花痴的脸,池文远吼着:“滚。”
“是,是,我滚,我也是受人所托,我姐妹她在云氏上班的老爸住院了,她姐又失明了,还不是为了。”
池文远,心头一动,对着已经走出两三米之外的阿梅喊了一句:“回来。”
阿梅没听见,还在喃喃自语的往门口走,池文远直接的一就被扔过去,对着路过这里的保镖喊着:“给我拦住那女人。”
刚刚还在魔症不得不离开的阿梅,一看见身后保镖过来,她喊了一声,就往门口跑去。保镖已经用对讲机叫着门口的保镖拦人了,这女人说不得怎么得罪了池少,也该着今天晚上事多,池文远他们没进包间,何亮非要在大厅里感受下什么是大众乐趣。
池文远懒洋洋的起身,伸手弹了下他本就笔挺纤尘不染的西装,高傲的跟帝王一样,走向电梯。果然还是包间好,没有吵杂的声音,没有搭讪的莺莺燕燕,池文远将脚举起,交叠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看着被保镖推进来的阿梅。
保镖队长一脸惶恐谨慎的站在旁边,点头哈腰的开口:“池少,她是顺了您的东西还是?”
池文远摇头,他挥手让保镖队长带着其他保镖离开:
“没事,我只是今天晚上突然想和失足女近距离的,谈谈心。”最后三个字,池文远说的痞性十足。
保镖队长犹豫了下,也弄不清楚情况,他带着其他保镖转身开门要出去,结果一开门,和得到消息赶过来正要敲门的忠叔打了个对面。“忠叔!”
“嗯,人带给池少了?”
“是的,忠叔。”保镖队长急忙退后,让开通道让忠叔进来。
忠叔大步走到池文远面前,眼角的余光扫了下站着的阿梅,才对着池文远小心的开口:“池少,还有什么需要,我让人给您送来。”
“不用了,我就和她说说话,你们都去忙,要不回头这个月营业额下滑了,小心魔少发脾气。”
“这?”忠叔看不懂池文远脸上的神情,他对着阿梅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点什么。碍着池文远的气势,忠叔退后几步,回头呵斥保镖队长没有招呼好池文远。保镖队长的脸成了猪肝色,他不住的弯腰道歉。
池文远懒得看这一出戏,他撵着忠叔带保镖队长去办公室调教属下,这里他还有事要办。什么事?不就是男女那点破事,保镖队长一肚子的火,跟着孙子一样的在忠叔后面离开了包间。
一直战战兢兢的阿梅,在看见保镖们走了,立即哭丧着脸,抽抽噎噎的哭着求饶:“对不起,池少,我刚刚是混了,我也是为了生计,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三岁娃娃,我。”
“别嚎了,把你在大厅跟我说的话,在说一遍。”
阿梅立即不哭了,她瞪大那双哭花跟大熊猫一样的眼睛,看着池文远,努力回想着:“大哥,一个人。”
“不是这一句。”
“大哥,是不是看我不入眼啊,我有几个姐妹,很不错的哦,身材那叫一个棒,而且不贵,怎么玩,您开口。”
“也不是这一句。”
“是,是,我滚,我立即滚的远远的,我家里可怜的老母亲,三岁。”
“前一句。”池文远冷冷的打断阿梅的话,视线犀利的看着她:“你最好给我想起来了,要不然我就真去你家看看那八十老母,三岁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我,我说啥了?是,我滚,我也是受人所托给她找合适的客人,她爸住院了,她姐失明了,她不得不养家,哎,可怜啊,被男人抛弃了。”
池文远眼睛一亮,他紧紧的看着阿梅问着:“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香香。”
“你在糊弄我?她的真名。”
“我们都是代号,您知道做我们这行的。”阿梅的话没说完,一瓶高档的XO就报废在她身上,嫣红的酒液顺着她的裙子流下来。
冷冷的看着阿梅颤抖的身体,池文远没有了耐性:“下次,它就不会这么没准头了。”
“我,我说,她叫舒艳丽,她前两天拜托我的给她找客人,她说为了给爸爸筹医药费,她姐姐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不管她爸爸了,呜呜,我求求你,我真的有老妈要养啊!”
“这是你的。”池文远随手甩出去十几张红色票子,口气不耐烦的说着:“将她带来这里,陪我高兴了,不会亏了她的。”
“好,呃,她?”
“怎么了?”
“她不敢来魔寐。”阿梅颤抖着声音,好说歹说,舒艳丽就是不肯来这里,宁肯让自己抽成。
池文远眯着眼睛,紧紧的看着阿梅,然后身影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正蹲着身体捡着钱的阿梅,大手一伸扯着阿梅染的跟黄草一样的头发,强迫她抬头。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何亮他们涌了进来,从忠叔那里知道池文远进了包间寻乐子,他们就急哄哄的跟着上来了。
“呦,池少,别脏了您的手,我来,我来。”何亮殷勤的,几步到阿梅的身边,肥猪手就要代劳。
池文远一个眼神看过去,何亮身体一瑟,立即奉承的笑着:“我开玩笑,开玩笑。”
打开皮夹,池文远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抽了出来,撒在阿梅的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近百张啊!阿梅看的眼睛都红了,她咬咬牙,既然舒艳丽选择做这一行,就没有得客人讲价的份。
将所有的钱都收拢,塞进自己的裙子前襟里,阿梅点头哈腰的发誓一定带人过来。
“何亮,你跟着去。”池文远对着何亮一点头:“别让她耍花招,我池文远要的人,从来没有不到手的。”
“是,池少,我办事,您放心。”说着话,何亮将自己的胸部拍的啪啪响,心里到是好奇的很,到底是什么国色天香,让池少这么下功夫。
忠叔站在外面的某个拐角,看着何亮和那个叫阿梅的离开,他立即拨通了手机号:“魔少,何亮带着阿梅离开了,您看?”
第十一章 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