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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甘甜的桃肉混合着某种让他安心的气息,他吃的很舒服。空着的大手自然的放在床边,握着舒晓兰的小手,云泽宇的视线一直在舒晓兰的脸上,她是真的瘦了,手腕都小了一圈。或许等回了魔寐,他可以给她增加点体重,这样抱起来才舒服,摸起来亲起来才会有感觉。
  夜晚,云泽宇挨着舒晓兰睡着,并不大的病床让他很不舒服,缩手缩脚,还要小心别压到舒晓兰。云泽宇最后干脆睁着眼睛看着舒晓兰,就这样等着晨曦透过窗帘进入病房。
  清晨接班后的护士,按照惯例巡视病房,结果到了舒晓兰的病房时。发现门是锁着的,护士敲了敲门,云泽宇慢慢转动着酸涩的眼球,这才醒神,天亮了。起身,给舒晓兰掖好被子,云泽宇揉了下脸,让自己精神些,才过去开门,门一开,他转身就去了洗漱间,给了护士一个高大伟岸的背影。
  护士张张口本想说点什么,可是最后什么都没开口。
  在匆匆过去,结果一不小心,端着盘子里的东西碰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护士急忙小心的站稳,不经意的抬头,视线对上一双凌厉威严的眼睛,护士心跳吓漏了一拍。云泽宇一句话没说,只伸手指了下门的方向,这样焦躁的护士,他能相信吗?
  梁青山和郑俊东同时到的,他们看见的情景是,特护在外面站着,护士推着移动病房也没进去。两个人对视一眼,梁青山低声问了一句护士,原来舒晓兰要换手术服,她们都被清场了,梁青山眼角跳了一下。
  郑俊东很自然的站门口,等着,特护提着早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病房里,两个人对峙着,舒晓兰满脸通红的双手抓着病号服挡着她身前,云泽宇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半露半掩的春色,然后突然念了一句诗:“一只红杏出墙来。”
  舒晓兰疑惑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脸立即跟烧了一般,竟然没注意到露了半边的胸。将手术服放在床边,云泽宇退后几步,难得他好心,她竟然还不领情。
  “你该知道,你的手术决定着舒队长明天的转院。”云泽宇的话让舒晓兰拿着手舒服的手一抖,她听见了云泽宇另一句话:“给我精神着下手术台。”
  打着麻醉药,她怎么精神?舒晓兰瞪着云泽宇。看着云泽宇暗沉的眸子,舒晓兰立即放缓了脸上的线条,心里确实拿着大锤子,不断的砸着从地洞里闹出来的云泽宇脑袋。
  云泽宇走了,他没再说一句话,直接开门,不理会门边的一众人等,只对着梁青山点了下头,迈着从容的脚步,挺拔的身影就这样走出了几个花痴护士的视线里。
  护士门的眼睛里尽是懊恼和后悔,如果她们知道里面的是这样出色的男人,就是闯也要冲进病房,过过眼瘾,顺带着堵一把,能不能勾搭上。
  郑俊东也没留下,他跟着云泽宇的身后,不急不燥的声音,说着今天云泽宇的行程。也不知道云泽宇听进去了没有,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也没回应郑俊东的询问。
  郑婉玉赶来的时候,舒晓兰已经进了手术室,她奔到手术室门口,没有看见一个人等在外面。逮到一个出来的护士,郑婉玉问着她里面的情况,护士告诉她很顺利,不用担心。
  本来安排在下午的手术,为什么提前了?这个答案知道的人并不多,郑婉玉知道她能问出来的,只有自己的老公。
  伸手扒了扒早上还没梳理好的头发,郑婉玉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昨天下午和,晚上梁青山那么生猛压榨着自己的身体,就是不想自己来送舒晓兰进手术室。“shit。”郑婉玉暴了粗口,一定有内情,内部操作果然很可怕。
  云氏总裁办公室里,那张黑色的办公桌边,并没有云泽宇的身影,他端着咖啡站在窗前慢慢的喝着。郑俊东在他身后两米处接着电话,偶尔压低着声音讯问着。
  五分钟后,郑俊东挂了电话抬头看着云泽宇:“云总,二夫人给那个账户又打进去一个亿。”
  “这次她又倒腾了什么古董去卖?”云泽宇没有回头,问的也是漫不经心,仿佛无关痛痒的问题,只是他夜一般深沉的深瞳里,一抹狠荏闪过。
  这样的掏空云家,是她疯了,还是另一个人疯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云氏公司了?
  郑俊东摇头,他犹豫了下,开口:“是卖了加拿大老爷之前赠送给她的别墅和一些首饰。”
  云泽宇听着,突然就笑了,他终于等到她迫不及待了,视线看着远处的某个方向。魔寐,拥魔入寐,魔少,我们之间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你将你的女人推进我的怀抱里,到底是走的怎么样一步棋?怎么谋划的?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云泽宇等着你!
  眼前,不经意的浮现一张素净倔强的小脸来,云泽宇的眉微微的收紧,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现在已经进行手术两个小时了吧?舒晓兰,你要给我挺过去,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你深爱的那个男人,真正的面目。一口喝尽杯子里的咖啡,云泽宇转头,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云总,池少之前留言问你要不要出海钓龙虾,他约了何亮他们明天出海。”
  “不去,回了他,钓的龙虾,给我送来。”
  “是。”郑俊东恭敬的点头,他将一份文件放到云泽宇面前的桌子上,这次小心了很多:“您看一下,这是最后的方案了。”
  云泽宇没看,剑眉一挑,锐利的视线就看向郑俊东:“郊外的那个开发案?”
  “恩,是的。”
  “你看着办就好。”云泽宇大手将那文件推到郑俊东跟前,慢条斯理的说着:“不用着急,拖着,最急的不会是我们,肉都下到河里了,还用怕那些鱼不吃饵?”
  “是,云总。”郑俊东拿了文件,最后问着云泽宇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云泽宇沉默了会,让郑俊东准备些礼品和慰问金,他要去探望下舒伟兴。
  “这?”郑俊东觉得有些不妥,堂堂总裁还亲自探视一个保安队长,这要是在公司传来?云泽宇没理会郑俊东,他按了铃,让秘书进来给他在冲一杯咖啡,他需要保持极好的精神。
  郑俊东想到了郑婉玉对云泽宇的悱恻,别人的血管里流的是血,云泽宇的血管里一半流的是咖啡,一半流的是工作,早晚要歇菜在这办公桌上。
  走出办公室,迎着廖秘书端着咖啡,郑俊东吩咐他带多一盒小蛋糕给云泽宇。廖秘书迟疑了下,还是照做了,茶水间里,倒是有备这些,很多时候,云泽宇并不吃,都是廖秘书和其他文案职员解决了。
  最开始公司也是没有的,后来一个晴子的女人来过公司一次,从那以后,就有了规定,茶水间里,每天都要备着糕点。廖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点也不八卦,做事兢兢业业,就是娘了些,走路屁股扭的比女人还有跨度。
  云泽宇喝了咖啡,没动蛋糕,让廖秘书拿出去,他看着那东西,就反胃,明知道对身体好,他就是强制着自己不接受。就像那个晴子一样飘忽的女人,云泽宇明知道她就在等他的追逐,他就是不动。
  突然一个迷人的微笑在云泽宇的唇角蔓延来,他想到了舒晓兰,她越是想逃,越是离不开他的身边。
  医院里,孟远航正在喂舒伟兴吃饭,舒艳丽最近来的少,即使来了,也是坐一边生闷气,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舒伟兴总想训她几句。后来,舒艳丽干脆就只送饭来,平时就让护士多照顾着,孟远航倒是一天两三次的跑,下班就来,完全孝子的样子。
  “远航,你要是忙,就不用来了,我自己能行。”
  “没事,爸,我刚出差回来,没多少事,晓兰在外地实习,我没告诉她,不想她分心了。”
  “还是你懂事。”舒伟兴越来孟远航越满意,他突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我这老骨头,也不争气,本来应该给你们筹备婚礼的。”
  孟远航的手一颤,他抬头很快的打断舒伟兴的话:“我和晓兰都在奋斗事业,结婚也不是急于一时,我想给晓兰最好的,如果晓兰在那边生活的习惯,我们将来在那里安家也行。”
  舒伟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郑俊东带着云泽宇和公司行政部门的领导走了进来。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一瞬间又移了开。云泽宇走向病床,伸手握上舒伟兴激动的大手上,低沉的嗓音带着高位者的沉稳:“舒队长,好些了吗?”
  “好些了,让云总担心了,谢谢您。”舒伟兴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转头喊着孟远航给云泽宇搬把椅子来。
  云泽宇站直身体,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暗沉的看着将椅子放到他身后的孟远航,话确是问着舒伟兴:“这是?”
  “我女婿,孟远航,远航,叫云总。”
  “云总,您好。”孟远航伸出了手,视线迎着云泽宇的目光。
  云泽宇没动,也没伸出手回握,而是弯腰,将舒伟兴身后的枕头垫高,话语多了关切:“舒队长,好好养身体,我交代下去了,你算带薪养伤。”
  “谢谢云总。”舒伟兴的视线被云泽宇挡着,没看见孟远航伸出的手,他心里还想着给自己的女婿多拉一条人脉,看样子,孟远航并不热烈。
  郑俊东伸出手,握上了孟远航要缩回去的手,他客气的看着孟远航自报名字:“郑俊东,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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