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索月等人一路顺利,以最快地速度来到了苗疆附近的汉人村庄,那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时已经是十月之末,天气也有些冷了,不过所幸他们是一路到了苗疆,那儿四季如春,倒也舒坦了许多。衣服穿得轻便一些,活动什么的也方便。
到了汉人的村庄后,他们没有马上进入苗疆,而是佯装他们是要去苗疆游玩的客人,在客栈里像小二哥儿打听了一下苗疆那儿的情况。
小二哥儿道:“几位去苗疆游玩,那定是要去苗疆那些有特色的地方。比如女娲庙之类的。苗疆的饭食也是很有特色的,与咱们中原人吃的不大一样。不过各位客官可得小心着点了,苗疆那边也是有一些黑心的店家,专门抬高价格,坑你们这些去游玩的中原人的。那儿的特色菜有油茶,油炸粑粑,血灌汤、辣椒骨、苗乡龟凤汤、绵菜粑、虫茶、万花茶、捣鱼、米豆腐……若是他们向你们收几十两银子的一定不要相信,一定要和他们理论。酒楼就在苗疆又不是开在我们中原,食材都是当地的,肯定便宜。你们可千万不要被他们坑了,以为咱们中原人的钱好赚呢!”
“小二哥儿说的甚是,多谢小二哥儿提醒。”不过,他们的本意可不在这儿。于是,左桢又问道,“我们还听说几个月前苗疆这儿抓到了一条黄金蛇,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小二哥儿立刻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这位公子,这话你在咱们中原人这儿说也就罢了,若是被那些苗疆人听到,指不定怎么找你麻烦呢!”
“怎么了?”
“苗疆的风俗与我们中原非常的不同。他们找到了黄金蛇,那是供起来当做圣物的,不像咱们中原人,只想着拿来做药。”
“我们没有想拿来做药,只是想着看看那条黄金蛇,见识一下罢了。”左桢连撒谎都是不打草稿,而且还可以说的那般的无辜。
小二哥儿说道:“那几位公子小姐们可都来错了。那黄金蛇的确是十分珍贵,许多京城的药房还有达官贵人想要那黄金蛇。所以苗疆的巫王也很是担心,更担心咱们皇帝会出言要那黄金蛇。这黄金蛇是苗疆的圣物,岂是说给就给的。再说,如果咱们皇上问苗疆要,巫王不敢不给,可是给了,便有失他巫王的身份,着实是失去了民心。所以,巫王便将黄金蛇交给了五毒教供养。那五毒教的人可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而且他们的蛊毒,真的是很厉害的。我劝几位还是不要冒险了,便去女娲庙那里看看便回去吧。”
姬索月却道:“若是我们非要看呢?”
小二哥儿看向了姬索月,不由觉得这个姑娘看起来人不大,但是胆子倒也不小,这便应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小二哥儿继续说道:“若是几位真的想见识一下那黄金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过几天,便是苗疆祭拜天神的日子,那天,五毒教也会请出黄金蛇来。不过,那是苗疆人的事情,所以,几位如果真的想去看黄金蛇,还是应该假扮成苗疆人,学几句苗语的好。”
假扮成苗疆人不难,反正他们的外貌与中原人也无甚诧异,但是说苗语那就很难了。更何况,他们马上就要去苗疆了,再聪明的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学会的。而且学了一些平时打招呼的语言,也撑不了多久的。于是,大家都说算了算了,然后打发小二哥儿去上菜去了。
吃完了饭,众人统一到了一个房间商量对策。左桢道:“假扮成苗疆人那是不可能的。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与其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不如另找办法。”
姬索月道:“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五毒教护送黄金蛇去祭典,或者是从祭典那儿回五毒教的时候,我们下手把黄金蛇给抢过来。”
“那还是在他们办完祭典,回去的路上劫比较好吧。”木棉提议道,“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很累了,注意力多少都是有些松懈的。”
“可是直接抢会不会不大好啊……”左陶有些犹豫,“弄不好,那些苗疆的人会发现是咱们几个干的,日后找上门来,我们对其他的武林同道也不好交代啊。”
“不能劫,那偷不就好了?”左枭说道,“咱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偷不到?”
“二公子所言正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调虎离山,然后将黄金蛇偷走。只要不要与她们正面交锋,他们便很难知道我们是谁。”
“没错。”左枭拍了拍随墨的肩膀,说道,“我便是这个意思。”
第二日,他们就买了苗疆的衣服换上。不是为了假扮苗疆人混进祭典,只是为了调虎离山的时候目标性不要太大。
五毒教的教主名叫蛮辛,是个女人。当姬索月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连连感叹:“苗疆果真和我们中原很不一样。”
左枭看了姬索月一眼,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宫主不也是女人?”
姬索月道:“那不一样。我们宫主手底下也全是女人。但是这位蛮辛教主就不一样了,她的手底下,可是还有许多男人的。”
“那应夫人呢?”左枭继续和姬索月争辩,“应夫人是武林盟主,她的手底下,照样不是有很多男人。”
姬索月笑道:“你们男人大多都是不服气。”
左枭继续和姬索月唱反调,说道:“那你怎么知道五毒教的那些男教众都是服气的呢?”
姬索月说不过左枭,转身就走了。左枭继续嘲笑道:“说不过就走,这就是你们女人。”
到了苗疆之后,他们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吃中午饭,继续装作是来游玩的,然后向小二哥儿询问苗疆有哪些可以游玩的好去处,那小二哥儿虽然说这一口不甚标准的中原话,但是消息果真是比在中原小二哥儿那儿知道的清楚多了。聊得差不多了,左桢便不动声色地询问:“我听说你们苗疆过段时间会有一个祭典,什么时候,在哪里?我们几个想过去见识见识。”
那小二哥儿笑了笑,说道:“祭典便在女娲庙那边。不过那是我们苗疆人的祭典,是很盛大的仪式,不是几位可以去见识的。我劝几位那时候也不要好奇心太重,过去看新鲜。祭典在我们苗疆人的心中很是重要,容不得半点亵渎。若是你们去了,怕是会引起咱们苗疆人的不满。更何况五毒教的人也在,到时候,就怕几位是永远也回不到中原了。”
左桢拱手道:“多谢小二哥儿提醒。”
原本,他们还想问一问五毒教在哪儿的,这样也方便去查看从女娲庙回五毒教的路线,他们也好制定计划。不过,若是真的问了,怕是会引起小二哥儿的怀疑。毕竟没有游人来游玩是会游玩到五毒教那边去的。所以,他们决定自己找五毒教的所在。
苗疆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不小。不过五毒教这样的门派,自然不会和那些民居什么的混迹在一起。所以,他们就兵分两路,分头去那些林子,郊外去找五毒教。而左陶却说:“咱们有六个人那么多,兵分两路是不是有些浪费了?不如我们兵分三路吧。大哥、二哥一路,你们去林子那边找,那边比较危险,你们男人去比较好。我和木棉一路,往郊外找,索月姐姐便和随墨公子一路,去另一边的林子里找。这样的安排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憋笑,全都明白了左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姬索月有些无奈,说道:“你和木棉一起我们怎么能放心呢?万一那五毒教就是在那郊外,这可如何是好?木棉武功的确比你好,但是她是专供治病救人的,如是真的遇到了五毒教的人,怕是还是应付不过来的。还是让你哥哥陪着你吧。”
左陶连连摇头,说道:“五毒教,五毒教!说白了就是蟾蜍、蜈蚣、蛇、蝎子和蜘蛛嘛。木棉是寒月宫岐黄楼的管事,对付那些毒虫毒药什么的最是拿手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不用管我。大哥、二哥,你们说是也不是?”
左桢懒得搭理左陶,左枭却是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姬索月颇为无奈,不过人家哥哥都觉得没问题了,姬索月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对木棉说:“你好好看着她。这丫头好奇心重,可别叫她乱跑。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木棉道:“姬姑娘放心便是。”
随墨站在一旁不说话,倒是很感激地看了左陶一眼。左陶得了鼓励,愈发地兴奋,忙说:“那咱们赶紧出发吧,南宫宫主的病,可是耽误不得的。”
姬索月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带头往林子里走去。
姬索月是不知道子规已经将自己喜欢随墨的事情告诉了随墨本人的,所以现在被左陶那么一闹,姬索月那是一个做贼心虚,只顾自己走路,都不敢看随墨一眼。
第四十章 苗疆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