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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咽了回去
  “慕寒你的意见呢?”洛浩天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疏通方案。自己说的津津乐道却不知道身边的楚慕寒根本就没有在听。
  “你说什么?”楚慕寒愣了愣发现自己竟没有理会洛浩天说了些什么。十分尴尬的让洛浩天再说一次,努力的认真分析,探讨。
  “合欢还没有回来,不如我们去看看她吧。”洛浩天提议去看看沈语施饭做好了没有,他哪里知道已经在挑战楚慕寒的忍耐力。
  “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楚慕寒无力的在桌子旁边坐下,不经心的拿起一本书。随意的随便翻动,其实只是在掩饰自己马上就要翻脸。
  “那我还是和你探讨一下水量疏通吧。”洛浩天想着合欢毕竟是楚慕寒府里的丫鬟,自己若是太过于主动的去亲近,也似乎不太合乎情理,为了照顾楚慕寒的感受,罗浩天决定在帐篷里自己走走,为国事考虑。
  “不如将水远调。”楚慕寒突然说了这句话,但语气却是很沉着。
  “远调?”洛浩天停了停,可是考虑到不劳民伤财,罗浩天犹豫了。微微皱了下眉头,因为若是此时发动大量的兵力在调水上,万一楚慕冷发兵造反,就会没有兵力可以牵制他,楚慕寒手中现在又没有兵权。
  楚慕寒似乎看得出洛浩天的心思。“你放心,父皇上次召我入宫时,已经把我原有的兵权交还给我。”楚慕寒从容的笑了。
  “父皇现在已经知道了哥哥的野心,只是无奈与哥哥在朝中的势力,你放心,尽管帮我治水就是。”楚慕寒起身放下根本就是乱翻的书,走到洛浩天的身边,轻轻拍了拍洛浩天的肩膀。
  “好兄弟,我永远都会支持你,我洛浩天的兵就是你楚慕寒的兵。”洛浩天十分真诚的说。
  “浩天,吃饭了。”沈语施端着早饭从外面走进来,带着笑意,却在看到楚慕寒之后,表情僵硬了,因为方才实在是丢脸。
  “合欢,真是辛苦你了,不要站在那里了,过来我们一起吃吧。”的确,她准备的是三副碗筷。
  “你们吃吧,我出去和将士们一起吃,将士们这么辛苦,连绵被都用在了堵水上,我出去和他们吃个早饭,总不为过。”楚慕寒义正言辞的说,事实上却是因为沈语施拿自己为借口到厨房给洛浩天作早饭,让他有很无力的挫败感,只想出去走走而已,眼不见心不烦。可真真正正在心里的,无论眼见不见,心里怎会不惦念。
  “将士们辛苦,楚慕寒再次谢过大家。”楚慕寒走到将士们中间说。
  “二皇子如此待我们,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阿,属下世代愿意为二皇子效力。”一个营长起身说。
  “我代表楚氏家族在此谢过各位了。”楚慕寒又是一阵寒暄,此时洛浩天和沈语施聊的开心。
  “合欢,真想不到你在治水方面还有了解,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你的想法很有新意,也很奇特,可以实施的,待会儿我和慕寒商量一下,他府里能有你这样的丫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洛浩天惊讶于沈语施的才华和见识,对沈语施越来越欣赏。
  “这都是以前和哥哥……”沈语施差点说出真相,一下咽了回去。“这都是以前和哥哥一起看古书学到的。”
  “你还有哥哥”?你哥哥想必也定是人中龙凤,有机会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洛浩天打心底对这个合欢的哥哥充满好感。
  “哥哥已经不在了。”沈语施说着低下了头,眼眶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洛浩天见沈语施难过一时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没关系的,现在你赶快把身体养好,和楚慕寒一起治理好恒河的水患才是重中之重。”沈语施硬是笑了笑。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胸怀。”洛浩天呆呆的看着沈语施。
  楚慕寒估计他们应该也吃完了吧,走回帐篷,看到沈语施在收拾东西,洛浩天呆呆的看着,楚慕寒觉得自己真的受不了了,自己的老婆,给别人做早饭,还给别人收拾碗筷,冲进帐篷,抓住沈语施的手腕就往出走,洛浩天摆正倒下的杯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己的好兄带也喜欢这个丫头?可若是喜欢,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呢?”洛浩天实在是想不通。
  “你跟我出来。”楚慕寒丝毫不管沈语施愿意还是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出走。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自己会走。”沈语施不满的看着楚慕寒,一边被他拉着走,可楚慕寒却将手握的更紧,根本不肯放开。
  走到了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楚慕寒停下了脚步。“你毕竟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洛浩天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和他如此亲近,怎么,是喜欢他了?还是想再嫁一次?”楚慕寒先是严厉,后又语气转为轻蔑。
  “再嫁一次?想不到你这么可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沈语施直直的盯着楚慕寒的眼睛,楚慕寒把头稍稍别过。
  “那么,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楚慕寒更加轻蔑。
  “原来你这样想我。”沈语施用力甩开了楚慕寒的手,楚慕寒突然觉得失落感从心里升起,沈语施眼力有泪光闪烁,目光却十分坚定,看着楚慕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瞬间被坚毅代替,转身走掉。
  “站住。”楚慕寒语气明显的不愉快,“你给我回王府去,马上。”楚慕寒命令的口气,让沈语施很不舒服。
  “可浩天的病。”沈语施停下脚步,对楚慕寒的要求很难答应。
  “浩天,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样叫他?”楚慕寒到沈语施身边。“我叫人马上送你回王府去,你留在这,只会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楚慕寒终于说出实话。
  “那好,我进去给浩天换了药再走。”沈语施感到楚慕寒的气息,就觉得不自在,急着逃离这么严肃的地方,刚想走,又被楚慕寒拉住。
  “不必了,军医可以照顾好他,你给我马上回王府去。”楚慕寒说。
  “楚慕寒你至于吗?你小妾脚扭伤了,你在乎的要死,那时候你把我放在哪里?我给你的好兄弟治伤,你又装出这副我无论做什么都该以你为主的样子,你闹够了没有?是,我是对不起你,可你也好好想想我哥哥是谁杀死的。”沈语施说到最后,眼泪哗哗的流下,楚慕寒眼圈也湿润了,轻轻的抱住沈语施,可沈语施却向后退了退。
  “我现在就回去,你派人跟着我吧,免得我丢了,给你添麻烦。”沈语施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随便牵了一匹马,朝王府的方向奔驰,英姿飒爽,怎一个豪气了得。
  “这等女子,或许只应天上有。”牵马德士兵感叹,随后楚慕寒派了人护送沈语施,便走进帐篷。
  “浩天,合欢回王府去了,我们来讨论一下如何疏通水路。”楚慕寒坐到洛浩天身边。
  “好。”洛浩天虽不知道‘合欢’为什么走,但似乎和楚慕寒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洛浩天虽困惑,却明白该以百姓为重。
  二人讨论到正午,终于完成了水路图,其中洛浩天向楚慕寒说出了沈语施的观点,令楚慕寒大吃一惊。不免连连称奇,给了他们很多大胆的想法。水不避免农田,反而经农田而走,该方圆千里旱田皆为水田,一下就解决了多年积水无处排泄的问题。
  “我们可以开动了。”楚慕寒和洛浩天相视一笑。二人并肩走向帐篷外,召集了所有将士,布置流程以及负责区域。二人的想法大胆明了,将士们连连称奇,楚慕寒和洛浩天都在心里默默地感谢沈语施。
  沈语施一路未歇,回到寒王府。
  咚咚咚咚咚,沈语施扣门却久久每人理会。过了好久,才有丫鬟出来,说是管家回老家探亲,府内无人打理。
  “什么?无人打理,柳依依呢?”沈语施直接喊出她的名字。
  “这么一大早在门口吼什么喉,怪不得慕寒不爱搭理你,什么公主,就是一个泼妇。”柳依依似乎有些憔悴的从外面回来。
  “你怎么一大早就从外面回来,你昨晚去哪里了?”沈语施眼神凌厉的质问她,气势上是绝对的正房才有的。
  “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管得着么你?”柳依依轻蔑的看了沈语施一眼,一扭一扭的走进府去,气的沈语施踱了一下脚。
  “这女人,难不成是趁我们不在,出去找别的男人,怪不得管家不在,一定是她打发走的。”沈语施自己嘟囔。
  “夫人,你说什么?”丫鬟惶恐的问。
  “她昨晚出去了是不是,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沈语施问。
  “奴婢,奴婢,奴婢不知。”丫鬟低下头,不敢看沈语施的眼睛。
  “哼,不说实话是吧,你不知?府内无人管,你是被我敲门声音吵醒才起床,她若不是昨晚出去,门怎会紧闭?懒得和你在这里废话。”沈语施绕开唯唯诺诺的丫鬟,大步走到院子里。
  “寒王府的人都给我出来。”沈语施大声喊道。不一会丫鬟仆人们纷纷从各自房间跑出,有的还在穿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出跑,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沈语施如此发脾气,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要发生。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很有秩序地站好。
  柳依依刚刚换了件衣服,缓缓地走了出来,“刚刚还夸你是泼妇,这么一会就急着表现给下人看,你干吗这么听话。”柳依依得意的笑,还用袖子遮住嘴巴,自以为很美。
  “你。”沈语施抬起手指着她,气得又放下,其实按沈语施的气度,怎会和这等女子较劲,可谁让她的身份是二夫人,是和自己分享楚慕寒的女人,即便是再大气的女人,想必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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