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施在耀国的皇宫担心楚暮寒茶不思饭不想,而此刻沈明毅正在整顿耀国上下,眼见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耀国发生了好多事情,整天忙于政务,沈语施的母后日日守在身边,沈语施这次像刚刚失去哥哥是那般难过,心痛的随时都能窒息。
而元康担心楚暮寒快马加鞭赶到了耀国楚暮寒府中,却被这阵仗吓住了,府上挂满了白绫,难道楚暮寒过世了,元康吓得险些摔下马,迅速敲门,管家一看是元康“元康公子,你可算是来了,快看看二皇子吧,皇子谁都不理,我们担心的要命却插不上话啊。”
元康听了这话才放心些,因为他知道楚暮寒没事。问道“那这白绫是?”元康很疑惑。
“诶。”管家摇摇头,朝府内走去,什么都没有说。
元康大步走向楚暮寒卧室,敲门没有反应,推门也推不开,“我是元康,楚暮寒,你把门给我开开。”屋内这才有了动静,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了,接着元康看到的是很憔悴的楚暮寒,头发散落在两肩,微微的有些胡茬,阳光照在楚暮寒脸上,楚暮寒稍稍转头,因为好几天没出屋的原因,觉得微微刺眼。这样的他让人看了心里很难受,楚暮寒见是元康“你来了。”清澈的眼泪缓缓淌了下来,转身回屋去。
元康什么都没说,跟着楚暮寒进屋去,抓起楚暮寒的手开始把脉,脉象虚弱,问他怎么了,却不肯说。只得叫来丫鬟,丫鬟说昨夜暴雨,二皇子在雨中看了一夜的合欢树,怎样都不肯进屋。“那你们也不管管,”元康责备的说。
“不怪她们,让她们出去吧。”楚暮寒永远都是善良的。元康无奈的看着楚暮寒,转过身对丫鬟说“你们去准备洗澡水,给皇子更衣。”丫鬟抬头看看楚暮寒邋遢的样子,迅速去准备洗澡水。
元康硬是拉着楚暮寒洗澡刮胡子换衣服,楚暮寒就像个木偶,任元康打扮。“这才有个皇子的样子。”元康看看熟悉面容,会心的笑笑。
“我闲游到此处,见府外挂满白绫,不放心就进来看看。”元康隐藏了自己来是为了替沈语施照顾楚暮寒的事实。接着说,“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白绫是为谁而挂。”
楚暮寒呆滞的目光突然闪过忧伤,“元康啊,你相信爱情吗。”楚暮寒并未回答元康的问题。
“干嘛这样说。”元康不解。楚暮寒苦笑了一下,“不久前,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很特别,我爱她,我以为她也爱我。”
说到这,楚暮寒拿起酒,喝了一大口,接着说,“可是,她是耀国的细作,接近我只是为了偷我的兵符,救走耀国国王,此刻,应该是风光无限的回去领赏了吧。”
言罢,楚暮寒又是苦笑,将酒一饮而尽。元康听了这话,回想起沈语施失魂落魄的样子,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楚暮寒在元康身边醉倒了,元康让他卸下防备,“诶,”深深的叹口气后元康将楚暮寒扶上床,帮他脱去鞋子,盖好被子,对熟睡的楚暮寒说,“你不知道,她有多内疚,有多放不下你。”
元康就这样守在楚暮寒身边等他醒来,也不再问白绫的事,因为皇子的新婚夫人是个细作这样的事实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传出去的,想来,没有比谎称新夫人因病去世更好的理由了吧。元康看着这样的楚暮寒,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这样的好人,不该遭遇这样的事情。
宫内,大皇子楚暮冷在在自己父亲面前处处诋毁楚暮寒,甚至说楚暮寒通敌故意放走沈明毅,楚暮寒的父亲虽然相信自己儿子为人,可他不仅是一位父亲,也是一国之主,不得不为百姓考虑,于是下令革去了楚暮寒所有的职务,夺回了楚暮寒所有的兵权,若不是王后苦苦哀求,还要废了楚暮寒王子的地位,王后虽心里记恨沈语施,可作为一个女人,她能从沈语施眼中看出,沈语施对自己儿子的感情绝无半分虚假。所以,看了沈语施给自己的信,暗暗的调查了楚暮冷,发现这大儿子绝没有表面那么善良。
几日后,兴国派去耀国的探子来报,耀国整装待发,将有大军攻进兴国,而此刻楚暮寒不被信任,兴国无将才,慌忙之下,兴国国王想到了和亲。让自己的二儿子娶耀国公主,既可以免去战争,又可以暗中调查楚暮寒是否对兴国有二心。
一日后,耀国皇宫接到喜帖,兴国二皇子求娶耀国公主永保两国安宁,沈明毅虽然想打仗,可经历过战争的人对和平的向往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沈明毅在征求女儿同意后,应了这门亲事,同时下令军队休整。或许沈语施自己也不能清楚,自己答应这门亲事是为了百姓的安宁,还是为了楚暮寒。而楚暮寒听闻自己要娶妻,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倒是元康听闻这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因为只有他心里知道,耀国公主就是楚暮寒刚刚给办过丧事,又爱又恨的沈语施。
第十九章 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