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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乱幽州
  有人说,冬天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是古人的浪漫,对冬天白雪最美丽的幻想。
  梨花轻雨漂漂落,沽酒一壶引吭歌。
  但真正的冬天,应该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种万里雪飘的素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是怎样一种超世脱俗的高雅,这是怎样一种怡情养性的雅情。
  环境可以造就人,环境,更能养性。
  各式各样的雪陶新见过不少,北国的雪如飘鹅毛,落似粉沙。南国的雪却如粘土,落在一起紧紧地。他喜欢雪,喜欢在雪中漫步。小时候生活在北方,白白的雪落下来不到两日,便会范上一层黑渣。小时候不懂,后来才知道那是空气中的煤渣,尘埃。
  雪默默的净化空气,待到春天便做令人反感的黑水。它为什么舍去华丽的白,洗刷肮脏的黑呢?是它没有脾气,还是它的义务?
  事实告诉人们,当平静如温柔女子的雪发起怒来,是没有人可以承受的。南方数省被大雪冰封,还有谁能说雪是软弱的呢?
  所以,永远不要把别人的宽容当作软弱。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陶新一直都记得一句话:爱叫的狗不要人,咬人的狗不爱叫。谨记这句话,使他从来不吃亏,从来不做傻事。
  “月儿,琴儿,你们觉得这里怎么样?”天降大雪,陶新带着两女来带桂阳山上,那片空地处。桂阳山虽然三面都是悬崖绝壁,但上面空地还是不少的。
  衡阳城给了陶新,桂阳山虽然建不了一座城池,但建一座城堡还是没有问题的。陶新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工科生,建房子可是他的本行啊。虽然以前只在图纸上学过理论性的东西,但已经够了。陶新要把自己的处女作,献给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
  “很美丽!”
  女孩子总是善感的,别说这里景色怡人,就算这里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地方,她们也会觉得很美。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有最美丽的心情。
  美不美在于心,当你用美丽的心情去看世界,那么世界就是美的。当你用丑恶的心去看世界,那么世界就是丑陋的。
  人就是这么主观。
  见两女开心,陶新心里也喜滋滋的。他暂时还不打算把自己的构想告诉她们。结婚以来,自己从来没有送过她们什么礼物,哪怕是一枚戒指。所以,这次他要给她们一个惊喜,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我们来堆雪人吧。”陶新忽然提议道。堆雪人是不分年龄的游戏,儿童时是嬉戏的童真,青年时是携手的浪漫。
  不过……
  “呃——什么是堆雪人呢?”两女好奇的看着陶新,不过从她们疑惑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丝顾名思义的理解。这个时代,堆雪人确实不是主流游戏。穷苦人害怕寒冷,吃不饱的日子哪里还敢出来受冻呢?而对于那些王公贵族,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他们才不屑去为之。
  想一想,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确实没有见过谁家的孩子玩堆雪人的。陶新微微笑了笑,解释道:“很简单,就是用雪来堆起一个人的模样。”
  “好啊!”两女兴奋不已,脱下身上披着的裘绒准备大开身手。梅兰竹剑四人远远的站在一边,随时准备为主人服务。
  说干就干,三人丝毫不在乎外面的寒冷,爱的热情已经融化了冰冷。虽然害怕冻着两个心肝宝贝,但见她们这么开心,陶新也就不那么自私。
  犹豫两女是初学者,陶新先做个示范给他们看。先堆起一个小雪球,然后在雪地里滚。南国的雪比较粘,很快就能滚起一个大雪球。似乎看出了端倪,两女也在一旁自己动手。她们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在陶新以外另外堆了一个雪堆。看来她们两人是要脱离陶新,单独堆一个雪人了。
  黄月英一向聪明,善于发明创造。田琴也是一点就会。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经常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已经培养出来了同样的想法的心性。不需要明言,只要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目光是不是瞟向陶新,眼里就是爱慕。她们想要干什么,可以想象。
  看着她们这么开心投入的样子,陶新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心里想道:自己就堆两个吧。
  三人就这样,谁都没有打扰谁,各自认真的堆着自己的雪人。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田琴和黄月英心灵手巧,很快就堆出了一个模型。一个常规的雪人渐渐崭露头角。
  按照一般的思维,堆出来的雪人都是这样的。不过她们心中想着陶新,自然而然的掺杂了陶新的因素。就好像,是在为陶新塑造一尊雕像一样。只不过她们能力有限,所以,雪人终究还是雪人。
  而陶新这边,却精心打造。雪是纯洁的,只有这么纯洁的雪才配得上如雪般的二女。陶新的每一次堆积,每一份用力都灌注了自己全部的用心,那是对两女的爱。
  一点点,两女的雏形渐渐浮现。原本已经堆好了的两女,本来想向陶新献上自己的杰作。不过见到陶新全神贯注的眼神,发现陶新已经完全沉溺在雪人艺术上了,她们不忍打扰陶新,静静的站在一旁。冷了,重新披上裘绒,但她们的目光,却依然炙热。
  从小到大,堆过的雪人不计其数,陶新从来没人这么认真过。这已经从一种游戏升华成为一种艺术,与其说陶新在用堆的,还不如说他是在雕。对,他用全部的精力,小心翼翼的雕着,每一个表情,每一处线条。
  他从来没有学过雕塑,但是这并不能影响陶新这次的艺术杰作。有些东西,只要自己用心,就没有做不到的。虽然说经验很重要,但感觉却是最重要的。每一件惊世绝俗的艺术品的诞生,都是作者最有感觉的时候才诞生的。
  这个时候,陶新已经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还有最爱的人陪着自己在受冻。他的眼里,全部都是眼前这两尊雪雕。渐渐的,轮廓已现。陶新一边转动这手里的匕首,一边对小梅道:“小梅,你下去叫人提两桶水上来。”说话,丝毫没有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小梅闻言,顿了顿立即快速的跑了下去。桂阳山下有驻守的士兵,很快就有两个士兵提着水跟着小梅上来。
  “放在这里。”陶新指了指自己身边。
  两个士兵不知道陶新这是在干嘛,但很聪明的没有打扰陶新。轻轻的把水放下就走了。
  陶新舀起水,轻轻的浇在雪雕上面。冰冷的水浸入冰雪之中,雪像很快就变成了冰像。原本看起来有些臃肿的雪像,体积立即小了许多,变成了两个娇俏的身影。
  两者曾都想到了,可见陶新对此用心良苦。
  晶莹,剔透。如透明的水晶,在皑皑白雪中怡然独立。
  “哇~”看到这个神奇的变化,不论是田琴或者黄月英,都忍不住惊讶。就连一向冷漠的梅兰竹剑,眼神也开始闪烁。
  由雪变成了冰,雕刻起来就变得更加容易轻松。陶新脑海里浮现两女的样子,便立即通过手上的动作表现了出来。冰屑随着手中的动作飞出,一根根线条越来越清晰,完美的身影也越来越明朗。
  不久,两个亭亭玉立的娇俏牵着手,仿佛漫步在轻轻的草地上。快乐,轻松,在她们的脸上一览无余。
  这是一尊完美的双人雕,技术或许和大师级别的人没有办法相提并论,但是用心却是无可厚非的。一个身高一米六七,一个身高一米六三,连身高都这么的不差分毫。
  “呋——”陶新用力将冰雕上的冰屑吹走,仿佛微风吹去了浮尘,沉寂许久的艺术重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夫君……”
  千言万语,不如一句深情的呼唤。一万个动作,不如简单的拥抱。如果,如果可以,陶新真想用照相机将这个美丽传情的画面拍下来。不过很可惜,陶新当时并没有将这种神器带来。
  这个冬天,没有战事的陶新生活安逸平静。没事陪陪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逛逛街,游山玩水什么的。有事的时候徐庶等人也能应付得来。
  陶新答应将零陵武陵长沙三郡归还给刘表,不过衡阳郡是他自己合法的属地,所以没有必要归还。至于太守,陶新交给孙昱去做。本来想招揽衡山湘匪李云,不过李云拒绝了。不过他答应陶新,只要衡阳有难,他一定会出兵相救的。这件事,陶新暂时不去强求。
  另一方面,自从诸葛亮离开刘表后,先后去了很多地方。这家伙虽然年轻,但交友甚广,每个地方的文豪巨儒,都可以称得上是他的朋友。
  从荆州到豫州再到兖州,诸葛亮一路辗转。抱着考察的心态,他先后拒绝了很多太守刺史什么的邀请。不知不觉,一个人来到了徐州。徐州是他的老家,因为当年曹操打陶谦,为了避祸才离开的徐州。同样徐州也是陶新的老家,诸葛亮又想起了初次领兵就让自己吃败的陶新。心里感慨交加。
  不过在徐州这里,诸葛亮听到了许多关于一个人的传言,百姓的传言都是积极的一面。此人在徐州的名望,丝毫不亚于以前的徐州牧陶谦。这个人诸葛亮以前也有所耳闻,他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什么惊人的表现,但他的名声却早已传扬在外了。
  此人不是别人,就是被汉献帝称为皇叔的刘备。刘备现在被曹*到了襄平郡那个穷困环境又恶劣的地方,身边虽然有几员绝世猛将却没有为能够为他策划争霸之路的人。虽然有沮授在身边出谋划策,但面对郭嘉荀彧之流,沮授一个人就显得思缺技穷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诸葛亮的加入,无疑是雪中送炭,久旱甘霖。想到这里,诸葛亮毅然的冒着风雪来到幽州的襄平郡。不过他不是那么随便就喜欢投靠一个人的人,想要他的加入,必须还要经过一番考验。
  诸葛亮想了几个点子,对刘备进行了考验。刘备确实是名至实归,并不是浪得虚名。诸葛亮来到襄平郡的乐浪县,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是惊世巨才。刘备求贤若渴,冒着北国的严寒风雪,三顾茅庐终于用诚心感动了诸葛亮。诸葛亮立即答应出山,为刘备服务。
  时,诸葛亮才二十二岁,算一个真真正正的毛头小子。他和陶新是同年,同样是不可小觑的人物。
  虽然诸葛亮初到刘备阵营,没有人重视他。只有沮授一眼看出了诸葛亮的不凡,有了沮授的肯定,诸葛亮自然得到了刘备本人的重视。北平郡的守将是曹操手下大将张辽,这是一个智勇双全的猛将。不过却在诸葛亮的计谋下,屡次战败,险些丢了北平。
  几场战斗,诸葛亮就在刘备阵营树立的威信,成为了连关羽张飞都敬佩的人物。自此,刘备拜诸葛亮为军师。
  文有孙乾糜竺,谋有孔明沮授,武有关张赵以及文丑。从此,幽州不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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