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前对真力的调用十分自然也十分娴熟,楚严唯一要解释的是如何将真力转化成攻击形态的“气”。
一番尝试之后,李耀兴奋的叫道:“老大你快看,我手上的是不是‘气’?”
只见李耀右掌边缘出现一条赤红色的暗芒,虽没有楚严的金芒耀眼,但却多了一层诡异的能量波动,同时,周围的气场有种炙热的感觉。
“不错,这的确是你体内的‘气’。看来你我之间的真力和‘气’是有区别的。”楚严若有所思的道。能够确定的是,怪老头教给四人的心法是完全一样的,但值得注意的是,修炼心法的人不同,心法所展现出的能量和气场也是不同的!这和武功秘籍还是大为不同的,武功秘籍是依据所学之人的资质而产生武功高低的差别,但套路和攻击手法是一致的。而四人所学的“心法”则是从本质上就区分开来了,就如同人的相貌,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唯一。或许修炼这种“心法”有强弱的差别,但那绝不是资质差异的根本。
随后甘小辉和朱清明也掌握了“气”的运用,就像之前所言,他们二人的“气”和李耀、楚严的气又不同。甘小辉的气为青紫色,而朱清明的气为水蓝色。
“老大,真的好神奇啊。如何运用气来攻击?”朱清明一脸喜色的道。
楚严将气的运用方法简单的介绍了一遍,李耀实力在二人中最强,能够将“气”凝练到手指粗细,甘小辉可以凝练到拳头大小,而朱清明则只能将气凝练到手掌大小。如此看来,控制“气”的熟练程度和自身的实力有关。
熟悉“气”的运用后,楚严楚重的对朱清明道:“大炮,我现在用遮布蒙住双眼,你可以从任何角度任何方位发动攻击,看我能否抵御你的攻击。”
朱清明不解:“老大,你脑子没有坏吧,好好的干嘛让我攻击你,还要蒙住双眼?”
李耀明白楚严的想法,解释道:“老大这么做是有用意的。之前我们遇到一拨来历不明的敌人,他们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随意发动攻击,而我和老大就像瞎子一般只能被动挨打。说到这,我想你应该能够明白老大的用意了吧?”
朱清明惊讶的点了点头:“那好,打伤你我可不负责哈。”
说话的时候,楚严已将双眼用黑布裹了个严实,轻唤道:“来吧!不过,为了避免意外,攻击时最好不要用‘气’。”
朱清明正想问能不能用气进行攻击,好在楚严先提出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李耀和甘小辉闪到百米之外,场中只留下蒙着双眼的楚严和蓄势待发的朱清明。
“老大,我要发动攻击了,你可要注意了。”朱清明提醒一声,双拳齐发如恶狼扑食般攻了上去。
“扑扑……突突……扑扑……”楚严凭借耳力辨别朱清明的拳路,依靠四周风向的改变捕捉后者的攻击角度。一来二往,楚严倒也应付自如。有了之前的战斗经验,楚严此刻从容了许多,关键是他的心态放的比较平稳,没有之前对敌时的那种不经意的恐慌。
“不错啊老大,我现在要动真格的了。”朱清明越攻越猛,拳脚并施,只见数万道残影如沸腾的水泡在二人身前炸响。大部分的攻击被楚严拦了下来,少数攻击则如冰雹般砸在了楚严胸膛之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此时朱清明也不好过,毕竟他的实力要比楚严差一大截,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攻击,但那种硬对硬的碰撞让他有些吃不消。就像高手过招比内力一般,如果其中一人的内力稍逊于人,那么拼斗之下受伤的人就是内力弱的一方了。
朱清明大喝一声,飞身从楚严交织的防御拳阵里脱离而出,随即一个折转杀了个回马枪。“来的好!”楚严听音辨位,伸出一拳迎了上去,谁知朱清明侧向一个回转轻易避开了楚严的拳风,接着一招银蛇摆尾,一计暴踢以四十五度角攻向了楚严的下盘。
风的传播速度远没有朱清明的攻击速度快,当楚严听到他出脚的声音时已经晚了。只听“砰……”的一声爆响,大腿外侧挨了一计狠狠的重踢。接着一个踉跄,楚严失去重心,被踢飞百米之远,好在李耀及时启动,将半空中的楚严用外力引导拦了下来,不然任其惯性落地,楚严将受下不小的内伤。
“老大,你没事吧?”朱清明心急火燎的赶上前去:“唉,打的兴起,没有控制好力度和速度……”
原以为会受到楚严的一番谴责,谁知换来的却是一番鼓励和叫好声:“大炮,你做的很好,我要的就是你的全力!”
楚严取下眼上的黑布,冷静的道:“刚才你这一击让我明白了一条道理。若单纯依靠耳力是无法抵御快过风声的攻击。就算敌人的速度比不上咋们,只要敌人稍加干扰,弄出其他的响声,那么挨打的必然还是咋们。”
李耀迟疑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根本就无法克服‘黑暗’?”
“错!”楚严斩钉截铁的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不用眼睛也不用耳力,而是依靠一种感知能力去感应敌人的攻击和动向。”
甘小辉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圣斗士星矢》,惊叫道:“难道说,你相信第六感的存在?”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楚严整理好语言,继续道:“刚才我也感受到这种超然的第六感的存在,那种感觉很奇妙。只是我一时半会还无法精确的捕捉到这种感觉。刚才大炮发动快如闪电的攻击时,我脑海中就闪过这种奇妙的感觉,只是我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等我意识到后,我已无法及时的作出反应,这才挨了重重一击。如果能将这种感觉做到随心所欲的话,我们就不再惧怕黑暗了。”
三人像听神话般听的瞠目结舌,朱清明小心翼翼的问:“老大,还要继续?”
楚严耸耸肩,嘴角扬起招牌式的坏笑:“当然!不过劳烦你下手轻一点,让我先适应一下这种感觉。哈哈……”
这回,楚严不仅蒙上了双眼,还利用真力暂时将听觉器官封闭起来,全身心的感悟第六感的存在。
为了尽早的捕捉到第六感,楚严没少挨打,几番下来,身上的伤势愈发明显了,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肌肉拉伸,刚止血的伤口上又泛起丝丝殷红。
三人实在看不下去,拒绝再做尝试。半天没有动静,楚严只得拿下眼罩,只见朱清明正一屁股坐在地上,通过唇语楚严知道他正心痛的说:“老大,你这是何苦啊,等你伤口好一点再来感悟也不迟啊!”
楚严神色一变,低声吼道:“为了能救出兄弟,再大的牺牲我都能够忍受。流点血算什么,就算非得用我的性命来换取兄弟的性命,我也决不皱一下眉头。废话少说,是兄弟的就继续……”
士兵接过军卡扫视两眼,神色大变,连忙恭敬的行了个军礼,双手将军卡递给车内的光头男子,同时对站岗的另一名士兵招了招手,随着“吱呀”一声,挡在车前的大铁门应声而开。
望着进入军区的军用吉普,士兵小声对另一名战士激动的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炎龙军啊!”
“真的?我滴个神呃!早知道是他们,俺刚才真该多瞅两眼啦!”另一名战士露出无限神往的表情。
通过几道门岗,军用吉普已经进入军区腹地,在一幢只有两层楼高的绿色军营前停下。车上下来五人,四男一女,其中一人双臂裹着白色纱布,殷红的血液几乎浸湿了纱布。
五人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军营内部。里面很空旷,偌大的空间里面只摆了两排废旧的枪架,转过一个门廊,眼前出现一个货运电梯。五人上了电梯,伴随着一阵“咔咔咔”的机械声,电梯门晃晃悠悠的的关上了。
电梯里面破旧不堪,随处都可以看到生锈的痕迹,或许是年久失修再加上没人使用,顶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电梯里的按钮更加陈旧,而且只有两个,分别标记着阿拉伯数字1和2,原本红色的按钮落满了灰尘,若不细看还以为它们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在按钮边上有一个类似刷卡的磁条,只见光头男子从怀里掏出那张别致的红色军卡,迅速在磁条上刷了一下。
当光头男子收回军卡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是电梯内部传来“恪恪恪……”的轴轮声,接着刷卡的地方闪耀出一道奇异的白光,当白光消失时,电梯内部一阵颤动,“哐——唰……”几声闷响,四周的空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破旧不堪的货运电梯转眼间成了一间装饰华丽的钢铁璧房。再看电梯按钮,数量虽没改变,但材质和上面的标记却发生了变化。原本是阿拉伯数字1和2,现在却变成了英文字母“U”和“D”「U:UP(上)D:DOWN(下)」
光头男子按下D,“嗖”的一声,电梯毫无征兆的飞速向下移去,大概下到一百米时,电梯突然停下,随着“哐当”一声轻响,电梯又横向前移了两百米,接着又是下坠,再接着是左移,如此一番之后,电梯终于停止了折腾,“唰”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第二十五章 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