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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
  楚严吐出一口浓烟,指着手中的卡梅茄大赞道:“真是好烟啦,味香且纯正,入口既不干涩,也不缺乏猛劲。烟入喉时,就像是在咀嚼一块香喷喷的扣肉,回味一番后又像是在吃一桌满汉全席,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唯一不地道的是,这里面掺杂了一种东西,我想这东西老哥应该是知道的吧?”说到最后,楚严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近似一种威胁,再看他的眼神,明显流露出一股骇人的霸气。
  看着黑文惊恐的眼神和瞬间苍白的脸,楚严反倒先笑起来,邪笑道:“你别怕,目前为止我还没想过要杀你。从你第二次出来,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地拖延时间,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上头的人正在往这边赶来。还有,这根雪茄里掺杂着一种毒,虽然我叫不出这种毒的名称,但我知道这种毒会让人全身麻痹!”
  楚严不经意的转变来的太突然了,这使得黑文有点无法适应他这种变化,更体验到一种切身的威胁感,唯唯诺诺的道:“既然你都清楚了,那你为什么还要……”
  “呵呵,我这是将计就计。其实,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犹豫的,也不想节外生枝,但当你提出十局定胜负的规则后,我就想到你是需要大量时间的,从而推断出你们总部离这里将有不短的距离,想通这一层后,我便将十局的规则改为五局,这样一来就缩短了停留的时间。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短短十分钟的时间,我又赢了一大笔的钱。这还得感谢你啊,嘿嘿……”楚严言语中带有几分讽刺,道出的实情让黑文情不自禁的直冒冷汗。
  这人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究竟是什么人?黑文不敢想下去,强作镇定不甘心的道:“你吸食了阿拉镁,为何没有中毒?”
  “阿拉镁?阿拉镁是什么东西?”楚严并不是在装精,而是真没反应过来,因为黑文没按常理出牌。
  “就是烟里含的麻痹药物,学名阿拉镁。”黑文反串了一回教授。
  楚严漾起招牌式的坏笑,分析道:“刚才你为了让我吸食巴西卡梅茄,你在两根雪茄里面都做了手脚,对吧?”
  黑文神色微变,干笑两声回道:“你猜的不错。当时我考虑的是,假如你怀疑烟有问题,我就会将另一根给你,然后当着你的面吸食你怀疑的那根雪茄,这样一来便会消除你的戒心。可我想知道的是,你吸食了雪茄后,为什么没有中毒?”
  楚严斜靠在舒适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用力吸食了一口雪茄,吐出大圈的烟雾,慵懒的说:“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问吧,只要不涉及组织上的事,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黑文仿佛做好了死的准备,此刻倒坦然了许多。
  楚严看着头顶的烟圈,不紧不慢的道:“老哥多虑了,我对你组织上的事没有丝毫兴趣。我只是想问你,为何你吸食含有毒药的卡梅茄同样也没有中毒呢?”
  黑文松了口气,缓缓的说:“因为我之前服食了一种解毒剂,暂时在体内形成了一种抗体,因此是不会中毒的。”
  楚严突然大笑道:“这也是我没中毒的原因,不同的是,我体内的抗体是永久性的抗体,据说能够解除世间的一切毒素,不管是已知的还是未知的。不知我的回答能否令你满意?好啦,我该走了,我想我的兄弟已经兑换的差不多了。”
  正说着,李耀推门叫道:“老大,钱已经兑完了,走吧。”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楚严转身对萎靡不振的黑文道:“老哥,兄弟这次来不是想来砸你的场子,只是最近兄弟手头很紧,实在没法才来这里赌两局。你其实很清楚,今日我赢的钱几乎全都是赌客的,从这点来看,我就没有想要同你们作对的意思。换句话说,如果我真想砸你们的场子,恐怕你们也是拦不住的!”
  黑文阴冷笑道:“你可别小看我了,我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弱!”
  楚严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十分猖狂,就在黑文纳闷之际,只见楚严身形一闪,右手如虎钳般牢牢的卡在了黑文的咽喉上。
  “哼哼,如果我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说完楚严松开了手,随即一闪人已经到了门前,回过头警告道:“告诉你的上头让他们最好不要惹我,不然定当毫不留情的灭了你们。”
  从赌场出来,四人各扛着两条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塞的全是百元的票子,听王明说这次一共赢了两千四百五十多万,也就是说,一条袋子里面至少装了三百多万。
  凌晨一点,蓝河镇人民广场西面仍然停了数十辆“黑的”,清一色的吉利小轿车。楚严对其中一名司机道:“兄弟,我出十万买你的车,你看怎么样?”
  司机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他疑惑的瞅了瞅眼前帅的不成样子的楚严,怀疑道:“你开玩笑的吧?”
  楚严不再说话,捧出十捆一万的钞票在司机眼前晃了晃,“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司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车买的时候才三万多一点,现在又用了三年多了,没想到还能卖十万!
  “我……我能不能验验……”司机支吾的道,此话一出,楚严便将钱全都扔到他副驾驶座上。
  司机又是摸又是揉,对着路灯观望良久确认钱是真的后,才道:“好吧,这车我卖给你了。可是这么晚了,到哪去办过户手续啊?”
  “不用办,明天你到派出所去申请报失,只要能找到这辆车,它还是你的。”楚严讪笑道。
  揣着十万块钱,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吉利轿车,司机大叔茫然的道:“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街角阴暗处,一个黑衣男子拿起传呼机汇报道:“老大,他们乘着一辆红色的吉利车向市区驶去。”
  话筒里传来黑文的声音:“哼哼,只要他们走这条路,他们就别想活着离开蓝河镇了!哈哈哈哈……”原来蓝河镇通往市区的只有这条路,而黑文的上头正从市区赶来。
  赌场黑文的办公厅内。
  “喂,四爷,我是黑文。他们正驾驶一辆红色的吉利朝市区而来……什么?还要我拖延十分钟?请四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哪怕是死!”
  放下电话,黑文也顾不上抱怨,招来十几个兄弟严肃的道:“快将你们的制服穿上,我们要缉拿逃犯了。”
  三分钟后,五辆警车从欢乐谷后面的停车场呼啸而出,开足马力朝唯一通往市区的道路上追去,眨眼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吉利车确实便宜,但动力不行,五分钟后便被尾随而来的警车给追上了。
  “前面的车听着……前面的车听着,请你们立即靠边停下,不然我们将采取强硬措施……”
  李耀回头瞥了眼,大声道:“我靠,规模还不小啊,足有五辆警车在追咋们呢!老大,现在怎么办?”
  楚严正在开车,转头问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明:“张哥,你说该怎么办?”
  王明想了想,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警车,斩钉截铁的说:“只有干一仗了。我敢肯定,这些人不是赌场里的人就是受赌场的唆使,就算两头都不是,我们也无法解释车上巨额钞票的来路。”
  “嗯,眼下也只能这么干了。张哥,你来开车,我去会会他们。”楚严说着便要和王明换座位,后者把手一拦,笑道:“还是让我来吧,对付这些小喽啰何须老大动手?”
  见楚严还想争辩,王明严肃道:“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强的对手等着你呢!老大,进城的路只此一条,后面又突然追来一帮警察,难道你没联想到什么吗?”
  经王明这么一提醒,楚严恍然顿悟,仍不放心的道:“张哥,黑文的实力不容忽视,万一他就在后面,我担心……”
  “老大,你忘了还有我吗?”李耀大声道:“我和张哥一起,这你该放心了吧?”
  “还有我。”蓝小聪也请战道,话刚说完,王明喝止道:“有李耀兄弟就可以了,你还是和老大一起吧,或许前面的敌人才是最强的。”
  “想走,没门!”王明大喝一声,双手在虚空中掐着看似凌乱却又十分规则的招式,突然一阵寒流从他体内向外扩散开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十几度,几乎接近了冰点。手中也多了两团银白色的寒雾,全身上下被一层薄薄的冰雾笼罩。
  就在警车离二人不到十米的距离时,王明突然发招,双掌寒雾萦绕快速击向地面,只见手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竟像开了一朵巨大的菊花,并且以接触点为轴心向四面扩展开来,形成一道两米宽十米长的冰层地带。王明再次发力,一股至阴至寒的冷流顺着掌心融入冰层地带,突然间一道足有五米高的冰墙横空出世,就像是从冰层地带长出来的一般,只是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突然出现的冰墙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空旷的原野上传来紧急的刹车声和令人恐怖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砰砰……”的撞击声。五辆疾驶而来的警车在突然出现的冰墙前来了个连环大对撞,车毁人亡的同时,冰墙却只被撞出一个凹面。不用怀疑,这道冰墙乃万年冰霜所凝结的。
  李耀惊讶的伸出一个大拇指:“张哥,你的能力好霸道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跟下来了。”
  王明谦虚的笑道:“哪有,要真和兄弟比起来,我就差远了。”
  “张哥你太谦虚了。不说了,我去看看他们的伤亡情况。”说着李耀双脚轻点地面,身子便腾跃而起,一个转身便上了五米高的冰墙。
  当他踏上冰墙,借着路边昏黄的灯光向下望去时,差点忍不住呕吐起来。在他眼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惨状啊,如同地狱一般。刚才还完整的五辆警车此刻全都撞变了型,离冰墙最近的那辆警车被挤压的只有两尺长了,里面的人全都变成了压缩饼干,更恐怖的是驾驶者的脑袋在撞击的一瞬间,竟然完全脱离了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冰墙上,就像烙饼一般,四周满是红白相间的黏液,那是鲜血和脑浆交织的混合物。
  还有的人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地上到处都是红白相间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散的血腥味,毫无生命迹象。
  李耀从没见过这样的惨状,大呼一声便从冰墙上退了回来,惊魂未定的道:“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张哥,我们这次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王明狐疑的看了看李耀,翻身跃上了冰墙,数秒后也一脸苍白的退了回来。“兄弟,没想到会成这样的局面。虽然我不畏惧杀人,但这样的惨景,我确实没有料到!”
  李耀紧握王明的手,惶恐的道:“张哥,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死了不下十几人啊,而且全都是警察啊!刚才我看到死者身上挂着的警察证了。怎么办?”
  王明定了定神,双手握着李耀的肩膀镇定的道:“我们现在要冷静,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沉思良久后,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根本就没人看到,我想警察是查不出什么来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检查一下有什么东西遗漏了,不要给警方留下任何证据。”
  李耀缓过神来,仔细查看着周围,而王明则将冰墙化作冰雾重又吸入体内。做完这一切后,李耀突然大叫道:“不对,不对,在赌场里,我们四人的样貌已经被监视器记录下来了,如果不毁掉那些监视设备网,警方就能通过照片进行全国通缉,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王明皱了皱眉,肯定的道:“你说的没错,看来我们只能再去赌场一趟了。兄弟,祸是我闯的,你先回去找老大吧。”
  李耀板起脸严肃的说:“你要是这么想,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祸是我俩一起闯的,要担一起担!何况我的行动速度比你快的多,这事还是我来办吧!”
  “不行,要是对方有埋伏,我岂不是看着你去送死?既然你执意要去,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为了不拖你的速度,你先去,我在后面跟来。如果事情办的顺利,我们就能早点回去,要是遇上埋伏,我也能及时赶来。你觉得如何?”王明遇事十分冷静,想的也很周全,所以在楚严争夺他老大位子时,会有那么多人拥护王明了!
  李耀点点头,正愈先走一步,突然,一阵猥琐尖利的笑声从空旷黑暗的野地里传来,紧跟着,一条干瘦的身影随着笑声从阴暗里走出,如蜡像般一动不动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离二人只有百米之远。细看之下,竟然是赌场老大黑文,他怎么会在这里?
  王明和李耀互换了一下眼神,后者故作吃惊的问:“这不是黑文老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文阴笑两声,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阴冷的说:“这些人都是警察,你们知不知道?”
  王明镇定的看了黑文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当然知道。”
  “知道?知道你们还能痛下杀手?”黑文愤怒的吼道,和之前那个满脸阴笑的黑文简直判若两人。
  王明并不急于回答,大笑数声才一字一句的说:“对于敌人,我们决不留情,不管敌人的身份是警察还是土匪,只要他敢和我们作对,就会让他死无全尸!”
  “好!好!说的好啊!哈哈哈哈……”黑文突然阴笑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
  王明转身对李耀道:“兄弟,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先去赌场,我随后就来。”
  李耀原本想说黑文实力不弱让他来解决,但看到王明坚定的眼神和极强的战斗欲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拍着他的肩膀嘱咐一声:“嗯,你自己小心。”说完,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消失在夜幕之中。奇怪的是,黑文并没有阻止他。
  王明迅速的摆开架势,冲对面的黑文喊道:“这里只剩下你和我了,就让我们好好的较量一番吧!”随即大喝一声,一团稠状的冰雾环绕其身,就像一道小型的防护罩。手也不停,在身前幻化出无数道残影,速度越来越快,远远看去就像有数万条手在挥舞一样。
  “嘿嘿,不错啊,原来你是冰元素的能力者,有意思!如果我没猜错也没记错的话,你父亲的名字应该叫张峰!”黑文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阴暗的脸上挂着死神般的恶笑。
  “张峰!张峰!”王明全身一怔,带着一丝哭腔怒喝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难道你认识他?”
  王明出生在黑龙江,记得在他八岁那年的某一天,天空中飘着濛濛细雨,傍晚时分,父亲张峰突然把他叫到身边,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儿子,爸爸这次要出一趟远门,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说到这里,父亲明显顿了顿,摸着王明稚嫩的脸看了又看,才缓缓接道:“俊儿,你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死的早,从小便缺少母爱,父亲又经常不在你身边,真是委屈你了。如果这次我两个星期内还没有回来,你就必须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这是一张存折,密码是你的生日。俊儿,你要答应爸爸,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不管有多苦,你都要好好的活着,好吗?”
  八岁的王明当时哭的跟个泪人似的,虽不能理解父亲那番话的含义,但仍用力的点了点头。父亲走后,他便再也没有父亲的消息了,两个星期后,依照父亲的指示他离开了黑龙江,在Y市常住下来……
  此刻当黑文提到张峰的名字时,瞬间便勾起了他对父亲的回忆。
  黑文冷笑一声:“我当然认识张峰,不光认识,而且还是老熟人!嘿嘿……”
  “他现在在哪?他现在在哪……”王明极力控制着夺眶的泪水,沙哑的喊道。但手上动作丝毫不减,只见一个巨大的冰球在他手中翻滚,就像一枚蓄势待发的冰弹泛起层层白雾,随时都能发动攻击。
  黑文脸上带着一丝阴笑,完全无视王明冰弹的威胁,突然暴喝一声:“熊王变身!”随着这声暴喝,只见黑文的体型变得高大起来,脸上、手上、脖子上全都长满了一层浓密厚实的黑毛。黑文越变越壮,体型越来越大,身上的衣服全都崩裂开来,露出结实强壮的肌肉。再看黑文的脸,竟然变成了一张恐怖至极的熊脸,两颗尖利的牙齿在路灯的映射下泛着森森寒光。
  “你竟然是熊王能力者?”王明大感震惊,他曾听父亲说过,这种熊王能力者天生就是冰能力者的克星。因为在熊王能力者体内有一种冰冻抗体,无论多厚多坚实的冰层,只要有这种抗体在都能在瞬间解除冰封。
  黑文一步步的逼近,狂妄的笑道:“嘿嘿,小子,你知道的太晚了!刚才你不是想知道张峰的下落吗?嘿嘿,老子现在就送你去地下和他团聚……”
  王明对天一声长啸,大团的寒雾顺着手掌传入冰球之内,只见冰球越来越大,直径已超过十米。王明双手高举,将冰球悬在头顶,冰球内蕴藏的能量也越来越强,一股无形的张力和毁灭气息从冰球内部向四面扩散开来,周围十丈范围全都被冰晶覆盖,道路两边的树全都变成了冰雕,空中竟飘起了鹅毛大雪。
  “实力还不弱嘛!哈哈……可惜还伤不到我!”黑文满身杀气一步步逼来,因为是熊王变身体的缘故,他的行动速度相较于其他异能者来说相对迟缓了许多。但恐怖的是,他已经走入了王明所设的冰封范围,在他走过的地方,周围一米内的万年冰晶全都融化成了水,空中飘起的鹅毛大雪在他头顶不到三米的地方全都升华成了雾气。
  王明眼里闪过一丝惶恐,难道熊王能力者真的是冰能力者的克星?难道父亲真的被他杀死了?
  “我要报仇!!!”王明暴喝一声,双手托起头顶的巨大冰球狠狠的砸向了迎面而来的黑文。
  冰球的体积虽大,但速度却快的异常,就像一颗流星般直冲黑文而去。黑文也大感震惊,在他想来如此大的一个冰体,速度不会快到哪去,只需轻轻一闪便能避过攻击。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错的,而且是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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