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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深入调查
  他要再作一番更为深入的调查。他首先加派了地质人员,要他们重新勘查一遍和复查原始资料。他再把自己的工作人员与叶氏那边的人马结合,共同进行资料搜集。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便坐游艇回到了对岸的南岸大酒店下榻。
  入夜,所有出外工作的人员都回来了,他们集中在霍可豪的房间里,向霍可豪汇报这一天来所搜到的资料。
  田伟明拿出一叠资料,交到霍可豪面前,道:“这是二十年代钱秉华教授带领他的地质队员对这一带岩层探查后,根据近一世纪地壳运动变化信息,而对这一带的地下岩质结构所作的最原始的推论。”
  霍可豪所聘请来的另一地质人员道:“目前还未有更新的数据可推翻先前来勘察所得出的结论。”另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陆续作了汇报。
  最后,霍可豪道:“继续搜,一星期后再来汇报。”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他脱去了衣服,进入浴室洗澡。浴室里,首先眏入他眼帘的便是明桦那全裸的躯体,正躺在飘着几块玫瑰花瓣的浴池里。
  他闭起了眼睛,厉声喝道:“放肆!马上出去!”
  明桦站了起来,水淋淋地贴到了霍可豪的身上。霍可豪努力在控制着逐渐攀升的欲火,一把推开了她,冷冷地道:“穿上你的衣服,马上给我滚出去!”
  明桦愕然地望着他。她万没想到,霍可豪竟有如此强的自控力。她望着霍可豪那冷傲的眼眸,颤声道:“我只想在与你相互的慰藉中减压,绝没其他想法。别以为谁都在谋着你的家底,我不稀罕。知道吗,从你们一结婚开始,我便已介入到林可青的生活中了。两年多来,我有干预到你们吗?”
  她匆忙地穿上衣服走出浴室,临出门之前,她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门匙磁卡,于是顺手牵羊拿走了磁卡。
  夜深了,霍可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朦胧中,他被一阵轻微的蠕动和抚摸搅醒了。那像蛇一样地缠盘在他身上的软软的女性躯体,和那正贪婪地啜吻着他唇上的那两片嘴唇,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欲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搂着她,尽情地把自己那一腔的性欲,倾泄在她的身上。
  完事之后,他平淡地看着明桦那艳媚的脸庞,轻声道:“与一个完全不爱你的男人,做这样的事情,你觉得值吗。要不,我给你开张支票吧。”
  听了他的话,明桦一下子怒火中烧。她狠狠地一口咬在了霍可豪的脸上,可是立刻又轻吻着他那受伤的脸颊,连说对不住。
  霍可豪疲倦地合上双眼,懒懒地道:“回你的房里去吧。”
  “我不,我要你今晚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夏末,飞宇的女儿满月了,霍母要大张其鼓地为霍家的第一个孙女摆满月酒。摆酒地点,自然是霍可豪的海傍酒店了。亲戚朋友济济一堂。林可青也忙前忙后在招呼着宾客。
  在一张坐的都是霍母的朋友、那些贵夫人的桌子前,那个生得珠圆玉润的韩夫人,只见她烫着一头羊毛卷似的曲发,淡淡的眉毛下,那双细长的眼睛,总闪着一种挑剔的势利的眼神。此刻只见她那双闪着绿豆光似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行近桌前的林可青。
  林可青微笑道:“有什么需要的您们尽管开口跟服务员说。要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敬请原谅。”
  待林可青离去,她喊来了霍母,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笑道:“你的那个大媳妇,是不是曾经吸过毒。前两年,我的一个世侄女,罗,就是被你家英杰抛弃了的那个秦玉玲。她痛不欲生,就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后来就与一群小太妹为伍,放纵自己,竟然给染上了毒瘾。我就与她妈一起把她给送到了戒毒所。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你们家的大媳妇。玉玲她妈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呵呵呵,这世界还真的是小啊。”
  在众亲朋面前,韩夫人的话,让霍母顿觉颜面尽失。她的面色,迅即阴沉了下来。她在恨韩夫人专挑这不适当的时机让她尴尬之余,更恨林可青这个儿媳妇。没受过高等教育,没显赫的背景,也就算了。可竟然还久不生育,现下还出现了吸毒的劣迹,并且还让她脸面扫地。她恨得牙痒痒。不过,在众亲朋面前,她不想让人觉得她没教养。
  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恼怒,笑道:“韩夫人真懂得说笑。来来来,大家多喝一杯。举杯举杯,想个什么祝词好呢,对了,心想事成,愿大家心想事成。难得这么多好朋友相聚一堂,要尽兴而回啊,尽兴而回。”
  于是,相互祝贺的声音此起彼伏。她轻而易举地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陡令韩夫人无趣了起来。虽然这小插曲让霍母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可她却顿感那林可青是她家的耻辱,林可青每到一个桌前招呼客人,她便赶上去挡在她的面前去与客人闲话。林可青周旋了几张桌子后,她终于忍耐不住,冷冷地看着林可青道:“你给我坐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吧。别再给我丢人现眼的了。”
  林可青在莫名其妙之余,一股揪心的疼痛,从心底升起,她以为是霜桦先她怀孕,她这个做嫂嫂的令婆婆脸上无光。她陡然心情寥落地坐回到霍可豪的身边,沉默了起来。她的情绪,让霍可豪顿生疑虑。
  他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开车载你去看医生?”
  林可青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什么。”
  她是很想回家去的,可是她却不想让霍可豪也跟着她离去。这样似乎更会让霍母生气。于是她默然地,强装笑脸地应付到宴会结束。
  可是这事却令霍母对林可青人品的印象大打折扣。回到家后,她当着霜桦的面问林可青:“两年前你吸过毒吗?”
  林可青愕然地看着霍母,点了点头。
  霍母以一脸不屑的神情看着林可青道:“你看看你,好的不曾给我们受惠。这让我们丢尽脸面的事情你倒是干尽了。我真的怀疑你还有没有更不堪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林可青面色苍白地呆立在原地。她看到了霜桦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诡谲的笑意。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已经是到了夏末秋初的季节。可是天气仍然闷热。这天,在公司里,林可青穿着镶着荷叶边的白色衬衣,外套一件紧身西服,一条短西裙,在她那原有的高雅的气质上,平添了一种事业型女性的韵味来。
  不知为何,她今天的心情就如这闷热的天气一样。虽然室内有冷气,她仍然感到气闷,也不知是不是她已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用那句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诗句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把刚打印好了的一叠图表,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明桦的电话就来了:“林可青,下班后我想约你到……你等等,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可是明桦却没有挂电话。林可青刚想挂电话,却从电话里听到了霍可豪的声音:“明桦,找我有什么事,赶快说吧,我还要到南沙一趟。”
  接着是明桦的声音:“霍可豪,我怀孕了。医生告诉我有两个月了。我本想不要的。可是霍可豪,我舍不得,这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孩子,是你送给我的最最珍贵的礼物。我不能,不能扼杀他生存的权利。所以,我要对你说,不管你愿不愿意娶我,我都决定把他生下来。”
  跟着,是霍可豪那冷冷的声音:“我记得,我们是做足了安全措施的。如果这孩子是我的,那就是你预先蓄谋的事情。我更不会因为这孩子而娶你。绝不会。”
  明桦那带着哭腔的声音:“那我也告诉你,我一定会把他抚养成人,一定会。”
  然后,是霍可豪愤然离去的时候用力甩门的呯膨声。
  林可青呆了,她的心碎了,她呆立片刻后,一抄手拿起手袋,箭一般地往家里奔。她的那身西服,严重地妨碍到她奔跑的速度,到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便已经听到霍可豪与他的母亲正在争吵中。
  霍可豪已经收拾了行李,正准备出门。似乎是霍母要与他理论。只见霍母道:“我不管你什么爱与不爱的谬论,能为我霍家生孩子的就是我的媳妇。明桦这个媳妇我是认定了的。好在霜桦告诉了我,不然我还懵懵然地差点就错失了我的一个孙子。我告诉你,我明天就接明桦过来住。”
  霍可豪怒吼道:“您要把她接过来住,那我从南沙回来后就立刻把林可青带走。您要认明桦这个卑鄙小人做您的儿媳,就别认我这个儿子。”
  说完他就怒冲冲地携着行李往车库而去。因为在盛怒中,他竟然没有看到花园大门外的林可青。
  林可青呆呆地看着霍可豪的车离开院子后,她才慢慢地回进屋里去。霍母一看到她,把对霍可豪的怒气一下子全泄到她的身上。
  霍母冷冷地望着林可青道:“天有眼,终于让霍可豪有孩子了。林可青,你也听过雀巢鸠占这句话吧。不过那个雀不是你,而是明桦。是明桦的窝被你占了。要有点良心的你就好赶快地把这窝还给人家。别让霍可豪的孩子有爹也等于没爹。”
  林可青掩脸冲上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扑倒在床上大哭了起来。恸哭中,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看原来是霍可豪打来的,她立刻关掉了手机。接着她听到了霍母的声音:“霜桦,你在找什么?”
  霜桦道:“我的一双钻石耳环,昨天晚上我把它放在梳妆枱上的,因为今天晚上有个同学会,所以我就预先拿出来。可是,现在想戴却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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