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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溢眶而出
  伟的家中。当时的章伟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神情。林可青一下子就被那优美的旋律吸引住了。直到第二首曲响起的时候,林可青还意犹未尽。她要求章伟再重播一次。
  章伟看着她,脸上的痛苦之色仍未褪,道:“很好听,是吗,这是诉说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因为男的要上战场了,他们必须要分开。在离开的前夕,他们恋恋不舍,互诉衷情。可是这一次的分别却成为了他们的永别。这一次的相聚,成为这位女士的最为刻骨铭心的与自己心爱的男伴最后一次的相会。”
  林可青被深深地感动了,她的眼泪,溢眶而出。章伟用手刮了一下她那带着泪花的脸颊,然后重播了这首曲。他们两人都静静地沉甸在乐曲中,谁也没有说话。
  曲终后,林可青望着章伟那痛楚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啊?”
  章伟遥望着窗外的远景道:“是的,她是艺术院校舞蹈系的学生。当时我们的恋爱是到了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程度。可是她的父亲,却是一个极重门第观念的人,他看不起我这个从农村出来的农家子弟。硬迫着她嫁给国外的一个华裔商人。她临出国前的那个晚上,到我的小房子来与我睡了一晚。把她那处女之身给了我,然后就随夫出国去了。”
  林可青愕然地看着章伟,想不到原来他最早的恋人是女性来的,并且现在看来,他还沉浸在对她的缅怀中。看来,是他看不到超越他最初的恋人的女性,又或者是那个最早的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胸,让他再也装不下其他的女人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转变性取向呢,与这段恋爱有关系吗,林可青不得而知。可是此刻的林可青却羡慕起章伟那最初的女朋友来了,能令自己最心爱的人心里面长久地留恋着自己,夫复何求。
  音乐停了,她索性按了反复播放的程序,然后坐到落地玻璃门前的地板上,遥看着满天的星辰,脑海里不断地跳出的问号,我该往哪里去?
  霍可豪回家来了。当他提着一大纸袋的东西走进睡房的时候,所看到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房间里还在播放着那首小提琴奏的蓝色拉丁舞曲。林可青穿着镂花丝织睡衣,躺在落地玻璃门前的地板上,满脸泪痕,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他立刻扔下纸袋,奔至林可青跟前,紧紧地把林可青搂在怀里,狂吻在林可青的泪脸上,片刻后道:“林可青,都是我不好………”
  “霍可豪,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林可青打断了他的解释,瞪着那双泪光盈然的大眼睛,看着霍可豪问道。她害怕听到他为了掩饰昨晚的行径而对她撒谎,所以不想听他的解释。
  霍可豪把她抱得更紧了,道:“听过那首诗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而我是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与君绝。林可青,你的生日我也失约,我真的很混帐。可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莆岛那边刮大风下大雨,我们的船无法起航。”
  林可青凄然地轻笑了一下,摇着头道:“你不回家吃饭,我不会怪你。你不回家过夜,我不会怪你。你不陪我过生日,我更不会怪你。为了工作,一切都是应该的。只要你还爱着我。只要在你的心里,还有我的存在。只是,如果你是真的厌倦我了,请不要还在我的面前对着我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也不与君绝。这会让我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霍可豪,我再问你一次,我是不是该离开了?你尽管放心,我的离开,绝不会要你一毫子的赡养费。”
  霍可豪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林可青。他万没想到,这个他平时看起来柔弱顺从的小林可青,原来还有着这样倔强与决绝的性格。
  林可青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更紧把她抱在怀里,很温柔地道:“我绝不放你走,绝不,绝不。世界上没什么人和事物比你在我的心中更重要的。林可青,你绝不能离开我。”
  停顿了一下,他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你厌倦了,是因为我老不在家的原因吗?”
  林可青摇了摇头,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道:“我要上班去了。”
  霍可豪一把把她扯了回来,道:“你今天必须跟我到莆岛渡假村去参加剪彩仪式和一个祝酒会。现在马上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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