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们的这个家,又曾加了一个新成员。她说她只需睡厅就可以了。于是她们也乐得能多一个人与她们分担房租。可是没想到,这个新成员,却是一个吸毒者。她们更没想到,这个名叫雪娃的伙伴愿意挤进来原来是有目的的。
这天,林可青半躺在床上,捧着书本在啃书。雪娃捧着一杯羊奶走了进来道:“这么用功啊,喝杯羊奶吧。养颜润肤的。”林可青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雪娃放下羊奶就走出去了。林可青拿起羊奶就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完了它。十多分钟后,她感到全身软绵绵的,有种腾可豪驾雾般的感觉,于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林可青感到很不舒服,哈欠连连,接着还打起喷嚏流起鼻水来了,不知为何,她坐卧不安了起来。
雪娃进来了,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递给林可青,道:“吸了它,你就会好受了。而且会很舒服,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林可青满脸狐疑地接过包包,道:“我看我是感冒了,这是治感冒的药吗?”
雪娃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道:“这药能治百病,哟,冲在水里喝了它吧。”于是,林可青把药粉全泡在水杯里,一口喝干了杯里的水。喝完之后,那种软绵绵的,如驾雾般的感觉又再出现了。
林可青躺到了床上,心里大感困惑,我这是得的什么病。一个多小时后,她突然精神百倍起来,心想那药还真的灵用啊。可是,到了晚上,这种现象又再出现了,她又感到坐卧不安起来了。而且,来势要比头一两次更汹涌。
雪娃来了,手里拿着药包,看到口水鼻涕横流的林可青躺在床上在啃咬着枕头,她笑道:“怎样,还要这药吗?这次,你可要付费哟。”
然而大出她意料之外的是,林可青竟然摇头道:“不要了,这药不管用的,我明天去看医生。”
雪娃的脸僵了起来,她沉着脸道:“可是,这个晚上你怎么熬,明天早上还有一场内衣秀,你能支持得住吗。听我的话,喝了它,待明天的表演结束之后,你再去看医生不迟。”说完把药包放到桌上,续道:“药我放在桌上,你明天再付款给我也可以的,是100元啊。”
林可青犹疑地看着那药包,最后,她感到实在无法忍受那种蚁噬心虚的感觉,于是拿起药包和水杯到厅中冲水,却让她看到了海伦也和她一个样。她突然意识到她不是病了,而是被雪娃下毒了。
于是,她拿着药包来到雪娃面前,把药包放回到雪娃的手里,摇着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药我不要了。”说完回入自己的房间,躺到了床上。可是,那种感觉令她越来越难受。
她在床上翻滚了起来。雪娃进来了,她把药包放回桌上,道:“别死撑了,你是无法忍受的。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要忍受不了,就服了它吧,明天再付我费也不迟。”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林可青口水鼻涕横流,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着,有好几次她想伸出手去拿那包药,可是她虽然痛苦,却是理智地意识到,只要她一拿到这包药,她就再也无法摆脱这可怕的魔噬了。于是她以那完全超出承受力的惊人的意志力,把手缩了回来。于是,她痛苦地撕扯着被褥,从床上滚到了地下。在地上的翻滚,让她的头撞到了桌角,又再撞到了床边。她的额上,渗出了丝丝的血迹,她浑然不觉。折腾了大半夜,天蒙蒙亮的时候,她躺在地上朦胧地睡去了。
她没有如期去出秀,引起了维嘉的注意。他在艾葡的引领下,来到林可青的房间,看到躺在地上的林可青,他把她抱了起来,送到了医院。
当他知道整个事情的始末之后,当即把雪娃解雇,并强行着把雪娃和海伦还有林可青三人送到了戒毒所。
在路上,维嘉问艾葡:“怎么雪娃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艾葡以一种世故的神情,可是语气却充满天真地道:“什么呀,我是去参加了东区的歌唱大赛。那几天住到了东区的小姨家里。回来后她也想对我下手呀。可是我一看她就知道她葫芦卖的什么药了。你知道吗,她一上厕所,就是大半小时。凡是经过她手的东西我都不会沾手。”
维嘉生气地道:“既然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让她住进来。为什么不提醒你的室友。”艾葡委屈地道:“我不告诉你了吗,我去参加大赛了,并不知道她住进来的事情。”
林可青因为中毒不是很深,与海伦两人在戒毒所住了一个月就出来了。此时的林可青,对人性中那种尔虞我诈的丑恶的一面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
归队后,她与队里面不是很熟的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再加上她那清廉的生活方式,无形中也把自己孤立了起来。然而她一点也不在乎。因为自小就失去家庭温暖的她,早已练就了这种独立于群体外的孤高的性情。
而维嘉也对她特别的眷顾。只要有秀,一定会让她参与。这也让她多了很多与富豪公子哥儿接触的机会。对于他们的追求与纠缠,她都敬而远之。她的清高,引起了崔健平的注意。也让他产生了不是玩玩而是想娶她过门的想法。
对于崔健平的追求,她没有表示拒绝,最主要的是她感到崔健平对她是真诚的,她把他划分到她的朋友中去了,因为她对他没有她与霍可豪接触的那种感觉。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忘得了霍可豪,虽然理智告诉她,霍可豪不适合她,可是潜意识里,她不自觉地把崔健平与霍可豪做了比较。所以她对崔健平总是若即若离。
林可青说完了,霍可豪定神地看着她。片刻后,他站了起来,来到林可青面前,弯下腰来两手撑着椅背,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问道:“当你最痛苦的时候,在那张床上翻滚的时候,你就真的没有想到我吗?”
林可青惶恐地看了一下他那双喷火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有的,可是我不想………”
“有?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飞一个电话给我很难吗!”他向着她吼了起来。
当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透出幽幽的眼神的时候,他立刻停住了。他把她搂到了怀里,温柔地道:“我不是向你发火,而是气恼,气恼自己在那个时候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对了,你刚才说不想,不想什么?”
倚在霍可豪的怀里,林可青一下子感到自己心里面那最后一道的防线,正在逐渐崩溃。她缓缓地道:“不想,不想令惠文伤心。”
霍可豪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道:“你不想令她伤心,却忍心让我伤痛了。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我。”
她拼命地摇头,霍可豪把她的头拨向自己的胸前,吻着她的发丝道:“嫁给我,林可青,我们明天就去登记。你愿意吗?”
林可青犹疑了起来,霍可豪立刻捧起她的脸庞,问道:“你犹疑什么,是不是不舍得那永恒的那个混小子?”
林可青立刻道:“不是的,而是,而是惠文怎么办,你也,你也………”林可青想说的是:你也睡了她。可是这句话还未吐出来,霍可豪已经火了。
他铁青着脸,对着她吼道:“我把她赶走了,你还要我怎样。我没有睡她,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就是我睡了她,你也不欠她的,你无需歉疚!”
看着怒极的霍可豪,林可青闭上了眼睛。霍可豪立刻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语调转回温柔道:“看到你犹疑,我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林可青点了点头,一连说了两个愿意。霍可豪把她抱了起来,上楼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霍可豪就带着林可青回到霍家。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找不到户口簿。
他来到母亲的房间,霍母让他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缓缓地道:“昨天晚上英杰回来告诉我,说你找到林可青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拿户口簿。我也知道,就是没有户口簿,也阻止不了你要娶林可青的念头。我只是想趁这个空档,来与你说明一件事。这宠大的霍氏企业集团,就数你的茹筝啊姨是最大股东。如果她有自己的亲骨肉,那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可是,为了工作她竟然弄坏了自己的身子,落得个无后的结果。
我本想着把飞宇过继给她的。可万没想到她不知粘了哪根筋,竟会跑到了那孤儿院给抱了一个回来。也好,是个女孩。而且还长得不错。看他们夫妇两对她那个痛爱的程度,不下于是自己亲生的。以后我们这老一辈的驾鹤西去了,那遗产,我这个妹子肯定不会少了这个养女的一份。
霍可豪,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惠文嫁了一个谁家的路边的人,那我们霍氏的财力,就会减弱了很大一部份,至少,会失去操控权。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你不会为了那个无足轻重的乡巴女,而放弃这么一个双赢的机会吧。”
霍可豪瞪大着眼睛愕然地看着他的母亲。他完全没想到,他的母亲,原来竟会是这么一个野心脖脖的人。他可是真的看走眼了。
霍母继续道:“怎样,我的这番话,会改变你的初衷吗?”霍可豪平淡地笑道:“这好办,让她嫁飞宇吧。”
霍母立刻沉下脸来道:“可是她爱的是你。”
第10章: 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