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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匪夷所思
  可豪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他看到了英杰坐在最前排的位置,却没有上前跟他打招呼。因为他不想在他的计划完成之前让人知道他与英杰的关系。
  一位男司仪来到T字台前,拿着咪激昂地大声道:“女士们先生们,还有最亲爱的贵宾们,什么是别开生面的演出秀,别具一格的色彩,令你叹为观止的时尚,令你耳目一新的,看了最想拥有的时装,马上,即将为你展出。”
  台上喷出了烟幕。林可青的身上,一组用麻质布料扭成绉折的白色布条,褁在她的胸部位置,露出腰部和脐部。下穿同样色调的有点破烂的喇叭形裙子。裙子下方是破烂成条状的,很有点原始的野味。在数个身上戴着色彩斑斓的蝴蝶形翅膀的女模和一个身上戴着膺翅的男模的陪衬下,从烟幕中走出来。
  这次的服装秀,芭达搞了个新花样,就是一反以往只是走过场的形式,在开秀前,搞了一个舞蹈表演,由林可青做领跳,以舞蹈的形式,让观众了解到这次所展示的主题,是迈向动感的青春。然后再正式展示时装。
  至于舞蹈动作,他们请来了舞蹈学院的老师,专门为这次的表演编排和培训林可青他们。只见林可青随着音乐,踮起脚尖在台上,两手缓缓平伸再漫过头部,同时一抬右腿,平直地伸展在空间,与腰部合成九十度角,然后再微扭腰身,腿部后弯再抬伸,与举在头上的双手接触,然后腿部再下降后弯成后鹅立式,再慢慢前伸,上身紧贴在腿部。
  突然音乐转向激昂。她一抬身,左右两边各做了两个海底探针的动作然后合并双腿原地旋转了二十多个圈后呈一字腿在地上,上身紧贴前腿双手前伸到脚尖。
  一个身穿紧身舞衣的男模,双手托起林可青的腰部,林可青一手撑在男模的肩上,整个身体悬空在男模的头顶上,双腿呈凌空越姿式。他们旋转两圈后迈向后台。
  场上亮起绿叶飞扬的灯光效应。模特们一个个身穿夸张的时装,步出T字台。第一组展出的是夸张的飘逸类的时装。第二组展出的是庄重严谨类的时装。第三组的是随意的嘻呵街头类的服装。最后一组展出的是晚装。
  整个时装秀要数林可青最为特出。在她那原有的典雅的特质上,再让芭达这样地为她装饰,更令她闪烁夺目,光华四射。演出结束后,林可青在后台收到了一大束令她几乎抱不住的百合花。上面有一个精美的金色卡片。
  她把花递到保姆的手上,然后打开卡片,上面写着:老婆,这是为你这卓越的演出而呈上的,万分挂念你的霍可豪。
  林可青抬起头来,四面环顾了一下,不见霍可豪的踪影。她回进更衣室,到她换了一件宽松的鹅黄色的运动长袖上衣,一条牛仔超短裤,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那个在她刚到的时候送花给她的年青人来到她的跟前,与她在低声地说着什么。
  这时,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在他们的头上回旋,然后停在前面的广场上。霍可豪从飞机上走下来,一下子把现场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去。霍可豪昂然地来到林可青面前,一把推开了青年,一手拖着林可青的手臂就向着飞机大步走去。林可青在极力挣开他的手。他索性一把抱起了林可青,一直把她抱上了飞机,然后飞机继续起飞。
  在飞机上,霍可豪双手捧着林可青的脸,端详着她,林可青比以前更美了,在那层淡雅的气韵上,增添了一种明艳的自信的神采。霍可豪感到,此刻的林可青,已经不再是那个可随他摇控的可人儿了。因为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生疏的距离感。
  他问她:“你是不是爱上了刚才的那个小子了。”她摇了摇头。
  他再问:“他是不是永恒房地产公司的公子,崔健平。”她点了点头。
  他眯缝起眼睛,铁青着脸道:“就算是你不爱我了,要与谁相爱,也不许跟他在一起。你愿意答应我吗?”她又再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再问:“你,还爱我吗?”
  这回,她开口说话了:“我只是觉得,我在你的心里面没有位置。所以,我不想阻碍你。”天啊,听到她这句话,霍可豪的心里痛了起来。
  他一把把她揽在怀里,温柔地道:“谁说你在我心里没有位置。你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这个小傻瓜,看到惠文爬上我的床,就以为我的心里面没有你了,于是就宁愿自己受尽委屈也要离开我了。以后再也不许你这样。你要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我说。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一会儿到了新家,我就要听听你离开我后,都遇到了些什么事情。”
  飞机停在一栋豪华别墅的花园前的草坪上,霍可豪领着林可青走下飞机。这是一幢依山傍水的远离市区的宅邸。大门侧的砖柱上,镶着一块巴掌般大小的大理石,上面刻着白可豪草堂四个美术字。在这一带,星罗棋布地散落着这样的豪宅。
  霍可豪揽着林可青的腰,行经花园的小径。林可青一眼看到了房屋的侧边,是一个露天泳池。旁边的屋檐下,一张圆石桌子旁,是两张沙滩椅,他们走上高高的台阶,台阶前是优雅的回廊,回廊旁边,种上了还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含笑花木。离含笑花约五步开外,是一个摆着假山喷水的鱼池。围墙边,是数棵裁剪整齐的睡榕。
  进到室内,是一个大大的会客室,会客室的中间,一张绘着古典图案的黑白色地毯上,是一张形如钻石的长棱型玻璃茶几,茶几的周围,是只及半腰的回型白色沙发,沙发上,摆着数个紫蓝色的软垫。
  正对着沙发的窗台下,是一个只有三十厘米高的奶白色组合柜,上面放着一台超薄型电视机,在墙角,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沙发的后面,是楼梯。楼梯的旁边,是两扇落地玻璃窗门,窗门外,是葱葱郁郁的园林境观。
  俟着玻璃门旁边的是一休闲的小憩间。一张小藤桌子旁,是四张小藤椅。小憩间的墙壁,是没有批灰的青砖。上面挂着一幅具有汉代风格的日月星辰图。左边和后面各有两个厢房。左边的厢房,基本上算是个陈列室,陈列着一些近代画家的画,以及霍可豪的一些什么十大杰出青年奖杯之类的,还有就是一些雕塑品。后面的是健身室和音响室。
  客厅的正上方。吊着数盏贝壳型灯罩的吊灯。客厅的右边,就是饭厅,一张长圆形的镂花梨木饭桌旁边,是六张镂花梨木高背餐椅。餐桌上,摆放着一瓶红玫瑰。
  林可青不敢相信,这么华丽中透着素雅的房子,会是霍可豪要和她住在一起的新家。坐在那舒适的沙发上,林可青怀抱着一个软垫,霍可豪倒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在静静地听着她那娓娓的叙述。
  一大早,章伟晨运在紫荆公园的小径上,他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穿着他们公司品牌睡衣的,满脸泪痕的少女,坐在离他前面不远处的树根上。他好奇地来到她的面前。看到她那空洞的眼神,在呆望着天空。他伸出手去,在她的眼前晃了几晃。
  他感到她有点面善。可是她却记得他是谁。她用手背擦了一下她的泪眼,勉强笑道:“你是帮我修理头发的那个章伟先生。”他一下子想起来她是谁了,他温柔地问道:“你是不是哭了,为了什么?”
  听到他的这一问,她那不争气的泪水又再夺眶而出。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可是却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他继续追问道:“是不是那两个臭小子欺负你了?还是你迷了路?”他想起了她那次走失的事情。她摇了摇头。
  他向她伸出手,道:“来吧,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吧。”她再一次地摇了摇头。他审视地看着她。她直视着他的目光,终于鼓起勇气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买一张到Y县的火车票。我想回家。回去后我会把钱寄回来给你的。”
  他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不想告诉他的秘密。看着她那匀称优美的身段,他突然想起他自己经营的模特儿公司,还缺模特。而以林可青这样的质素,不是正好吗。于是他问她:“你想不想找份工作做?”她的眼睛,立刻现出希冀的目光,使劲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把她带回到他的家里。在他的家门前,他看到林可青有点犹疑的神情,便笑道:“你放心,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如果你不放心,或者我可以帮你在外租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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